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吞噬加州的怪獸

裝甲車開的很穩,偶爾的顛簸甚至不會讓我們的屁股離開座椅,可見它正穩穩的在公路上低速行駛。但問題是,最近的直升機降落場不過才5分鐘車程,這是要開到哪去?

“阿卡利亞,想知道爲什麼嗎?”少將這麼問無疑是給自己要說的話起一個頭,免得太突兀。

“捷爾任斯基,還是我來說吧,”維塔裡克總統清了清嗓子,旁邊的士兵遞給我一份資料夾,總統繼續說道,“看看這份資料,阿卡利亞,邊看,邊聽我說,你就會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資料夾上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絕密”和“一旦啓封,後果自負”的文字,但說得不好聽些,這是唬那些成年人的,像我這樣長不大的“男孩”,自然不會被嚇到。

“933號工程分爲兩個部分,‘逐日’和‘滅日’,我們在差不多——20分鐘前進行了第一部分,效果並不理想,”文件上寫着,四枚核彈均按照預定計劃投放,在雷達和衛星的監控下進入預定軌道,並進行變軌,分別負責命中被稱爲“火山”、“海嘯-1”、“海嘯-2”和“地震”的四個波波夫扭曲點。

根據前期計算和反覆模擬投射,保持誤差不超過300m,並確保時間間隔不大於2分鐘,就可以保證所有波波夫扭曲點被核爆炸所提供的能量激活,同時引發海嘯並伴隨颶風,火山噴發和大規模的地震,這幾種災害之間還會因爲同時發生而出現抵消或加劇現象;

如果僅僅引發這些災害,其中地震的大能量將被火山噴發所消耗,而颶風和海嘯也會造成局部空氣對流,最終影響破壞效果。

而波波夫扭曲點能夠恰好改變能量的此消彼長效應,在火山爆發的同時地震也會發生,地幔的大幅度運動和山體結構改變將會擠壓、壓迫地下固體,加劇火山的噴發效應,而火山噴發的物質又會造成更大範圍的地幔“空腔”,引發更深層的地震,即使有互相間的抵消,相比這種效應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僅憑藉核爆衝擊波所造成的海嘯根本無法摧毀哪怕是加州小範圍地區沿海的城市,但地震所造成的地形、地勢大幅度暫時性改變將會使得原本比地面要低的河流,湖面水位線瘋漲,原本的低谷將變成山巒,而內陸的平原將凹陷爲窪地,被海嘯的餘勢所淹沒多大數小時,直到地震和火山的併發災害結束爲止。

“但出了點問題,一枚代號‘No.20590308001’的核彈,被阿拉斯加某處的反導防禦系統成功攔截,原本該引起強烈海嘯的兩枚核彈只剩下一枚還起作用,由洪堡灣上傳衛星下載所得到的損傷報告和我們原本計算的嚴重不符。”

預計的摧毀範圍包括整個加州北部的絕大部分地區,和擴展到舊金山、直至聖瑪利亞的沿海地區;

但實際的摧毀範圍只有預計的三分之一左右,那枚被攔截的150萬噸當量的核彈本該落入舊金山西邊大概5公里處的某處海域。包括舊金山在內的南部城市均完好無損,從那附近依然運作的探測器彙報的情況來看,洪水從北向南前進到了布拉格堡便停止了。

我知道自己該問什麼:“爲什麼英克雷會知道?”

捷爾任斯基反問了我一句:“你怎麼知道會是英克雷?”

“請原諒我個人的觀點,”我咳嗽一聲,停頓一下,“理論上除了他們手中已經成熟的超高能激光武器,即使是我們,也無法精確攔截一枚重返大氣層,已經進行過一次變軌的洲際核武器,做到絕對成功的把握。”

“現在不是你們倆吵嘴的時候,是他們沒錯,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們如何得知我們要對加州動手,以及精確的目的座標,運載導彈型號,以及具體數據,發射特徵等等,”總統的分析讓人無法反駁,

“另外,即使知道了這些,如果沒有具體的發射時間,精確到分鐘,甚至精確到秒,他們如何知道何時該動用衛星和雷達來追蹤我們的導彈?這可不是核戰前的世界,克林姆林宮裡一隻蚊子動動左腿,美國東海岸的監控雷達就能知道。”

