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雷此時腦袋裡面“嗡嗡”的,聽見老古的話之後撇嘴不屑的一笑之後罵道“別瘠薄跟我們提人,提誰也不好使了,你要是行就給我們放下來試試……”
老古一聽嘉雷的話頓時就笑了,隨後又看向了小六子問道“兄弟哪來的啊?”
“惠城!”小六子看着面前這個長的不說磕磣但是絕對讓人一看就踏馬全都是花花心思的老古,惜字如金的說了一句。
“啊……惠城,惠城是個好地方啊,咱們是給誰辦事的啊?”
老古現在是問一句就走到一個人的面前,此時的他已經走到了最後一個吊着的賈龍的面前了,一雙渾濁不堪但是透露出很多信息的眼珠子在賈龍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着,就好像賈龍是個躺在他牀上的小姑娘一樣……
賈龍看着老古眯縫着的眼睛,稀疏的鬍子茬,還帶着菸草味並且有着厚厚舌苔的大長舌頭舔着自己的嘴角,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賈龍渾身一哆嗦。
“我們不是給誰幹活的,你有事說事,別這麼看着我不行嗎?”賈龍有點不敢看老古的眼睛了。
老古樂呵呵的點了點頭之後直接走到了賈龍的背後,而賈龍此時竟然感覺自己的後脖頸子上嗖嗖的冒涼風……
“大哥,哎……我踏馬看着比你兒子都小,你能不能別瘠薄鬧了大叔?爺爺!你往後面站啥啊?你別動我……”
賈龍莫名的慌了,劇烈的擺動着自己的身子,就生怕老古這老傢伙在自己的背後給自己別了!
“你看你害啥怕啊……你們不是三匹快馬一把快搶就敢闖空門的主嗎?你哆嗦啥?”
老古說着伸手就搭在了賈龍的屁股上,輕輕的一捏!
“嗷……臥槽尼瑪,他倆是快馬,我邊上的是快槍,我就是個瘠薄望風出主意的,你別瘠薄動我祖宗……”
賈龍這嗷嘮一嗓子給身邊的小六子震的耳朵裡面“嗡嗡”的,但是他也知道賈龍可能是真害怕了,所以直接開口喊道“你別瘠薄惡心人,有啥事你跟我招呼,來!”
“老燈,你敢不敢鬆開我,我踏馬好好讓你鬆鬆皮子!”嘉雷此時也虛弱的半閉着眼睛,聲音很小但是話頭子給的非常到位的對老古噴着。
老古笑着從賈龍的背後走了出來,隨後揹着手滿意的笑了笑說道“行了,給人放了送他們去醫院吧,不管咋說這事一個巴掌也拍不響,等你們覺得自己夠資格再過來聊事了,我隨時等你們!”
老古說完之後就轉身準備朝地下室外面走,這個時候老陳在門口着急的對着老古使眼神,可是老古就跟沒看見一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站在門口突然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轉身問道“老田欠你們多少錢啊?”
“裡裡外外連本帶利……”
“你可別整那個沒用的了,你就要你想要多少得了!”
小六子有點納悶,但是聽見老古問了就準備仔仔細細的說一下,可是沒等說完就被老古打斷了。
“三十三萬!”
“三十三萬那麼多啊?比北邊的人頭值錢多了!”老古咂摸着嘴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地下室。
小六子三個人因爲老古的出面一句話,老陳就給他們全都安排去了醫院治療,隨後老古跟老陳私下裡簡單的聊了兩句。
“老古啊,這三個小子你看出來點啥沒有啊?”
“外圍辦事的,打死都不敢說自己是大寒的人你還不明白啥意思嗎?但是這種人你也得罪不起,萬一出點啥大事你讓維穩辦的人找到你頭上,你就難受了……”
“那下面咋整啊?我給那點湯藥費啊?”
“你拿雞毛的湯藥費啊,你現在就已經仁至義盡了,那個老田你別管了就完了!”
“不好吧?都是朋友……”
“朋友?什麼是朋友?不會坑你的纔是朋友呢,就這個老田惹了這麼大的事跑你這來躲着,你敢說他是朋友?”
“哎呀臥槽滴,你這麼一說我是茅廁頓開啊!”
“茅塞頓開鐵子!”
“嗯吶,反正是開了,可是老田那邊我也不好出面啊……”
“我給你辦!你就聽我招呼就完了唄!”
“那沒問題,我聽你的老古!”
老古簡單的三言兩語就給老陳把事解決了,這能說明老古厲害嗎?不能!
