軍讓他身邊的女人各自忙碌了起來。司馬欣婕除了要管理王千軍的內院之外,在冬季還在士兵的保護下親自監督開設了好幾個粥場,並且將一些流浪的孤兒集中了起來,從王千軍的手上要到了一筆銀子,準備開設一個善堂,不過王千軍知道了之後,卻有另外的打算。
“不光光是那些流浪的孤兒,還有這些年那些爲我戰死的遺孤,再加上我一開始救下的那些白蓮真宗裡的孩子,欣婕你也把這些孤兒都集中起來,幫助他們,教育他們,讓他們能夠平安的長大。但這只是第一步,我的計劃是將所有將領與中下級軍官的孩子,外加千里大山各寨子裡的孩子也集中起來,開設一個大的學堂,對他們進行免費的教育,等這些孩子都長大了,他們將會繼承我們意志的新一代的接班人,忠誠並且勇敢!”
司馬欣婕有些猶豫,王千軍這麼做根本就是在將那些多的孩子訓練成他日後的最忠誠的手下,這實在有些太過分了。
“相公,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夠成爲你最英勇的士兵,每個孩子的靈性和體質都有所不同,我希望他們除了能夠成爲你的士兵之外,還能夠成爲你幫助一方百姓的文官,就算是普通的商人,工匠也可以,如果你答應我,我就答應幫助你開這麼一個學堂。”
王千軍當然是答應下來了,司馬欣婕對王千軍還是不怎麼了解,接班人未必就要成爲士兵,王千軍開設這個學堂完全就是爲了培養出忠於自己的新一代的各種精英,來自現代的王千軍很清楚,一個勢力的強盛可不僅僅是軍隊的問題,還要有各種因素的組成,總之只要掌握得當,這些孩子將來成爲完全忠於王千軍的各方面人才。至於說這裡面利用小孩的卑鄙之處,王千軍根本就不在乎,這是亂世,流浪的孤兒隨時可能餓死、凍死、病死在某些地方,而英烈的子女更應該繼承父親的意志,繼續爲這一切拼搏下去。
司馬欣婕有很多事情可以忙碌了,而且這麼大的一件事她自己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一定需要吳琉慧的幫助,兩個女人聯起手來,雖然中間有一些小磨擦,還暗自地鬥智,但吳琉慧對於這個任務,心裡卻是十分的高興,把這當成了王千軍對她的一種考驗。
柳玉蓉早就忙開了,忙着訓練親兵,還有執法隊,軍隊鬆懈下來的日子執法隊的工作反而更重,還好丁志豪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在執法隊裡越來越幫得上忙,而因爲飛鷹堂刺客的存在,親兵的主要訓練漸漸集中在了防備刺客上,刁霖在發現飛鷹堂暫時沒有派來新刺客後,大部分時間就幫着柳玉蓉訓練王千軍的親兵如何防範刺客,雖然刁霖依舊不怎麼喜歡柳玉蓉。
就連楚靈和楚雲都有事情做,一樣都是白蓮真宗出身的,還是又是一個府的聖師首座的子女,又是王千軍小妾,楚靈帶着很多慰問品和冬天需要的東西,再加上楚雲就到了淮西北部白蓮真宗屯田之地,開始了慰問與交流之行,而爲了能夠討好新主子,又是同樣的出身,這些投靠過來的人對楚靈和楚雲很是客人,並且也安心了許多。
大範圍的春耕已經開始了,王千軍手下三個營的士兵有一半正在收買人心,幫着當地的老百姓進行春耕,鍛鍊一下體力,同時也可以得到一個好名聲,這些都被很多有心人派出的探子看在了眼中。宋金書這個時候也在忙着春耕,雖說繼續這樣拖延下去形勢只會對兩淮總督更有利,但宋金書此時的軍糧和兵力也是嚴重的不足,而整個鳳陽府的官兵則是隻守不攻,宋金書只能學着王千軍的樣子,幫助百姓春耕,恢復民生,積累力量。
宋金書的布政使的官位已經弄到手了,王千軍也很快成爲了石河府的知府,不過兩人都知道這只是兩淮總督的緩兵之計。除提升宋金書爲布政使之外,兩淮總督還大肆地封官許願,淮東的很多知府、知州都被封爲了平字將軍,如此一來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徵召軍隊,隨時準備着出兵淮西,幫助兩淮總督鎮壓叛亂。
王千軍總是喜歡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不過這次可不是陸地上的戰爭,而是水上的戰鬥。鄭家兄弟的水師終於是成型了
