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辮青年一看小銳衝自己急眼了,頓時看了不遠處罩注的幾個小兄弟一眼。
“哥們你別喊,在誰家玩不都得守着點誰家的規矩嗎?”
一個穿着花色襯衣留着飛機頭的青年帶着小兄弟們直接給小銳圍在了中間。
“臥槽?事局啊?咋的你們還要黑我啊?”
小銳面對這麼幾個小流流能縮縮嗎?畢竟是真刀真槍跟惡營骨幹都幹過一把的選手,說着話就伸手朝着自己的後腰摸去。
飛機頭一看小銳還有要拿東西的意思,先一步就從懷裡掏出來一把卡簧……
“等會……”
沒等飛機頭這邊動手,潘地主緊趕慢趕的就走了過來,伸出肥厚的大手一把就拍在了飛機頭青年的肩膀上。
“你去吧小飛,沒事!”
叫小飛的青年一看大哥親自過來了,一臉不服不忿的表情把手裡的卡簧又塞了回來,但是站在潘地主的身邊沒走。
“犯不上兄弟,東西收一收唄?”
小銳看潘地主沒有乾的意思,撇着嘴把手裡按着的傢伙事壓了回去,然後指着桌子上面的錢袋子問道“不是錢嗎?”
“是錢是錢!”潘地主喜笑顏開的連連點頭。
“我們輸了還不讓往回撈啊?天南海北哪的局子我們沒上去過啊?咋的?在你們家這邊就有限高了?有限高的話剛纔我們老闆說你們收注收的可是一點規矩也沒有啊!”
小銳的話頭子嘎嘎硬,扔出來就能給人腳面子都砸碎了的節奏。
他這麼一說之後,站在臺子後面的小編青年頓時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因爲人家小銳說的一點毛病沒有啊,你就是放水吧你也不能剛纔收注收的痛快提高了下注額度,現在反過來就說限高的事啊,那在哪提這個事都不佔理啊。
潘地主看了看桌子上面的錢袋子,直接對着完全沒給眼前這一切當作一回事的白顯宗問道“這位老闆,要打閒啊?”
白顯宗擡起頭看了看潘地主之後點頭說道“輸在他身上了我就準備在他身上贏回來,有毛病嗎?”
“沒毛病,但是俗話說得好,這玩意聽人勸吃飽飯,這手閒別打了!”潘地主和和氣氣的勸了一句。
白顯宗沒說話,只是一直盯着潘地主看。
“你信我一把!”潘地主坦承的再次說道。
“你們局子上面有限高,我自己玩也有量,這五百個要是輸了我轉身就走也不玩了,說明今天晚上我不帶財,你別攔着我行不?”
潘地主一聽人家白顯宗不是鬥氣,就是自己想要打一手反路,所以琢磨了一下之後說道“收吧!”
小辮青年沒動地方。
“咋的啊?他說話不好使啊?”小銳伸手指了一下小辮青年喊道。
小辮青年看了一眼潘地主,而潘地主則是笑呵呵的點頭說道“沒事沒事……”
等小辮青年這邊給錢收了,潘地主主動的掏出煙盒之後拽出三支菸給白顯宗,溫成龍還有小銳髮圈。
“咱們不影響感情的看一把牌,輸贏老闆不在乎的話,完事就完事了,樓上裡屋喝口茶水咱們聊聊天?權當我老潘請三位老闆了!”
白顯宗叼着煙也沒說話,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小辮青年的手利索的發牌。
溫成龍這個時候的目的達到了,潘地主主動出來搭話那就是完成了任務,所以小聲的對着潘地主說道“一會喝茶夠嗆了,我們白總那邊還有事……”
“噢噢噢……明白明白……那就看牌吧!”
潘地主非常明白事的整了一出雲裡霧裡的話,隨後也不說話的看着小辮青年在那發牌。
小辮青年雖然全神貫注的低頭抽牌,但是眼睛的餘光此時卻是偷偷的看着潘地主的。
發現潘地主這邊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小辮青年就明白他啥意思了,所以手裡的動作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
局子上面這玩意開牌都快,幾秒鐘的時間就能決定這個人是否暴富,是否跳樓。
很快莊家和閒家的牌被打開了,兩家九點……和!
潘地主看見和牌的這一刻頓時笑了起來,伸手親自拽着大錢袋子放在了白顯宗的腳下。
“老闆,這局是老天爺給面子不讓玩了啊!”
白顯宗也沒說別的,笑了笑之後伸出左手從袋子裡面抽出來幾沓子現金直接扔在了牌桌上。
“荷官,還有小兄弟們吃個喜吧,有時間我還過來!”
說着白顯宗就站起來直接走了,而小銳則是主動拎起錢袋子跟了上去……
溫成龍笑了笑之後伸手抓了一把乾果,轉身邁着四平八穩的步伐也要走,但是沒等他走遠呢潘地主就跟了上來。
“兄弟?兄弟!”
“啊?”溫成龍迷茫的吃着手裡的乾果回頭。
“兄弟是咱們這邊老家的人吧?”潘地主湊上來挨着溫成龍輕聲的問道。
“不是啊,我鮮龍過來的!”溫成龍有點實誠的說道。
“哎呀鮮龍城也是北方大城啊,兄弟留個名號,咱們交個朋友?”
溫成龍聽見潘地主這麼說話頓時就笑了,歪着腦袋對潘地主輕聲的說道“這個人當不了客老哥!”
“咋的捏?我看不出來他是三頭六臂還是咋的啊,我看那手還有點殘疾啊那是?”潘地主好奇心讓溫成龍一下子整上來了,馬上追問了一句。
溫成龍笑了笑也沒多說啥,只是搖了搖頭之後伸手拍了拍潘地主,隨後就走了。
潘地主眯着眼睛揹着手的目送這三個有點神秘的人離開,突然轉身對着不遠處的飛機頭一擺手。
“哥!”小飛趕緊走過來。
“你去跟着點,看看他們去哪了!”
“行,我明白哥!”小飛答應了一聲之後立刻就出門了。
差不多能有個一小時左右的時間,小飛終於回來了,直接進到潘地主的小茶間裡面。
此時的小茶間裡面小辮青年和潘地主都在……
“哥啊,那個南蠻子不簡單啊!”小飛進屋直接坐下之後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潘地主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的問道“咋的呢?”
“住的是老魯的酒店!”
“老魯的酒店?哪個老魯?整池子的老魯啊?”潘地主的眼珠子頓時鼓了起來。
“對,而且剛纔我跟着他們去的時候,他們剛下車老魯就從酒店裡面迎出來了,看那樣就差給人家跪下舔皮鞋了……你說老魯那麼個人啥時候軟過啊?所以我看這幫人好像不簡單啊!”
潘地主晃悠了一下自己矮短粗的脖子琢磨了一下,嘴角竟然掛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