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美國人開發西部,土匪強盜就遍地都是。西部片裡總會有強悍兇惡的大惡棍,也會有智慧勇敢的警長和遊俠。嗯……還會有波大奶大,風情萬種的西部女郎。
不管是當好人還是當壞人都很酷,對不對?
可這年頭不流行這個行當了呀。
由於使用頻繁外加難以維護,鋼鐵兄弟會的無人機數量已經很少了。他們爲了保護自己的運輸線都只能通過加派護衛的辦法,並且還得忍受一定的損耗。
託尼·帕克覺着自己也能從極光軍團手裡吃‘損耗’,哪曉得只吃到第二次就崩了牙齒——現實世界種花家的軍工廠爲了滿足周青峰的要求,都增開生產線在加班加點了。軍團裝備的無人機多得不像話。
對於廣袤的北美內陸,無人機是最好的監控和打擊裝備。幾發導彈下來,託尼·帕克的團隊就崩了盤。他自己也在逃亡的路上拼命飛奔,開着車迅速遠離伏擊現場。
燥動,混亂,風聲鶴唳。託尼·帕克一路顛簸的回到自己安置在廢墟小鎮的臨時營地,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看守後勤的所謂‘親信’大概是在無線電裡聽到了消息,把他所有的家當席捲一空。
空蕩蕩的‘營地’連個鬼都沒有,託尼·帕克哭的像個孩子。追隨他的人就猶如被狂風席捲後的沙土,被吹的不知去向。現在的他只剩下一輛破爛的越野車。
油箱裡沒多少燃料,車內也沒啥吃喝。託尼·帕克回到駕駛座上開車離開廢墟小鎮,哭夠了的他漫無目的的亂開一氣,最終進入一座不知名的小鎮。
髒亂的街道,錯雜的建築,隨處停放的車輛,眼神怪異的路人,這地方一看就是黑市鎮子。這種地方提供低廉的住宿和和劣質的飲食,無法融入主流社會的惡棍和流浪漢在此定居。
這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託尼·帕克的車沒油了,勉強停在一家酒吧門口。他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最終決定還是進酒吧去碰碰運氣,實在不行就把車賣掉。
酒吧內光線昏暗,冷冷清清。吧檯後的酒保面色冷漠的擦着酒杯,瞟了託尼·帕克一眼就沒再搭理他。他環視一眼,有些害怕。
在末世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託尼·帕克就沒怎麼窮過,更沒來過這種地方。可他知道這種地方處處都是危險。
可託尼·帕克這會又累又餓,疲憊不堪。他走向吧檯想要杯水,可酒保搶先說道:“沒錢的話就別開口了,我這裡什麼東西都是要花錢的。哪怕是一杯水也是如此。”
託尼·帕克此刻頹廢落魄,看着就不像是能消費的人。不過酒保多瞥了他幾眼後又問道:“想找工作?”
託尼·帕克不知道該說啥……
“門口的越野車是你的?”酒保透過玻璃窗,能看到那輛沒油的車。
託尼·帕克繼續發傻……
酒保哼哼了兩聲,顯然是見多了託尼·帕克這種流浪漢。他朝酒吧內的黑暗角落喊了一聲。過了會一個高壯野蠻,滿臉橫肉的大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大漢步伐沉重,目光兇狠,拎着一瓶劣酒坐到吧檯前,朝託尼·帕克招了招手。
“知道我是誰嗎?”兇狠大漢嗓音低沉,獰笑帶着幾分倨傲。
託尼·帕克搖搖頭,他那裡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啊?
“無知的小子。”兇狠大漢大叫一聲,“我是大盜布魯托,是愛達荷州最可怕的人。我橫行不法,作惡多端,無數人聽到我的名字就會掉頭逃跑。
我殘暴,貪婪,無恥,兄弟會給我掛的懸賞超過任何惡棍,可我犯案無數卻從未失手。我可不是輕易露面的人,你見到我是一種幸運。”
看託尼·帕克愣愣的呆滯不說話,兇狠大漢又咧嘴大笑道:“看,這小子被我的威名嚇的不敢說話了。來,給他一杯酒。他需要舒緩一下精神。”
酒保用可憐的目光看了看託尼·帕克,倒了一小杯酒推了過來。理智告訴託尼·帕克應該想辦法離開,可他已經是口乾舌燥,外加走投無路,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咳咳咳……
這劣酒比‘至尊’系列還差勁,都不知道用什麼鬼東西勾兌的。託尼·帕克一口下肚,就覺着喉嚨到胃就好像插了跟燒紅的通條,痛苦不堪。
看託尼·帕克咳嗽不停,兇狠大漢卻大笑不已。他用蒲扇般的大巴掌拍打託尼·帕克的肩膀樂道:“我喜歡你這樣的小夥子,你很有前途。想找一份工作,對嗎?跟我幹吧。”
託尼·帕克覺着自己還是換個地方爲好,眼前這人看着就不是好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方吞得渣都不剩。然而不等他開口,對方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我大盜布魯托從來不幹小案子,每次動手都驚天動地。知道極光軍團嗎?知道那位自稱‘皇帝陛下’的軍團長嗎?那傢伙都被我像老鼠般戲耍。
我最近找到一個非常好的目標,一個極光軍團的倉庫。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倉庫裡堆滿了值錢的貨物,我要發大財了。因爲我馬上就要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搶走。”
‘大盜布魯托’說的認真,肯定,不容置疑。他說出的話配合他兇狠的表情,一個超級大惡棍大壞蛋的形象就出現了。
配合‘大盜布魯托’的言語,託尼·帕克還發現從黑暗中又不斷走出好幾個人。這些人個個衣裳破舊,打扮怪異,用神經質的目光盯着人,把託尼·帕克包圍起來。
“小夥子,一場大買賣在等着你呢。看看我的同伴,他們都是專業的高手。我們正好缺個人,加入我們吧,你不會後悔的。只要幹一票,你也能發大財。一次收穫就足夠讓你揮霍一輩子。”
‘大盜布魯托’又用拳頭砸了砸託尼·帕克的胸口,砸的他搖搖晃晃,“我知道你動心了。這是個明智的選擇,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我會讓你吃飽飯,喝夠酒。對了,還給你提供醫療。”
說着話,‘大盜布魯托’還朝託尼·帕克耳朵邊彈了一指,“我會讓人給你處理耳朵上的傷口。你看,我對自己人還是不錯的。”
耳朵上的傷口?
託尼·帕克就覺着耳邊刺痛難忍,疼的慘叫一聲。他伸手一摸,滿手血痂。他這時才發現就在他逃亡的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顆流彈在他腦袋邊擦過。
子彈沒有打爆託尼·帕克的腦袋,卻帶走了他的左耳。現在他左側的臉頰上全是血,之前不知道疼,現在疼的叫人無法忍受。
在託尼·帕克的慘叫聲中,‘大盜布魯托’笑個不停,“你真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或者綽號?”
名字叫託尼·帕克,綽號是‘幸運兒’。
可‘大盜布魯托’卻樂道:“我給你取個綽號吧,叫‘一隻耳’,如何?以後你就是‘大盜布魯托’手下的‘一隻耳’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