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了嗎?”我問史東,他指了指一間單獨的臥室。
我敲了敲門,片刻後響起少尉的聲音:“上尉?”“是我,我要進去了。”我說着擰開門,慢慢推開,給少尉留足夠的時間。
卓婭少尉披着薄毯子,坐在牀上看着我。我的腦海中一瞬間劃過無數個年頭,這些念頭像洶涌的海浪一樣迅速充滿我的大腦,讓我來不及思考,來不及一一過目——我甚至不清楚都是些什麼樣的念頭,它們又迅速像退潮一般退卻了,留下的只有隱隱的衝動和粗重的鼻息。
“上尉,情況如何?”少尉躺在牀上,換了個姿勢,右手在後撐住牀墊,左手搭在右腿膝蓋上,側着身子對着我。這下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感到心頭有些癢癢的,我咳嗽了一聲,微微擡頭打量房間內的佈局,卻看到了少尉掛在牆上的、亨利送給她的內衣,我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又是一陣波濤洶涌——原來她真的很喜歡,喜歡到一直穿着。
她現在什麼都沒穿,軍裝和武器很隨意的丟在地上,赤身**,一絲不掛,僅僅蓋着一層毯子。
“上尉?”卓婭少尉帶着難以捉摸的微笑,從地上起來,雙手緊緊抓着毯子靠近我,一步一步,慢慢的。
“啪”出乎我的意料,少尉給了我一巴掌,當然隔着頭盔,我感不到疼痛,但這一聲確實抽到了我的心上,讓我的心一陣顫抖。
“你到底在逃避什麼?”卓婭少尉看着我,皺着眉頭,緊了緊手中的毯子,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我攤開雙手,搖了搖頭,一步一步退回到門口,轉身打算出去。
“上尉!”上帝啊,放過我吧。
我轉過身,少尉看着我,語氣很認真的說:“今天,11月18日,是我的生日,我想要一件禮物。”
我乖乖的點點頭,一會低頭看着少尉的腳,一會擡頭看着天花板,就是不敢看她,我現在只想着立刻出去,找到一個水龍頭,給自己來個痛快的沖涼,徹底清醒一下。
“把頭盔脫了,閉上眼睛,上尉。”
我看着卓婭少尉,手足無措。“快點,上尉。”少尉的聲音像在哄一個不願意聽話的孩子。我緩緩的、略帶遲疑的伸手去脫頭盔,鬆開手,頭盔“咚”一聲掉在地上,臉上帶着即將受刑的表情,少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索性閉上了眼。
很輕的聲音,什麼東西整個掉在了地板上。
一雙手攬住了我的脖子,往下拉,我感受着那細膩而帶着不同溫度的皮膚,感到自己的心也隨着這熾熱的溫度沸騰了。
嘴脣觸碰到了柔軟,溫暖,溼潤的另一對,抵擋不住誘惑,緩緩張開,任憑對方**。
我到底在幹什麼?腦海中那張熟悉的面容一閃而過,帶着淡淡的哀傷,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中卻似乎透着欣慰——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但,真的很舒服,很讓人享受,讓人感到快要融化了……
我儘量彎下腰,伸手攬住那個嬌小的身軀,我知道少尉現在已經一絲不掛了,我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但我更不應該睜開眼睛,只需要享受,享受就可以了……
兩條舌頭瘋狂的交織在一起,最後帶着淡淡的回味分開。
我看着卓婭少尉因爲缺氧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喘着粗氣,帶着熱氣的鼻息噴到我的臉上,金色的劉海下迷離的眼神,我緊緊抱着她,卻不敢低頭往懷裡看,畢竟她沒穿衣服,一絲不掛。
天啊,門鎖好了嗎?史東不會知道我們在這兒幹這種事吧?
卓婭少尉突然在我耳邊小聲說,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上尉,我漂亮嗎?”
我沉默了,腦子裡亂成一團,阿卡利亞啊阿卡利亞,你應該轉身就走,你應該再狠一點,你早晚知道會是這樣的,你怎麼辦?
心中另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享受吧,阿卡利亞,你很清楚,但你不肯承認,費麗達婭上校顯然找到了最好的籌碼,來控制你,讓你對她死心塌地,可惜,你不承認。
“你還是老樣子。”一聲長長的嘆息,我適時趕緊鬆開手,轉過頭,閉上眼,身後響起卓婭少尉“咚咚咚”赤腳走在地板上的聲音。“上尉,我穿好了,接下來幹嘛?”聲音立刻變了,又成了那個不拘小節的小妮子。
我的心輕輕的、長長的嘆了口氣,幾乎細不可聞,我現在的感覺糟糕透了,內心中的憂鬱和衝動交織在一起,被後悔徹底沖垮,但有一點是十分肯定的,無論我怎麼選擇,現在都已經結束了,我可沒耐心等到下一個“生日”。
“現在幹嘛,上尉,你又走神了。”卓婭少尉又開玩笑似的拍了拍我的屁股,讓我驚訝她的態度轉變之快。“睡覺,我先去衝個涼。”我說完從地上撿起頭盔,擰開門立刻逃了出去。
“嘩啦”水龍頭噴出一股水流,我想也沒想直接把頭伸了下去,又趕緊拿出來,核動力裝甲內部的空調調節系統進水會不會漏電我可沒譜,先關了再說。
清醒過了,我一個人到槍械店外,靠在牆上,抽菸,消遣時光。
從尤里卡到斯塔福德,短短不到30英里,我們遇到了這麼多事。前方的道路還有那麼遠,我們還要遇到多少事?我原本以爲,乘着卡車,之多3-5天,我們就會完成任務,回到尤里卡,看來,這回是真的趕不上即將爆發在L7054基地的內部戰爭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選擇支持誰,我只想回到莫斯科,繼續自己的生活,去戰鬥,去生存,最後去面對屬於我的死亡。
我又爲誰去死?喪鐘爲誰而鳴?
我丟下菸頭,伸了個懶腰,先去睡覺,明天還要繼續觀察,瞭解更多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