在整個冬季都在訓練,已經漸漸有了水師的樣子,而來,雖然不是什麼旺季,但江南的那些大鹽商們也開始小規模的出貨了,一文錢的保護費都不交,鹽商的船隊就這麼經過了王千軍所控制的區域。同時還因爲上次送禮的隊伍被殺的關係,對方直接發話,無論公私,一粒鹽都不賣給王千軍,除非王千軍先拿出三萬兩銀子作爲賠禮。
淮西的官鹽也是要從江南弄來的,淮東的揚州雖然也有大的鹽場,但以現在淮東對宋金書與王千軍的態度,情況也不怎麼妙,如此一來在鹽的問題上就出現了不大不小的問題,可王千軍卻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主,更何況是對方欺負到了頭上,還勾結上了飛鷹堂的刺客。
王千軍這次可就不客氣了,李哮天用了一千兩白銀從鹽商跑船人的手中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那就是江南的鹽商準備出一次貨,這次一共有七條大船,這筆生意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最重要的是這批鹽是湖廣的一位官員要的,鹽商準備再次組織船隊,七艘貨船,三艘護衛艨戰船逆江而上,沿途直接經過王千軍的地盤。
七條大船的貨,王千軍馬上讓吳淳元用算盤算了一下,得到的結果是足夠王千軍手下所有百姓一年所用,鹽這東西雖然說很重要,人不能不吃鹽,但需要的量也很小,最重要的是成本極低。接下來王千軍所要考慮的就是要如何動手了。
“主公,交給我們鄭家兄弟吧?那羣混蛋根本就看不起我們,跑船的路線我們都清楚了,晚上偷襲的話只需要一個時辰,我們兄弟就能夠拿下所有的船,一艘都跑不了!如果完不成任務,我兄弟倆願受主公的任何責罰!”
私鹽的事從一開始就讓鄭家兩兄弟顏面大失,兩兄弟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次終於有機會報仇了,同時也可以向衆人顯示出王千軍花費大筆銀錢所訓練出的水師的能力,兩兄都要在王千軍面前立下軍令狀。
“現在的問題並不是兩位鄭兄弟能否拿下鹽商的運鹽船,而是相公你劫了鹽商的私鹽之後,江南的那些大鹽商會有什麼反應?!諸位不要忘了,江南的大鹽商背後都可是江南的大豪強,還有江南各地的朝廷官員,如果鹽商爲了穩定河道與報復而派遣大量的水師戰船進犯我們,我們要如何應對?”
吳琉慧已經是王千軍的幕僚女軍師了,這種大事吳琉慧當然要參與,而且吳家兩兄弟治理地方上的確是一把好手,可論到戰略眼光和長遠大計,他們還真不如吳琉慧這個小妹。
“難道就因爲害怕江南那羣奸商的報復就放任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隨意來去嗎?吳夫人,你可別忘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長江水面上越來越多的勢力就會看不起我們,別說是在這黃金水道上收保護費了,就算是要買些鹽都會變得無比困難,甚至連江面上的水寇都會跑到我們這裡來討生活!”
司馬欣婕與吳琉慧的暗鬥王千軍手下的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已經瞭解到了,而鄭家兄弟當然是屬於司馬欣婕一方的,司馬欣婕以前不僅多次幫助過他們兄弟,還因爲她的關係而使他們鄭家兩兄弟能夠有了今天發揮自己本領的一天,重建水師,因此鄭家兄弟對司馬欣婕是十分的感激,而對吳琉慧還有吳家兄弟卻是有一種不對付的心理。
“鄭頭領,話是這麼說,可江南水師衆多,隨時可以組建擁有百艘大船的水師,一旦我們徹底激怒鹽商,那麼所要面對的最少也是五十艘艨戰艦,上千水上健兒,以我們現在水師的實力,在江面上一點勝算都沒有!因此此事還是應該慎之又慎。”
妹妹被人欺負,當哥哥的當然要維護妹妹,吳淳元馬上開口頂了回去,吳家兄弟到現在真的是沒有什麼私心,對於妹妹與司馬欣婕之間的暗鬥也當成了王千軍的家事,他們現在只想讓以前那些有本事,卻又不願爲豪門世家賣命,而變得窮困潦倒的朋友找到發揮他們特長的位置,造福一方百姓。但不管怎麼說,外人要是想要欺負他們的妹子,吳家兄弟一定會反擊,維護爲了他們而作爲重大犧牲的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