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俱該驚駭,世上還有這樣的巧事!秘境在古境人眼裡,就是卑賤境界,子禮和貞玉私奔八年才被找到,就是蒙家人也沒想到,堂堂子禮少主會逃到卑賤的秘境。要知道,秘境靈氣少,秘境的人修爲只能止步於玄氣境。子禮逃到秘境,完全是自毀的行爲。
而被蒙家遺棄的子禮、貞玉的孤女,現在不但和俗世界的人結成了兄妹,而且是王境三階的強者。這麼年輕的強者,就是在古境也是前無古人啊!
雲彪問夏明傑:“從這裡到蒙家有多遠?”
夏明傑:“不遠,五百來裡,兩天可走到了。”
雲彪:“夏家主說笑話了,我們都是王境強者,爲什麼要走而不是飛呢?”
夏明傑呆呆地看着雲彪:“你是說到了王境就可飛?爲什麼我就沒看到有王境的人飛過。”
大長老、符堅也點頭說:“是,從沒見過王氣者飛行。”
雲彪想起了軒轅心法在修練中所體現出來的特殊功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就說道:“吃飯吧,吃完飯,教你們怎麼飛行。”
說了很久的話,忘記了吃飯,雲彪一提起,一個個就飢腸漉漉了。符堅吩咐拿出最好的酒,做最好的佳餚,盛情招待夏家主。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雲彪教夏明傑,大長老、符宗主、符姬四個王氣境強者修煉高級軒轅功法。修練到了得心應手的時候,雲彪要他們慢慢去感應飛的慾望。
果然,一個小時後,四人都有了想飛的慾望。雲彪讓他們再試着跟着慾望伸開手臂做要飛的姿勢,慢慢地,四個人真的飛起來了。
雲彪要他們不要飛的太高,感受降落。落到地下後,又起飛,反覆練習數十次,四個人都能隨心所欲地支配自己起飛和降落了,就算是真正學會了飛行。四個人真身體驗了軒轅心法的強大和特異功能,更加相信雲彪所說的軒轅皇帝化像示警是千真萬確的。
雲彪要夏家主再熟悉飛行,明天上午好陪雲彪、蒙靄一起到蒙家去,有些事還得以夏家主的身份說出來纔有作用。
次日早早吃過早餐,雲彪、蒙靄、夏家主一齊往蒙家而來。他們在離蒙家二十里的山頭降落,然後步行前往蒙家。
蒙家主是蒙子禮的父親,頭髮鬍子都白了,盼望蒙子禮馬上接任家主就好了。誰知這個兒子不爭氣,置一個這麼大的家族而不顧,一心守着他的什麼狗屁愛情,好像這個世界除了他和那卑微女人的愛情,什麼都是可有可無的。
該怎麼辦呢,象子禮這個心態,別說族人不願意他接任家主,就是蒙老頭自己也不放心。可要是依了他,讓他和貞玉住到一起。那麼,把在蒙家守了二十一年活寡的天姿又置於何地?蒙老頭焦頭爛額,無計可施。
這時候蒙老頭聽到下人來報:“夏家新任家主來訪,隨行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蒙老頭暗叫一聲“苦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位新任夏家主一定是來處理夏天姿和蒙子禮的婚事了。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個新官肯定是要借這件事來立威了。
躲是躲不過的,而且蒙老頭對夏家一直心存愧疚,聽到夏家主來到,哪敢怠慢,急忙出來迎接。
蒙老頭看到兩個意氣風發的青年男女,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被遺棄在秘境的那個孫女,現在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蒙老頭兩滴老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雲彪、蒙靄見狀,自然是想象的到。俗世界有一句話:“年青時眼紅人家妻,年老時眼饞人家子。”世之常情,人皆如此。
蒙老頭與夏明傑見過禮,小心地問:“夏家主履新家主大任,百忙之際駕臨鄙舍,是有何要事?”
夏明傑:“實不相瞞,這次我是爲我妹妹天姿而來!”
蒙老頭一驚,無奈地暗歎:“真是越怕來的,越是來的快。”
蒙老頭苦着臉說:“這些年來是苦了可憐的天姿賢媳了,都是犬子頑劣,夏家主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夏明傑:“蒙老,不是我想到了什麼好辦法,是我們這位朋友也是我們的後輩想出了一個辦法,我看行得通,今日來和你商量,看看你的意思。”
蒙老頭一聽有解決的辦法,立即來了興趣,催促道:“什麼好辦法,夏家主請說,老朽洗耳恭聽,莫敢不從。”
夏明傑:“這位小友說,讓子禮把天姿、貞玉一併娶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歡喜!”
蒙老先是一喜,後是一愁:這不是老調重彈嗎,要是行得通,不早就成其好事了,哪還等到今天!蒙老頭鬱鬱寡歡的說:“犬子愚蠢的沒邊,不肯讓貞玉做小,否則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夏明傑說:“你還沒聽我說完呢,急什麼!這位小友說,不分大小,也就是無所謂大小,雙方不就都挑不出毛病了,我夏家沒話說,難道他蒙子禮還有意見?”
