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煊的話音未落,陳開華急不可待地接話:“玫瑰苑前,才子輩出,希望不要換了走馬燈。”
吳丙喜也笑着說:“吳兄與我是玫瑰園前最早的客人,希望我們一直是這裡的常客,別換了客人。”
三個人的話一個意思,提醒吳鵬,追校花是有風險的,別有始無終,白費了力氣。
吳鵬笑了笑說:“謝謝你們的好意,也希望你們不必操空心。我和李金花是從小學到大學的同學,一起長大的街坊鄰居,父母是幾十年的同事。你們放心,在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沃土裡,任何人的感情投入,都沒有發芽生長的可能。”
吳鵬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了高聲大叫:“李金花,我是雲彪,找你來了,你在那裡?請出來一敘。”
李金花正在想着雲彪,開學兩個多月,給雲彪寫了四封信,半個月一封。但是,四封信都像泥牛入海,一去無回。昨天才接到返回的兩封信件,信封上寫着:查無此地址,原件退回。
李金花這才明白,神龍山裡面就只有雲彪一家爺孫倆,郵差不知道這個地方,就是知道也不會爲了這一封信來回走一天。
李金花爲了不能通信的事愁腸百結,愁上眉頭,才使得周玉屏說她一顰也傾城。
聽到雲彪的喊聲,李金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最後一句話,才尖聲高叫:“雲彪,我在這,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李金花衝到洗漱臺,用手理了理頭髮,在臉上撲了幾下粉,就急衝衝地奔出宿舍。
周玉屏、張紅玉、厲翠竹三朵玫瑰花見到李金花如此一反常態,齊聲驚呼道:“淪陷了,我們的玫瑰女王淪陷了。”
三人一齊衝出宿舍,看着飛奔的李金花不顧一切地撲進了一個陌生青年的懷裡。
四個來找玫瑰花的男人,三朵玫瑰女人看着雲彪和李金花激情相擁的一幕,都震驚了。
吳鵬剛剛還信誓旦旦地宣稱,李金花是不會對任何人動情的。但一轉眼就看到李金花投入到了別的男人懷裡。自己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吳鵬再想象豐富,也想不到這個山裡人居然找到大學校園裡來了,眼前這個局面,如何處理,吳鵬抓狂了。
其他的三個男人和三個女人都驚愣了。他們緊緊地盯着這個陌生的男人,雖然這個人很年青,但絕對可以看的出來,這個人不是在校的學生,倒象是工地上的工人。但一身價值百無以上的西裝又象是一個有錢的人。
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呢?校花啊,找的對象應該不會太差,可能是土農民中的成功者,有錢人吧。
雲彪深情地對李金花說,我們到校外去走走吧。
李金花:“好!我正想趁星期天到公園去逛逛,現在就走。”
李金花挽着雲彪的手,對吳鵬說了句:“吳鵬同學,我要和雲彪要到公園去玩了,拜拜!”
雲彪一直在焦急地想着李金花,在這校園裡他沒有一個熟人,沒必要去看誰的臉色,去觀察誰,被李金花這一聲喊,才發現了吳鵬也在場。立即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要和吳鵬握手,嘴裡說着:“老同學你好!”
吳鵬不想和雲彪握手,沒有伸手,李金花怕雲彪難堪,立即催促道:“我們快走,別耽誤時間了,有好多事要做呢。”說完拉着雲彪一溜煙地走了。
雲彪、李金花一走,吳丙喜就問吳鵬:“這個人是誰啊,我們校花怎麼和他那麼親熱,有點失態啊!”
吳鵬不好意思地說:“是李金花的表哥,我們是同學,高考落榜,回到老家大山的雲霧深處去了,可能是有什麼急事找金花吧。拜拜!我也得走了。”
周煊、陳開華還想問什麼,吳鵬已經走遠了。
三個女人可沒有那麼好唬弄的,看着吳鵬離去的背影,周玉屏吐了一口口水說:“成天象個綠頭蒼蠅一樣嗡嗡嗡,討嫌死了,李校花也是他能垂涎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學奶油小生沒奶油小生的俊白,學虯髯大漢沒的大漢的陽剛。太監似的娘娘腔,聽着就煩人。”
張紅玉:“就是,他還自以爲商學院的男生,唯有他帥呢。”
厲翠竹:“我們四個人都看他不順眼,他還自以爲李校花的男朋友非他莫屬,呸!我看這個人就是金花的男朋友!”