“所以只可能是間諜,讓人討厭的職業。”捷爾任斯基接了一句。

“話可不能這麼說,少將,如果沒有他們,我們要怎麼知道歐洲那邊的動靜?”總統拍了拍少將的左肩,一個代表親暱的動作。

所以,必然存在間諜,而且是一個足夠接觸到這層機密的人。而有權利隨時調出資料並查看的人,只有“六芒星”的總監督薩哥羅紐克博士,和933號工程的總負責人,謝爾蓋中將。

是謝爾蓋中將把這些情報透露給了英克雷?我差點笑出聲來,帶着點幸災樂禍,和諷刺,如果是中將這麼做的,那我又幹了什麼?真正的間諜大搖大擺的成了總統最信任的人,真是諷刺。

裝甲車微微一頓,我還在懷疑是否停車了,後艙門已經在液壓系統的幫助下開始慢悠悠降落。

跟在那些士兵後面走出艙門,正前方好大一片湖區,周圍是茂密的綠色植被,視線所及內都是山,山上的綠色稀少,有大片的白色和**的灰褐色。空中的雲團高度很低,那些沒有上凍的湖面附近都有成團的冷氣雲團聚集,風一吹就飄散開來,過不了多久又聚集在一起。

這個地方應該距離烏赫塔沒多遠,不會超過100公里,但跟烏赫塔的平原氣候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讓人覺得比那裡冷多了。

“這裡四面環山,中央都是低窪的湖區,特別有助於冰洋氣團和冷空氣的侵入和積累,再加上地處高緯度,冬季氣溫也很低,空中也很少見到成片的雲,倒是這些不凍湖的湖面經常起霧,而且不會被風吹得太散,在覈戰前是一個絕佳的維修港口,可以有效的避開衛星的偵查。”

說這話的是捷爾任斯基少將。

這個地方確實奇妙,有天然的低窪處形成的湖區,而且湖面靠近地底的流動水源,不易結冰,而且有利於冷空氣雲團的形成了堆積,熱空氣又在山體間來回流動,巧妙的阻止了衛星的窺視,確實適合作爲一處備用的港口。

但深入西西伯利亞腹地的維修港口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恐怕是作爲秘密的軍事實驗場所吧,既能確保對當地稀少的可憐的居民的影響減到最小,又能確保保密,場地有足夠大,最適合——

海基平臺核武器和大規模武器,例如集束炸彈、溫壓炸彈、凝固汽油彈等等的測試。

或許,那幾枚核彈就是從這裡發射的?不,不會,發射場在更東邊的那些地方,都在幾十米深的地下。

“你該把實話告訴他了,捷爾任斯基,或者讓我來說,”總統接過了少將的話,走到我面前,旁邊是幾名手持武器的“阿爾法”形影不離,

“‘逐日’計劃雖然沒有取得預想中的效果,而且遭到了破壞,但確實證實了波波夫博士的理論,用核武器去強行改變並引發自然災害,從而摧毀一個地區,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是可行的。

只要我們擁有足夠的核彈——當然,這個數量比起來發動一場核戰,並確保徹底摧毀對方,要少得多;即使我們只想把對手炸回到猿猴時代,而不是徹底消滅他們,所需要的核彈還是比這個要少。”

總統咧着嘴,露出不情願、或者假惺惺的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的敵人肯定不會看着自己被我們毀滅,他們聚集在海邊,一塊小小的孤島上,遠不如我們的版圖這麼遼闊,他們消受不起一次有計劃的,猛烈的進攻。”

“你以爲是我們先發動戰爭?”捷爾任斯基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語氣猙獰,“是他們,那些帶着嫉妒,歧視,恐慌,不甘的歐洲人,他們先對我們發動了進攻。這些傢伙很清楚,一旦聯邦的軍隊推進到捷克和斯洛伐克,那麼整個歐洲將無路可退,即使他們再來一次‘敦刻爾克’,英國也會成爲孤島,那些歐洲人將會永遠失去家園。”

“這是被刻意煽動的仇恨,沒有什麼真正的理由,”總統帶着隊伍向前走去,周圍的人都跟上他,

“只不過把自相殘殺的衝動變成了對我們,這些斯拉夫人的衝動,戰爭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都一樣。沒有我們,他們也會像一羣餓極了而走投無路的紅眼狼一樣捉對互相廝殺,但有了我們,狼羣就找到了新的目標,新的獵物,而維持脆弱不堪的聯盟,成爲一個利益的整體,進行那些骯髒不堪的勾當。”

這些話都沒錯,如果歐盟被俄軍一次搞定,退到了“布拉格防線”後邊,那麼就很難再有翻身的機會了;而俄軍將會一步一步蠶食掉整個捷克和斯洛伐克,徹底堵死歐盟的部隊,甚至可以考慮,把那些討厭的假紳士趕到海里餵魚了。

