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駕崩

胤禟的能力正如胤礽所想的那般,雖然不是用在爲官之道,但是用在經商這裡也絲毫沒有什麼不好。大清第一皇商的事宜,胤禟與胤兩人彼此一同攜手合作,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就已經將不少的事情都打理得妥妥當當。

康熙看着胤禟與胤兩人彼此合作,將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他的心裡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胤禟一直都渾渾噩噩,對黃白之物有着非同一般的執着,而胤更是事事都喜歡跟着胤禟,久而久之也就是那樣。

說起來康熙對胤真的沒有多大的要求,本來胤的身份就比不少的兄弟高,但是他這樣大咧咧的性格放在他的這些兒子之中反而是不起眼。而且胤不難看出來,只要能夠好好專注一樣事情還是能夠好好的辦好差事。

“太子,不用插手嗎?”圖哈爾稟告了胤礽,胤禟和胤在辦事的時候遇到困難之事。鹽商一直都有着驚人的利益,想要讓鹽業成爲朝廷私有化的產業,說起來真的是困難重重。雖然說是說開始試行運作,但是不少的鹽商還是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胤礽擺了擺手說:“鹽商的事,不出一個月就迎刃而解。”

“太子……”圖哈爾忽然想到了在外的胤禛以及胤禩,莫非,鹽商跟着黃河治水的貪官還能扯上關係?可是,情報站一直都沒有收到一絲關於鹽商和朝廷命官構思的信息,他稍微疑惑了。

“放心吧。”

胤礽沒有跟圖哈爾解釋,本來黃河之事就會牽扯出不少的朝廷官員,再加上這次大力度的打壓那些壟斷鹽業多年、常年哄擡物價的鹽商,說起來不少的鹽商都會有些不樂意之餘又帶着些許的煩躁。

恐怕這次胤禛和胤禩一行人能夠有很多意外的收穫,若是胤礽上輩子沒有扯進去的話,他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的□□。京城起碼有超過十位大臣跟鹽商有着勾結,這次應該能夠懲處到不少的人。這些官員跟着黃河之事又有着極大的關聯。

想想上輩子,康熙知道胤礽跟鹽商之事有關係之後,還是想盡辦法跟他掩飾着。一想到這些,他就不禁嘆了一聲氣。這鹽商跟朝中大臣,恐怕就是康熙下一個想要懲處的對象了。若非康熙想要大力整頓,恐怕也不會派出胤禛和胤禩調查黃河之事,再讓胤禟跟胤打理皇商的事宜。

依照胤禛追根究底的性子,鹽商只要跟着黃河那沿岸貪官有關係,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不管什麼時候,胤禛性子都透露出一股對貪污*的整治決心,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抓盡天下的貪官。而胤禩恰恰跟胤禛的性子相反,他一開始可能還會應和着那些官員,隨後掌握了他們的資料再將其一網打盡。兩人做事的可以說互補,相輔相成,也難怪派他們兩人一同處理這事的時候,康熙會如此放心將大權交由他們。

而胤禛跟胤禩也越來越發現此事牽連甚廣,他們已經得到了一本花名冊,上面全部都是那些貪官污吏的人員名單,未免節外生枝,他們還特意手抄了一份。

只要一查那些貪官污吏,就如同牽一髮而動全身。每每查到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會牽扯出不少的人,這也是胤禛與胤禩兩人都感到意外。不過想來,官官相護,要想徹底打掉黃河沿岸那些貪官污吏談何容易,他們可不是爲了扯出那些不足爲掛的官員,他們真正想查出的是那些幕後的大貪官。

“四哥,依你之言,應該繼續查下去?”胤禩看着手上的那一疊厚厚的紙張,心裡就嘆了一聲氣,他就知道這次不可能就那麼簡單了事,果然一如他所料。

胤禛思慮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又想到了,他們這次來恐怕也是在康熙的預料之中,否則也不會同時派出這麼多大臣一路隨行。再加上胤禟跟胤這幾個月已經做出了不少損害鹽商利益之事,恐怕眼上如此囂張,不過是自視有着朝廷官員的照拂才如此囂張。

“查。爲何不查?爺倒是要看看,這羣貪官污吏可知道怕字是如何書寫。”胤禛有點怒火燒心的感覺,一直以來他都十分厭惡那些中飽私囊的貪官污吏。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反感,但是隻要是一涉及那些貪官污吏,他就想狠狠地打壓他們,讓他們在無翻身餘地。

胤禛見到胤禩一臉苦笑,他說:“皇阿瑪恐怕是一早就想着將他們連根撥起,不然,小八你以爲皇阿瑪爲何會派遣如此多的大臣與我兩人隨行。無非就是想要借力打力,好好的懲治那羣貪官。而且小九跟小十近來阻擋着鹽商的發財之路……”