張紅玉:“是的,肯定是的,李金花一聽到那個男生的喊聲,立即就失態了,急匆匆奔出宿舍之時,還不忘抹一抹頭髮,撲上粉。女爲悅己者容,絕對沒錯!校花就是在爲她的男朋友裝扮。”
周玉屏:“我也從來沒有看到李金花這麼激動過,興奮過,那種驚喜,只有在自己盼望已久的意中人忽然出現時纔會有的。”
吳丙喜:“是啊!連我都看出來了,李校花挽着那個男生的手臂,挽得緊緊的,真怕那個男生會飛走似的。”
周煊說:“我還看到李校花把自己的胸器不斷往那個男生的手臂上擦呢,不是男朋友還會是誰。”
周玉屏臉一紅,罵周煊說:“你想死啊,以後別來這裡了,我們四個女生不喜歡你這樣滿嘴流氓話的男生,滾!”
韋煊連忙認錯:“對不起!我錯了,不該開這樣的玩笑,就原諒我這一次,下不爲例,行嗎?”
吳丙喜。陳開華也一齊上前爲周煊求情,周玉屏才默不作聲,算是默許了。
韋煊忍不住又說:“我們來猜猜,李校花和他的男友會到哪裡去玩呢?”
吳丙喜:“那還用說嗎,肯定是公園羅,只有公園纔是情人相會最好的去所。”
韋煊:“那我們就作爲一行探奇尋秘者,去尋找八卦新聞如何?”
陳天華:“這個主意好,我贊成!”
張紅玉:“這樣玩是好玩,很刺激,只是太缺德了些吧?”
厲翠竹:“不缺德,我們只有善意,沒有惡意,缺什麼德。我們學學偵查,跟蹤,一定很好玩的。要不我們六人比一比,看誰的腦袋最好用。”
周玉屏等五人齊聲喝道:“比就比,晚上會餐,誰最先發現他們倆就算誰最厲害!晚上會餐AA制,這個最厲害的就不用出錢了。”
“好!”六個人異口同聲,一致通過。
雲彪跟着李金花坐公交車,到最近的城南公園玩。兩人走到一棵古老的香樟樹下,樹身大得有一間房大,樹下有一張長椅,兩人在長椅上並肩坐下。
李金花緊挨着雲彪,將頭埋地雲彪的懷裡,雲彪輕撫着金花的秀髮,聞着淡淡的幽香。
李金花就問雲彪:“我給你一連寫了四封信,你都沒回信,昨天才接到郵局退回的兩封信,信封上寫着“查無此地址,原件退回。”我才知道,你們家是不通郵的。
幸好你今天來了,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難過的要死。現在你來了這兩封信不用郵寄了,現在直接寄給你了。”李金花把挎包裡的兩封信塞到雲彪手裡。
雲彪接過兩封信,感動的眼睛溼了。本來以爲李金花只是一時衝動,時過境遷,就會冷淡了。沒想到李金花到了大學之後,仍然是一往情深,癡心不改。
雲彪:“好了,以後不用寄信了,每個星期,我來你們學校一次,有信的話直接給我就是。”
李金花:“你……你也到省城來了?”
雲彪:“是的,我不能讓我的女神像寫信沒人接,盼歸無人來,一直作怨婦不是?
所以我到省城找份工作,陪在你身邊,等你畢業了,我再跟着你換到新的地方去。反正你到哪,我就跟到哪。我要常伴你身邊,做你永遠的保護神。”
李金花感動的哭了:“雲彪,你對我太好了,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沒錯,你是最值得信賴,最可靠的男人。有你這麼一個男人,女人就有一種踏實的依靠。”
雲彪:“我讀書不及你,再怎麼努力,也是趕你不上的,但是我的身體素質好,有的是力氣,我要對你好,就是要不讓你受到委屈。”
李金花:“你現在找到了什麼工作?”
雲彪:“我們各盡所能,你會讀書就讀書,我有力氣就賣力氣。你看我的肌肉!”
這幾天氣溫天天麗日晴天,天溫偏高,雲脫早就脫掉了外衣,只穿着一件體恤衫,胸肌隆起,把體恤衫襯得鼓鼓的,象是要破衣而出。手臂一屈,臂肌鼓起就象一塊生鐵。
李金花看的一喜,羞紅着臉說:“誰要看你秀肌肉了,討厭。”
雲彪呵呵笑道:“我不是在秀肌肉,我的意思是賣力氣是特長,你不用爲你賣力氣而感到心痛。”
李金花:“你到底做什麼賣力氣的活,說給我聽一聽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