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以老張爲首的4個“人”,絲毫不顧忌我手裡的鐵鍬和警告,牙關咔擦咔擦的發出一聲聲咬合的響聲向我圍了過來。眼看着我已經被他們‘逼’到了牆角,再猶豫下去,就要被他們給咬上了。
“啊~”我深吸一口氣,大喊一聲雙手握着鍬柄就是一通‘亂’舞。等我定下神來再看的時候,發現老張已經躺在地上,正幽幽的在那裡蠕動着身軀。鐵鍬將他的頭齊着脖子給切了下來,他的腦袋滾落出老遠,猶自在那裡咔擦咔擦地咬合着頜骨。我顧不得去考慮殺人的後果,一個躍步從老張那不停蠕動着的身體上跨過,甩開步子就向家的方向跑去。那一家三口,則是蹣跚着步伐緊跟着我身後窮追不已。
“呼,呼!”我一陣疾跑,嘴裡喘着粗氣。那一家三口已經被我甩得不見蹤影,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獨自在家的閨‘女’的安全。今天早上遇見的事情,太詭異了。我不知道閨‘女’現在是不是已經醒來,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被那些怪“人”給嚇到或者傷害到。我只希望她不要如同往常那般,起‘牀’之後打開房‘門’,等着我回家。
“爸爸!”我家住5樓,等我跑到3樓的時候,就聽見閨‘女’的呼喊聲。還有一陣咔擦咔擦牙關咬合的聲音。我知道閨‘女’終究還是和往常那樣打開了家‘門’,想等着我帶早餐回家。我也知道,有一羣如同老張那般的怪物,正準備傷害她!
“閨‘女’別怕,爸爸來了!”我提着手裡一直未曾放下的鐵鍬,健步如飛的向家裡奔去。一邊飛快的爬着樓梯,一邊高聲迴應着我的‘女’兒。獨自撫養了閨‘女’十年,她就是我的命根子。誰敢動她,我就要誰的命!
從三樓爬樓梯到五樓,前後用了不到十秒。我的鄰居,除掉那個已經被我扔到樓頂水箱裡的傢伙之外,全家齊聚在我家‘門’口,正在那裡推搡着我的家‘門’。而我的‘女’兒,則是用她幼小的肩膀,死死將‘門’頂住。孩子太小,力氣有限。眼看着閨‘女’已經沒力氣了,我奮力揮舞着手裡的鐵鍬一連削下了兩顆腦袋。這個時候,什麼自首,什麼人命官司,都見鬼去吧。我只要我的‘女’兒安全!
“喀拉!”樓梯道太窄,鐵鍬有些揮舞不開。我將它扔到腳下,衝上前去扳住眼前那顆白髮蒼蒼的腦袋,使勁一扭。一聲骨折的聲音傳來之後,將他的臉給扭到了身後。剩下的兩個“人”的手臂,已經從‘門’縫裡探了進去,在那裡試圖抓住我的閨‘女’。情況緊急,我沒時間去考慮太多。一伸手抓住他們的衣領子,使勁向後一拽,就將他們拽倒在地。
“閨‘女’,爸爸來了,開‘門’!”在將堵在‘門’口的那兩個“人”拽倒在地之後,我急忙對屋內仍然拼盡全力頂着‘門’的閨‘女’喊了一聲。我要搶在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起身之前進去。只有我在閨‘女’身邊,才能保護她不受傷害。
“爸爸,他們,他們......”閨‘女’明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等我來到她身邊之後,一把將我緊緊抱住,身上打着哆嗦在那裡說道。沒有媽的孩子,總是要早熟一些。正是她的這種早熟,讓她在危險來臨之時,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她沒有和其他的孩子那樣手足無措,而是將家‘門’死死地頂住了。這個決定,讓她逃過了那些“人”的傷害。
“不怕不怕,爸爸在這裡,誰也不能傷害你。”我抱着‘女’兒瑟瑟發抖的身體,用嘴‘脣’在她頭上輕輕親‘吻’着,輕聲在她耳邊安慰着她道。閨‘女’是我打小兒用‘奶’粉一勺一勺喂大的,我容不得她受任何一點委屈。
“一開‘門’,就看見鄰居爺爺還有叔叔在‘門’口。我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問了聲好。可是,可是他們都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和藹可親了......他們張大着嘴,想要吃掉北北。還好北北將‘門’頂住了,不然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閨‘女’叫程北北,此刻的小丫頭,緊緊抱住我的腰在那裡‘抽’嚥着說道。
“嘭,嘭,嘭!”就在我抱着閨‘女’在那裡安慰着她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我的家‘門’。我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來串‘門’的。現在敲響我家家‘門’的,只有是剛纔那幾個被我撂倒在地的“人”。
“閨‘女’進屋去,爸爸不叫你就別出來。”我將閨‘女’送到她的小房間裡,叮囑了她兩句侯反手將房‘門’給帶上了。隨後,我走進了廚房。那裡面有一把我平日裡用來剁排骨的厚背菜刀。能剁排骨,必定能夠剁“人”。想要獲得安寧,想要閨‘女’不再受到驚嚇,唯一的辦法就是剁了這幫東西。只能暫時稱呼他們爲東西了,因爲我也不知道,他們如今到底是什麼。
