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天時地利,夏菲兒要再放過這次打壓金鳳兩母女的機會,好似說不過去了。
夏菲兒想着,從自己的包袱裡把她去年生日時候,夏鐵柱送她的那根簪子拿出來,讓夏鐵柱想法子給她收起來,要她沒開口,千萬不要拿出來,要事情有變化,待會見機行事。
夏鐵柱方纔看着夏菲兒翻看自己的東西,就知道有些不妥,夏菲兒的生活習慣他非常清楚,因爲他屋子裡所有的東西也都是夏菲兒給他收拾的,收拾好之後還會一一跟他解釋爲何要這樣弄,因此他一看夏菲兒櫃子裡和抽屜裡的那些盒子,就知道她的東西被人動過。
如今聽夏菲兒這樣說,他也沒開口問,他心裡隱約知道夏菲兒要做什麼,他知道夏菲兒大概是想趁着這個機會把金鳳兩母女解決,實在不行,也能對夏富貴心裡起到一些挑撥的作用,這小丫頭,也學會用心計了,他扯了扯嘴脣。
他伸手接過那隻簪子,指尖在夏菲兒額頭上點了點,笑道:“沒想到平時看着傻啦吧唧的,關鍵時刻還有兩把刷子。”
夏菲兒得意的朝夏鐵柱眨了眨眼睛,笑着:“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以後要是敢在外面亂來,我一抓一個準。”
夏菲兒沒說這句話還好。說完這句話,夏鐵柱的眼睛突然微微眯了起來,他伸手把夏菲兒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把她的身子禁錮在自己懷裡,眼睛緊盯着夏菲兒:“對了,你不說我方纔都差些忘記了,我這有事情想問你,方纔在鎮上的時候,你和沈逸北在說什麼呢。”
聽到提起這事情,夏菲兒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沒做啥虧心事,爲何要心虛啊,她昂了昂頭,眨着眼睛,一臉無辜的問到:“在哪裡,什麼時候啊?”
夏鐵柱瞟了她一眼:“別跟我裝傻,就方纔我去你鋪子裡接你的時候,你和沈逸被面對面站着,還離得那麼近,到底在做什麼?”
夏菲兒作勢想了下,簡潔的回到:“哦,那時候啊,不記得說什麼了,好似是我和枝兒要他去整理布匹,他不滿意,跟我們在頂嘴呢。”
夏鐵柱淡淡的看着她,沒多說話,夏菲兒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當作沒看到,還是那樣盯着夏菲兒,夏菲兒朝他咧開嘴笑了笑,他還是不作聲。
夏菲兒惱火了,她動了動,想從夏鐵柱身上站起來,但是夏鐵柱好似發現了她的企圖,伸手按住她的腿,不讓她下去,接着還把她剛伸下去的腿往另一邊一撥,正好讓夏菲兒面對面的跨坐在他身上。
夏菲兒一時沒反應過來這種坐的姿勢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這廝這次生氣沒有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不理她有些歡欣,夏菲兒的個性外向,她喜歡有什麼話就說出來,要說的不對盤,直接吵一架也沒什麼,但要是不理她,她就會覺得很難受,因此這次看夏鐵柱沒不理她,她心裡的氣消了些。
她坐在夏鐵柱身上,一手摟着夏鐵柱的脖子,一手故作生氣的扯了扯他的耳朵,嘴裡不滿意的嘀咕着:“夏鐵柱,你上輩子是醋罈子投的胎麼,這麼喜歡吃醋,照這樣下去,以後你乾脆不讓我出去,把我直接關在家裡就好,不然我總要跟人接觸的啊。”
夏鐵柱扯了下嘴角,回了句:“能栓住你就好了,可惜家裡沒那麼粗的狗繩。”
“哪裡,家裡明明……”夏菲兒張口就想回答說家裡有,但聽清楚他的話後,才知道這廝拐着彎在罵她是狗呢,她瞪了夏鐵柱一眼,扯住他耳朵的那隻手也用了用力。
夏鐵柱拉下她的手,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看了一會,接着張口在她手上輕輕咬了一口,接着又微微嘆息了一聲,才老實說出自己的心思:“說不吃醋是假的,但我沒生氣,咱們上次什麼都說清楚了,彼此都清楚對方的心意,我不會再多想,但你自己也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別讓別的男人惦記着,知道麼?”