“不過很快,我們或許,再不用談論那些惹人討厭的政治了,”最前邊帶路的總統扭過頭衝我和少將說道,

“有了G.E.C.K.所提供的核動力反應堆超小型化以及核動力裝甲所提供的反應堆抑爆防護措施,安全而高效的、體積小巧的反應堆將全面取代整個國家的傳統能源體系。

我們無需再依靠即將耗盡的西伯利亞油氣資源,也不用依賴那些不得不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才能開採的永凍層下邊的煤礦資源,要知道,即使是海參崴那邊的可燃冰都快被我們開採完畢了,整個海岸線,包括薩哈林島周遭的。

而最重要的,‘滅日’計劃一旦進行,我們就再也無需擔心歐洲,那些整天打着幌子的假紳士。”

說話間總統停下了,隨行的“阿爾法”小隊也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

我走到總統旁邊看了看,一個很不起眼的僞裝層,考慮到長期僞裝效果,用的是假的植被,從附近一眼就能看出。但對於衛星來說,這個難度就大得多了。

兩名衛兵收起武器,上前抓住僞裝層,把它拖到一邊,完全撤去僞裝曾後,是一塊不鏽鋼的牆壁,不過出現在地表的“牆壁”,給人的感覺還是很奇怪的。

“這只是個嚇唬人的東西,把它也擡走。”

兩名士兵應聲而上,一人扳住一頭,硬是把看上去非常沉的金屬板輕鬆的擡到了一邊。

“看,這只是個嚇唬人的東西而已,沒什麼用。”金屬板下邊是一條被遮住的通道,總統走到通道入口,用手指觸摸地上的一個突起,通道內部的感應燈立刻亮了起來,還是靠生物電流來控制的。

維塔裡克帶頭走在最前面,我們跟着他進入這個結構複雜的地下通道。

總統在前邊不時按照標識牌指示左轉或者右轉,地下通道採用了漸深的回字形結構,每到了固定的距離就會出現一個大概60°的轉彎,還有雙層抗壓門,一共有三道,總共大概100米左右的距離。

盡頭是一道密碼鎖封閉門,上邊還有巨大的轉盤,看上去非常結實的樣子。

總統站在門前花了些功夫輸入密碼,退到黃線外,等着大門緩緩開啓。

大門的裡邊……和我所想象的差不多,但那些設備明顯要比我們現在使用的先進許多,好多居然還在運作,這讓我暗暗有些吃驚——這是一個核戰前的地下指揮體系,很顯然,因爲保密性工作和太過於不起眼,它很好的躲過了“耕地”一般飽和核攻擊。

“‘照明-2’系統,作爲第二備用系統存在,‘照明-1’系統已經被核彈摧毀了,”總統走到監控屏幕前,大略看了看各項數據,“整個系統可以容納超過一千人在這裡,冬眠,同時留下少量的監控者負責整個基地的日常運作。”

“總統閣下,”我看了一眼少將,他微微點頭同意我發問,“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這一切是爲了什麼?”

總統並沒有急着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而現在,聯邦共發現並修復了19個這樣的冷凍中心,全部由多個核動力反應堆負責能源供應,依靠地下水源提供飲用水和循環使用水供應,並靠人造陽光和無土栽培技術生產食物,還有大量的服裝,武器,機械等等儲備。

即使一千人,躺在這裡只需要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地面上便已經度過了數十載,到了那時候,乾乾靜靜的世界就是我們的了。”

總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捷爾任斯基:“那些英克雷被徹底消滅了嗎?”

“理論上我們已經消滅了他們,但不排除他們擁有海上基地的可能性,至少他們在阿拉斯加擁有一座尚且完好的反導防禦系統,”少將回答得很謹慎,“不過遭受了這種打擊後,我相信未來數十年之內他們都無力改變世界的大格局,而只能緩慢發展,重新積聚力量。”

“那叫做苟延殘喘。”總理糾正了少將的說法。

“對,”捷爾任斯基迅速改口,“苟延殘喘。”

兩人互相看了看,總統突然問我:“阿卡利亞,我想,給你足夠的暗示,你也猜到了,那個間諜,就是933號工程的總負責人,安德烈·尤里·謝爾蓋中將。他將整個‘逐日’計劃的情況全部透露給了英克雷,幸好,‘滅日’部分的計劃書在這兒,和克里姆林宮裡各有一份。”

我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所以?”