胤禩跟胤禟和胤的關係都不錯,所以胤禛一說他就明白了胤禛的意思。爲胤禟跟胤開闢一條順利而無障礙的道路,讓他們兩人更加順風順水的好好辦事。畢竟胤禟有多麼執着黃白之物,只要是宮裡的人都十分清楚。

也正是胤禛的堅持,胤禩的努力,兩人真的一點一滴的找到了不少官商勾結的證據。這次他們兩人真的不虛此行,兩人都心裡暗自的偷偷樂着,他們總算做出了些成績了。在他們前面的阿哥都做出了許多的成績,他們兩人也不想要輸給他們。

康熙病重,這個消息真的又一次驚訝到了不少的人,包括胤礽在內都有些難以接受,他真的沒有想到康熙會在這個時候生如此重的病。

消渴症。這個病康熙上輩子並沒有得過,胤礽清晰記得,只是現在卻被太醫診治出他得了消渴症,這可非同一般。

消渴日久,病情失控。康熙的消渴症由此見來,已經不是一般的重了。據太醫所說,康熙的消渴症已經是下消了。太醫一直加以湯藥溫補治療着,但是康熙還是一丁點一丁點慢慢地開始瘦了下來。

本來精神氣爽的康熙,現在看上去卻是面黃肌瘦,總是不停的驚着湯藥,還經常小解。太醫都紛紛的搖了搖頭,他們現在真的沒有想出什麼醫治康熙的辦法。消渴症已經到了下消,他們也只有辦法抑制一時半刻,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藥到病除。

胤礽看着康熙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身影,他的心裡其實也有些着急,現在不過是康熙四十年罷了。還有整整二十多年,不是嗎?康熙的壽命比他還要長,現在怎麼就得了這個磨人的病呢?

關榕祺得知康熙得了消渴症,心裡也微微嘆了一聲氣。現在的醫療手段比不上後世,消渴症不少的人都會得了這個病,但是一顆治療糖尿病的藥或者是一針胰島素就搞定了。但是現在哪裡來得藥呢?哪裡來的胰島素呢?這都還麼有人研發,哪裡來得藥呢?

胤礽從旁打聽了不少洋人那邊治療消渴症的方法,但是都沒有一個很全面可靠的法子,基本上都是靠着十分保守的療法治療,還不如太醫院的太醫所想出來的法子。

康熙自從得了消渴症之後,將不少朝中的事情都交給了胤礽打理。他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真的老了。本來想要不休息的批閱奏章,但是卻發現他已經沒有辦法像幾年前那般精神奕奕的批閱了,現在只要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都是懨懨欲睡的模樣。再加上睡得時間過少,四肢無力,而且雙手還會微微顫抖。

胤礽知道康熙的身體狀況如何,他心裡也只是默默地留意着康熙。他知道康熙是真的待他很好,他不在意不想娶親,康熙雖然不樂意,但是也只是塞了幾個側福晉給他,也沒有真的想要勉強他什麼。

“保成一眨眼,你就從那麼一丁點的孩子長得這麼大了。”康熙的眼睛最近看得越發朦朧,他兩鬢的白髮也開始慢慢地增多了,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他想得最多就是曾經那些他經歷過他點點滴滴的往事。不少的人都說,人一老總是喜歡緬懷過去,想來他大概就是那樣吧。

“不管保成多大,自始至終都是皇阿瑪的兒子。”胤礽看着康熙瘦骨嶙峋的雙手,鼻子酸酸泛酸,上輩子他錯過了太多太多了,難道這輩子他也要錯過不少?

康熙跟胤礽說了很多話語,一直跟他說着他兒時那一點一滴,就如同那時候的畫面一一涌現。康熙對他真的是十分寬厚,只要不是觸動到康熙的事情,康熙基本上都不會責罵他。況且有着太子的身份,他在宮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會欺負他。

太醫院這段時間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康熙的消渴症的症狀越來越多,他們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用這最古老的方法醫治。他們就不擔心康熙會怪罪,他們最擔心是胤礽會不會一紙令下就讓他們家人以及自己身首異處。

康熙熬過了短短的三個月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了一份遺詔。遺詔的內容無非就是讓胤礽登基之後善待他的兄弟,他一直都知道康熙的意思。

只是現在康熙駕崩了,胤礽的心裡卻覺得很空,整個人都很失落,又帶着些傷感。康熙真的離開了他,雖然他很安寧的離去,嘴角還泛着一絲的微笑,但是也無法掩蓋住胤礽心裡的傷痛。

子欲養而親不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