蒙老頭想了一會,拍手笑道:“此計甚妙,只要夏家允了,我蒙家屁都不敢放,犬子再要不從,我非揍死他不可。好了,好了!就這麼辦。小友是何方高人,真是我蒙家救星,老朽這裡有禮了。”
蒙老頭就要對雲彪鞠躬。雲彪那敢讓妹妹的爺爺給自己鞠躬,忙用力氣把蒙老頭托住。蒙老頭拜的腰彎不下去,以爲是腰出了毛病,暗叫一聲“不好!”便謹慎地把腰伸直,卻感覺不到有什麼不適,心甚疑惑。
蒙靄卻是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嗔怪地斥責雲彪:“我爺爺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你捉弄他幹嘛,還不把實情告訴他。”
雲彪原以爲這個蒙老頭讓妹妹的爸媽吃了那麼多的大苦頭,蒙靄對老頭的怨念一定深,沒想到這丫頭心太慈,一見老頭這風燭殘年的模樣,就怨恨不起來了,反而生出了同情之心,大概這就是血緣的原因吧。
雲彪怕蒙靄發飈,急忙給蒙老頭跪下叩頭:“爺爺在上,晚輩雲彪給你老人家叩頭了。”
蒙老頭懵然無知,但對雲彪這兩個字卻如雷貫耳,驚訝地問:“你就是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雲彪?”
夏明傑笑道:“是的!就是這個雲彪,你好孫女的哥哥,我的好忘年之交。”
蒙老頭苦着臉說:“我哪來的孫女啊,唉……”蒙老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是說……是被我們遺棄在秘境的那個孫女?”
雲彪:“是的,爺爺,我就是她的老哥哥,她也就在你身前,蒙靄,還不跪下。”
蒙靄本來還適應不過來的,被雲彪這一喝,情不自禁的雙膝一軟,跪下來給蒙老頭叩頭:“不孝孫女見過爺爺。”
蒙老頭這一驚非同小可,喜得象小孩子一樣叫起來:“快來人!,給我把子禮、貞玉叫來,他們的女兒回來了!我的孫女回來了!”
不一會兒,子禮來了,貞玉也來了,兩人在路上看到。不知有多少時日了,夫妻倆沒見過面,沒說過一句話,只有在夢裡說話談情訴衷腸。此時肚中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被通知的人催着快走,一路上兩人竟沒說一句話就到了會客大廳。
儘管一十三年沒看見了,蒙靄對父母的音容笑貌還記得象昨天見過的那樣清清楚楚。當她看到父母在衆人的簇擁下聯袂而來,而母親穿着下人的衣服,心裡如刀絞一樣疼痛。不顧一切地撲向母親、父親,一隻手拉一個,把三人拉在一起:“父親、母親,我是你們的蒙靄呀!”
貞玉剛纔正在幹家務活,被人喊到客廳來見女兒,以爲傳達的人搞錯了,但別人催得急,不得不跟着來,在路上看到了子禮,也是奇怪的緊。
二人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真的來到蒙家了。而且看蒙家人的態度,這個女兒可能還出息了,引起了蒙家的高度重視。
貞玉在蒙靄的臉上看到了蒙靄小時候的雛形,雖然變化極大,但還是有點小時候的模樣。忍不住痛哭流涕,貞玉摟着蒙靄親了又親,哭着說:“女兒,媽對不起你,沒能把你保護好,讓你受苦了。
女兒啊,媽媽這些年白天夜裡都在想着我的靄兒啊。我恨我自己,爲什麼就沒有一點本事,生下了你,卻不能夠保護好你,我不配做你的媽媽呀!”
蒙靄也哭着說:“媽媽,你就別自責了,你是世上最好的媽媽。你沒有保護得了我,不是你的錯,是你的命。
媽媽,你們走了,我還在熟睡中。我醒來時,杏秀阿姨告訴我你們進深山採藥去了,過了兩天阿姨說傳來了惡噩,有人看你們被一羣兇獸分食了。然後給你們立了一座衣冠冢,就把我帶到丹宗去了,阿姨要我認她作師父,我就成了她徒弟。
師父先待我就象你們對我一樣,我在丹宗長大成人。直到李家少主趁我進山採藥,帶人把我擄走,還要強娶我爲妻。我寧死不從,他們就把我關在囚牢裡,幸得雲彪哥哥把我救出來,我倆就成爲兄妹了。
雲彪哥很厲害的,幫我把修爲提高和李家少主一樣,讓我親手殺了李少主報仇。後來在我哥的不斷教授幫助下,我的修爲精進,現在是王氣三階修爲了,煉丹也達到了五級丹師。而且是五級陣法師了。”
貞玉目瞪口呆,子禮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