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彪看出了兩人的修爲,僞裝老闆的魯太是真氣五階初期,隨從杜勒是真氣六階巔峰。還好已經知道了這兩人是來行剌的,早就有了準備,要不然被這個六階巔峰的高手偷襲得手,真是不死也會重傷。
魯太明知雲彪修爲比自己高,見到雲彪時,看不出雲彪的具體修爲也不奇怪,所以處之泰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正常,一副公司老總的派頭。
杜勒就不一樣了,以他六階巔峰的修爲,居然還看不透雲彪的修爲,真是高深莫測啊。杜勒猶豫了,要不要對雲彪動手呢?如果這個雲彪剛好是七階,這偷襲中的狠狠一擊,完全可以將他弄死,至少也是重傷,再補上兩刀就完事了。可要是他是七級以上的高手呢,那就是自找苦吃,上門送死了。
杜勒左右爲難,急得汗珠子冒出來了。雲彪甚覺有趣,憋着笑說:“杜秘書什麼事急得啊,都出汗了。”
杜勒立即借驢下坡,立即恭恭敬敬對魯太說:“總裁,是我疏忽了,對不起!忘記拿一份重要文件,我馬上去拿,五分鐘就到。”
魯太心領神會,知道杜勒對偷襲雲彪沒把握,回房間拿武器了。便呵斥道:“毛毛燥燥,成何體統,只些一次,下爲例。”並對雲彪抱歉地說了聲:“駑下無方,不好意思。”
雲彪淡然一笑:“每個人都有疏忽的時候,沒關係的,不用放在心上。”
杜勒唯唯諾諾,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臨出門時,雲彪隨口說:“把門帶上。”
杜勒連連點頭說“好!”一出門就把門帶上了。
雲彪哈哈大笑,走到魯太身邊,親切地對魯太說:“告訴我,是怎麼想到行剌這一着的?”
魯太一驚,張開嘴巴:“你……是怎麼知道……”,只是話還說完,就被雲彪掌刀砍在脖子上,馬上就昏死了。雲彪再一腳踢破了魯太的丹田,魯太痛醒過來,又痛昏過去。
雲彪一把抓起魯太,扔到衛生間,把衛生間門帶上,只等着杜勒來繼續表演了。
本來杜勒和魯太,一個是六階巔峰,一個是五階初期。要是兩個高手齊心合力,同時出手,和雲彪還真有一場苦戰,鹿死誰手,尚可未知。現在這個六階高手自己藉口離開一下,正中雲彪下懷,此時不各個擊破,還待何時!
杜勒回到1208套間,平靜了一下心情,從行李箱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支袖珍手槍。杜勒想了想又把手槍放下,對於七階以上的修爲強者來說,袖珍手槍殺傷力小的可以無視。還是這把吹毛斷髮的匕首纔是危險利器。
杜勒把匕首放進文件裡,返身回到1808套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雲彪將門打開,把杜勒放了進來。杜勒進來之後,把門又重新關上,這樣的門隔音效果特別好,哪怕裡面打槍,外面也聽不到聲音。
杜勒進的門來,沒見到魯太,心中驚疑,又不好問雲彪,感到非常拘束,行坐不安。雲彪也不答話,讓杜勒自己慢慢地煎熬着。
杜勒看雲彪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不敢冒然出手,可魯太又不知到哪裡了,讓杜勒如坐鍼氈,不知如何是好,再也顧不得禮節,冒冒失失地問道:“雲總:我們的老總到哪裡去了。”
雲彪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們老總到哪裡去了,你想知道?”
杜勒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有重要事要向他彙報。”
雲彪:“好,在衛生間,你去看看吧。”
杜勒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魯太,真是不着調,關鍵的時候還屎啊尿啊的。氣死我了,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杜勒又等了好久,還沒見魯太出來,就是便秘也該拉完了吧。杜勒等的實在不耐煩了,就走到衛生間敲門,可是裡面沒有動靜,這個傢伙不是出事了吧。杜勒一急,用力一推就把門推開了。
杜勒往衛生間裡一瞅,立即氣的七竅冒煙,緊張不安也沒有了。刷地從文件裡抽出匕首,疾如閃電地一刀剌向雲彪胸部。
可是杜勒快,雲彪更快,側身一閃,讓過匕首,一拳攻向杜勒的腦袋。吳堅的實戰經驗豐富,都是些生死經驗。杜勒比吳堅經過的戰鬥還多,也是從屍山血海中得出的經驗,比起吳堅來有過之而不及。
雲彪的修爲比杜勒高了半步,但杜勒有利器在手,如虎添翼,二人你來我往,一時分不出高低,打了個平手。這時雲彪後悔了,自以爲修爲比杜勒高,沒把杜勒放在眼裡,只是這一託大,讓自己優勢頓失,好幾次差點就中了杜勒的匕首。
雲彪辦公桌抽屜裡本來是有一把防身用的軍剌,只是太大意,沒把六階強者放在眼裡,所以就沒拿出來。只是自持過高,也沒想到杜勒的匕首寒光閃閃,一看就是吹毛斷髮,鋒利到了極點。以致在這生死拚搏關鍵時刻,反而落了下風。
雲彪一時被動,藉着結實的紅木辦公桌作障礙物,來躲避匕首,可是沒想到堅硬如鐵的辦公桌,在吹毛髮的匕首下,被切豆腐一樣,一會兒就削掉了十多塊。
雲彪越打越心驚,。一直這樣被動下去可不行,說不定就會大意失荊州,作了六階修爲的手下亡魂,那就憋屈死了,得趕快想辦法把抽屜裡的三角軍剌拿出來。
杜勒比雲彪更驚心!兩人打了這麼久,室內一片兒狼藉,可就是連雲彪的衣服都沒碰着,這個年輕人用的是什麼身法?杜勒到底年紀大了,打着打着,力氣就難以爲繼了,進攻的速度就逐漸慢了下來。
雲彪看出了杜勒真氣不繼,心裡才漸漸踏實了一點。就一邊和杜勒耗着,一邊退到辦公桌旁,騰出左手拉開抽屜,摸出了三角軍剌。
雲彪有了軍剌在手,膽氣就壯了,連連向杜勒發起猛剌。杜勒防不勝防,只好躲閃挪避,馬上轉爲下風。到底年紀老了,真氣不能與年輕人相比,漸漸地越打越後繼無力,不但沒有了進攻之力,連防禦也倍覺艱難,只能苦苦支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