兩人又看了看,捷爾任斯基臉上帶着微笑,就像是看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所以,作爲這個計劃的參與者,你可以得到兩個名額。”

我怔住了,假裝看着別處,不經心的隨口一問:“您的意思是,這麼快就要開始了?”

“‘逐日’計劃已經被泄露,現在歐盟那邊情況不明,但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向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發射了四枚核彈。

雖然暫時猜不出來,但不代表這個秘密永遠都能掩蓋下去。如果被披露給公衆,不僅僅是歐洲會跟我們拼一個魚死網破,恐怕連聯邦內部也會出現分裂和巨大動盪,而政府,我和總理還有聯邦委員會的人都要下臺。”

“那麼,”我決定問一個很蠢的問題,“我們不能趁勢暫停或者終止‘滅日’計劃,並銷燬相關的一切資料麼?他們什麼也得不到,即使猜到了,也沒有證據來支持猜想,貿然發動新的核戰爭的可能性也就降到了最小。”

“即使我們單方面停止了933號工程,對於歐洲來說,這只是一個藉口,只要有了藉口,就可以鼓動民衆去進行一場戰爭。而他們眼中的我們就是這個形象,我們眼中的他們也一樣,”

捷爾任斯基的話毫不留餘地,

“如果把我們換做他們,他們換做我們,誰的選擇都是一樣的。已經露出了屠刀,撕掉了僞善的面具,就不能指望對方還肯相信你的謊言,即便‘謊言’是你良心發現說出的真話,所以只能一刀劈下去,把對方劈作兩半。”

“話不能這麼說,捷爾任斯基,”總統按着少將的肩頭捏來捏去,一副思考的模樣,“反正從一開始我們就不希望他們存在,他們也一樣,或許很多人不明白歐盟和聯邦之間戰爭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其實很簡單,如果沒有戰爭,沒有仇恨,好多人是活不下去的,人類也早就滅亡了。”

這個理由也太……沒了戰爭人類就無法好好存在嗎?

戰爭,確實是科技和文明進步的一大推動力。戰爭推動了醫學的發展,從煮沸的油、骯髒的繃帶到青黴素;

也推動了交通的發展,從雙腳,輪子,木流牛馬到蒸汽機車,上千公里的鐵軌,大型固定翼運輸機,數萬噸的巨輪;

還有人們的生活,從最初的口耳相傳,飛鴿傳書,到千里傳音的無線通訊,再到分秒必爭的網絡交流,這其中的每一步,如果沒有戰爭高昂的支持和急切的需要,根本就無從發展。

戰爭推動了科技,科技帶動了文明,而文明,給了人類支柱,孕育了城市和國家。

但戰爭也創造了那些陰暗和醜陋的東西,和政治這種本來就非常骯髒的遊戲沆瀣一氣,兩者互相纏繞、交織,給對方以滋養和補充,使得雙方所孕育的那些人類品格中最黑暗的部分不斷髮展壯大,成長爲工業革命污染後,黯淡星空中一張交織的無形巨網,將整個地球悄然籠罩。

問題是,這些人類心中最黑暗部分,人類羞於提起而厭惡的部分,真的是需要徹底剷除的嗎?

我幾乎下意識在心中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不,絕對不是。

沒有了惡也同樣沒有了善,人所追求的一切都失去了比較和界定,人生也將成爲渾渾僵僵而不知其所爲,不知其所值的乏味體驗。

歌頌美好的藝術將悄悄消失,而失去了精神鼓勵和奮鬥慾望的肉體也終將止步不前,最終,科技將會因爲慾望和野心的缺失而停止前進,文明將會因爲拼搏和不甘的沒落而安於現狀、產生惰性,人類,也將被困於地球之上,直到整個地球被徹底耗盡,被抽乾爲止。

那時,一切,才真的結束了。

“趁着我們還能折騰,還有夢想,還不會放棄,那就再折騰折騰吧,別把目光就鎖定在那小下的一片土地上,這個世界很大,非常大,地球只是個搖籃,而宇宙,纔是我們未來真正的家。”

宇宙,家,流浪,夢想?

維塔裡克站在大廳中央,兩腿微微分開支撐着上半身,雙臂和雙腿構成了一個符號,像是要擁抱真個世界,又像要勇敢的面對未知的宇宙。

周圍的人匆匆來往,繁忙而不慌亂,一切井然有序,安靜,高效,儼然一個帝國。

一個睡夢中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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