進了廚房,從砧板上拿起那把刃口不是太鋒利的菜刀,我轉身向家‘門’口走去。剁排骨的刀,刃口都是不能開得太過鋒利的。那樣剁不了幾下,就會卷口,對刀刃傷害太大。防盜‘門’被‘門’外的那幾個“人”敲得山響,我緊握着刀把兒站在‘門’前,低頭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我回頭衝閨‘女’的臥室看了一眼,一咬牙猛地將家‘門’打開,兩個尚能站立的鄰居,此時正在那裡伸出胳膊撓着我家的防盜‘門’。死灰‘色’的眼珠子還有那烏青的手臂,加上他們身上散發出來那股子惡臭,無一不讓我有種作嘔的感覺。我將‘門’一拉開,他們就準備順勢往屋裡擁入。我當然不會給他們進我家‘門’的機會,一擡腳將其中一個一腳踢翻在地後,胳膊一揮一刀就削向了剩下那個的脖頸之間。
刀鋒過處,手腕感覺到了一絲阻力。我曲臂順勢那麼一拖,面前那人的脖頸就被刀鋒給劃拉開了,‘露’出了裡面的氣管血管什麼的。刀刃太鈍,被頸椎骨給卡在了那裡。而我眼前的這位,則是吊着半邊脖子,張大嘴想咬向我的咽喉。
“噗噗,噗!”我一把將他推開,順手將砍在他脖子上的菜刀拔起來。隨後就像剁排骨那樣,一下接一下的剁在他的脖頸上。幾刀之後,他的脖頸終於被我砍斷。而他的頭顱,也隨之掉落在地上不甘地滾動着。
抹去了濺在臉上的血漬,我有些面目猙獰的走向那個被我一腳踹翻在地,尚在掙扎着想起身的鄰居面前。舉起了手中的菜刀,一刀,兩刀,三刀。一直砍到他再也沒有動靜爲止。樓梯道里充斥滿了刺鼻的,讓人聞之作嘔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我長吁一口氣,將手中沾滿了血污的菜刀扔到腳下。後背貼着牆壁,緩緩屈膝坐了下去。‘門’前躺着的幾具屍體,還有那些流淌在地上烏黑的血液,讓我身上一陣發冷。我從來不知道,我發起狠來會這麼可怕。我從來不敢想,有朝一日,我的鄰居們會死在我的刀下。這還是我麼?
癱坐在‘門’口很是緩了一段時間,我起身將‘門’口的那幾具屍體拖到他們自己家裡安頓好之後,這才撿起菜刀轉身回了自己的家。一進‘門’,我就將家‘門’鎖上。然後跑去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清洗着自己手上和臉上的血漬。我不能滿身血污的出現在閨‘女’面前,那樣的話她的內心會有‘陰’影的。她會想着,她的父親,是一個殺人犯或者是儈子手。我絕不允許我在我‘女’兒的心中,是這麼一個不堪的形象。
“閨‘女’,出來吧,沒事了。”對着鏡子檢查了一番,直到確認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血漬的殘留之後,我才走到‘女’兒的房‘門’口,輕輕敲着她的房‘門’說道。
站在房‘門’口等了大約一分鐘之後,‘女’兒才慢慢將房‘門’打開。她的臉上依然掛着驚魂未定的神情,打開房‘門’之後撲到我的懷裡,然後用眼睛在屋子裡四下掃視起來。生怕從哪個角落,又蹦出幾個如同剛纔那般不懷好意的“人”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閨‘女’此時的心態,恐怕就是如此吧!
“他們被趕跑了麼?爸爸。”好半天,閨‘女’才定下神來,輕輕扯着我的工裝下襬問道。閨‘女’看着安靜的家,知道那些“壞人”已經被我趕跑了。在她心裡,想要傷害她的都是壞人。而她的父親,則是她的保護神。父親永遠是無所不能的,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難倒她的父親。她這麼問,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嗯,是的。他們被我趕跑了,以後再也不能傷害我家北北了。”我輕撫着閨‘女’的秀髮,面帶微笑的對她說道。
將‘女’兒哄去衛生間上廁所之後,我快速地將電視打開。我不清楚一夜之間我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電視新聞裡會有答案吧?我不確定。
打開電視之後,屏幕上出現的不再是往昔那衣着端莊的主播們。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個一貫給人沉穩大氣的男主播,此刻正趴在端莊秀氣的‘女’主播身上,賣力地撕咬着她的脖子。因爲直播信號一直穩定的傳輸着,所以在tv直播間裡發生的一切,隨着信號的發送,傳遞到了全國。
我起身拿過被我隨手放置在桌上的那把菜刀,又去廚房拿來了磨刀石。擡頭看了一眼電視裡那個少了一條胳膊,正奮力撕咬着同事脖子的男主播,開始埋頭磨起刀來。這把菜刀,以前我是用來剁排骨的,如今我要用它來剁那些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