夏菲兒本想再跟他逗笑一兩句,但看這廝那認真的神情,夏菲兒也沒多說,衝他點點頭:“嗯,一直都記得家裡還有個小童養夫呢,哪裡能讓別人惦記着。”
夏鐵柱看她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接着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摟了摟,兩人低聲說起話來。
說着說着,夏菲兒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發現夏鐵柱跟她說話的時候,把她越抱越緊,而且夏鐵柱臉也微微有些發紅,回話的時候也是有一句沒一句,一點都不在狀態。
更甚的是,過了一會之後,夏菲兒覺得自己坐的地方有些不對勁,身下坐着有些不舒服,好似有東西在頂着自己,夏菲兒最初沒發現,等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兩人這個姿勢實在不太對,她臉色立馬爆紅,扭着身子要下去。
哪知道她不動還好,一動,發現身下的東西越來越硬,而且夏鐵柱的臉也越來越紅,甚至還從他喉嚨裡發出一聲輕輕的悶哼,而夏鐵柱的眼睛也灼灼的盯着她,眸子裡的火仿似下一刻就要燃燒起來。
夏菲兒並不是真正的十三歲,男人這個表情是想幹什麼,她心裡還是知道的,雖然她不反對婚前那啥,但現在不行,她這身子還小,甚至都現在都還沒來葵水,也就是說都還沒開始發育,哪裡能做這種事情,再說如今這地點也不合適,家裡好些親戚都還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呢,萬一有人撞進來,看着他們這樣,會被人冠上亂倫的名頭,她推了推的夏鐵柱,輕聲喊了聲:“四哥,我想下去。”
夏鐵柱這會也清醒過來了,他微微放鬆了手,卻仍然把夏菲兒抱在懷裡,不過換了姿勢,方纔是跨坐,如今是側着坐的,他抱着夏菲兒,低聲說到:“菲兒不要怕,沒成親之前,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夏菲兒覺得兩人說這種事情實在尷尬,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紅着臉點點頭,沒作聲。
而夏鐵柱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他都不知道方纔爲何有那般反映,把這丫頭抱在手裡,就好似控制不住自己一般,這會清醒過來,他也覺得尷尬。
還好,這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夏富貴的聲音:“菲兒,鐵柱,你們回來了啊。”
聽罷,夏鐵柱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夏菲兒從自己身上放下去,兩人一起往院裡走去,夏富貴一看見他們,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嘴裡卻嗔怪着:“你這兩孩子也真是的,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你看這屋子我都沒來得及收,家裡的事情也沒安排好,吃食啥的也沒買,現在去買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夏富貴一邊說着,一邊說要去套牛車去鎮上買東西。
夏菲兒立馬拽住他,笑着說:“爹,你這樣緊張做什麼,我們這是回自己的家,又不是啥客人,難道還要你來招呼麼,吃食物啥的我都順便買回來了,不用特意到鎮上去了,你剛從外頭回來,先做着歇歇。”
夏鐵柱也拉着夏富貴在一邊坐下,出聲說到:“是啊,爹,別忙了,坐下來歇歇,頭先在田裡做啥呢,不是說要你別做活了麼”
夏富貴笑道:“沒做活,就家裡有些土空着,我想着先給挖了,看過段時間能不能種些東西,像秋茄子,辣椒這些,左右在家裡呆着也無事,就當是活動下身子了。”
夏富貴說完,又看着夏菲兒兩人問:“對了,咋就你倆回來呢,這都快要過中秋節了,銀柱他們咋不回來呢,還有咋還沒把寶柱給帶回來啊?”
“二哥,三哥他們要看鋪子,寶柱還要讀書了,不過等中秋節的時候都會回來過節的,我們這次回來有些事情,就提前幾天先回來了。”夏菲兒笑着回到。
夏富貴一聽,忙問道:“啥事情?要爹幫忙麼?”
“嗯,肯定要你幫忙的。”接着,夏菲兒把夏鐵柱打算要開醬廠的事情跟夏富貴簡單的說了說,還說等會一起去村裡都出看看,看哪裡有適合開醬廠的地。
夏富貴大概也不知道所謂的醬廠到底有多大,他以爲就是和以前家裡制醬的屋子差不多,但是聽說要回村裡來開,倒是挺高興,說這樣好,村裡地多的是,要買些肯定花不了多少錢,而且自己家裡就在這邊,肯定做什麼都方便些。
幾人聊了一陣之後,夏菲兒突然看着夏富貴問了句:“爹,自從我走後,你讓被人進過我屋子沒?”
夏富貴聽罷,一臉不解的問到:“沒啊,自從你們幾個走後,那房間裡的東西我都沒動過你們的,就是前幾個月你們說要回來端午節,我給你們打掃了一會,後來我去你那邊過端午節,你們沒回來,但這都好久了呢,我這段日子也忙,沒顧上給你們打掃屋子,咋的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