說白了就是老古這老小子原來在北方那邊體制內混的明白,見的也太多了,在他眼裡什麼樣的人都有劣性根,所以老古輕鬆的抓住了老陳的劣性根……
醫院病房裡面,已經沒啥事了的惠城三傻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傷痕累累的彼此,唯獨一個賈龍此時盤腿坐在病牀上看着沒啥大事。
“六哥,他們是不是害怕咱們了?”嘉雷鼻子裡面塞着棉球,仰着腦袋靠在枕頭上眼神有點直勾勾的問道。
“你算幹瘠薄啥的啊人家怕你,沒看出來那個後來的人是幹啥的啊?”
賈龍摳着腳丫子吧唧吧唧嘴說道。
“幹啥的啊?就是一個老色棍嗎……”
“你看出來了嗎六哥?”
賈龍有點不太願意搭理嘉雷,扭頭對着小六子問道。
“聽口音是北方的,你說他能不能是前一陣子在隧道山那邊打仗的北方軍閥啊?”小六子琢磨了一下之後對着賈龍問。
“十有八九差不了,我聽說前一陣子王慶志還有不少維穩辦的收到了羊城這邊新城區大哥白顯宗的邀請,過來就是跟北方軍閥頭子建交的,結果被王慶志給事弄砸了!”
賈龍作爲三個人裡面經常在外面盯梢收風的人,那小道消息絕對是槓槓的,所以他這麼一說之後小六子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疼。
首先來說小六子知道自己的斤兩,自己說破大天去就是維穩辦下面一個不入流的幹活小碎催,其次就是自己那點小日子不允許他裝大頭往上擠,所以在聽了又是北方軍閥,又是什麼各地區大哥的事情之後,小六子的腦容量感覺有點不太夠了……
“說那麼老多有啥用啊,你就說接下來咱們咋辦?是回去再幹一下子還是趕緊跑!”
嘉雷這個時候坐起來問了一句。
小六子和賈龍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之後都沒有吭聲!
就在兩個稍微有點腦子和一個完全沒有腦子的三傻發呆的時候,老古叼着煙溜溜達達的帶着焦橫進了屋。
三個人看見老古之後全都是一愣,嘉雷猛的就坐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牀邊用來掛吊瓶的鐵架子。
“你可瘠薄省省吧,幹啥啊就這麼粗魯?穩當的!”老古神色自如的呵斥了嘉雷一句,隨後就看向了小六子和賈龍。
“老哥,你到底幾個意思啊?”小六子下地穿上拖鞋之後站起來看着老古問道。
“殺孽太重,本想屠刀兩側佔盡善惡,卻不料世事險惡不如金銀在側啊……”
老古云裡霧裡的活神仙一出再次展現了出來,讓三傻多少有點上頭。
“解釋……”
老古看出來小六子和嘉雷明顯是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淡定一笑的對賈龍說了一句。
“他那意思是自己殺孽太重了,結果殺來殺去的發現不如金銀財寶在身邊更有安全感……”
賈龍明顯是上過學讀過書的主,老古的一番話他竟然多多少少的聽明白了!
“我就想要我的三十三萬,說別的都沒有用!”小六子倒是乾脆的說道。
老古呵呵一笑,隨即回頭對着焦橫一擺手。
焦橫直接拿出了自己身上帶着的袋子,打開之後扔在了病牀上。
“看看這裡有啥……”老古指了指袋子說道。
小六子沒動,而是對着賈龍努了努嘴。
賈龍朝着袋子裡面一看,頓時驚喜的掏出了裡面的東西。
賈龍的手裡一小沓子金葉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賈龍輕輕的挑出來一張金葉子放在嘴裡輕輕的一咬,隨後伸出大拇哥說道“純!”
“啥意思老哥?這是……”小六子這個時候徹底懵了。
“我們從北邊來就是爲了交朋友而來的,三十三萬在這些東西面前算個屁啊?拿着走吧……”
“無功不受祿,你拿出來這麼多東西我們拿着不踏實!”
隨着小六子的話說完,一邊的賈龍立刻就開始往出掏金葉子,差不多拿出了三十來萬的金葉子之後就又把剩下的原封不動的放在了牀邊。
老古看到這裡之後呵呵一笑,隨後點頭說道“如果有一天需要三個小哥們幫忙了,別忘了咱們交過朋友!”
小六子低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記住了!惠城小六子!”
“羊城老古!”
三個人根本就沒在羊城這邊多逗留,收到錢之後馬上就離開了羊城朝着惠城而去。
等三個人都走了之後,焦橫笑着對老古問道“這老些金葉子打水漂了都不應該是這麼點動靜吧?”
“你懂個六啊?看着就得了!”老古翻了一個白眼,隨即立刻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安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