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兩個選擇,一個睡牀上,一個睡地板。”他挑眉,眼神凌厲地殺了過來。
“那我還是選擇睡地板了!”跟他睡在一起,保不定他半夜起來會獸性大發,她承受不起,還是乖乖地當她的駝鳥吧。找了一個看起來最保暖的地方躺着,翻了幾個身,不禁在心裡罵,這什麼地板啊,好硬好硬啊!
夜深人靜,慕珏啓卻是怎麼也睡不着。這個傻丫頭竟然真的在地板上睡覺了?難不成她寧願跟地板睡覺也不願意跟自己睡在一起?他們兩個又不是沒有同牀共枕過,她在抗拒些什麼?想着楚宣炎今早說的話,腦海裡便浮現出他們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模樣,心裡驟然一冷,繼續翻身睡覺。
時鐘敲響到了十二點,慕珏啓在牀上翻了個身。
她睡得那麼安穩,爲啥他卻難以入睡。
慕珏啓從牀上爬起來,伸手想將羽滄瀾抱上牀,纔剛一翻身,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只見牀邊突然站了一個人,雙眼盯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你醒了?”他畢竟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只緩了零點幾秒鐘後立馬恢復了鎮定,看着牀旁那個白衣女子。
羽滄瀾沒有回答。
“地板太硬是不是?你若想睡就上牀睡好了!”
羽滄瀾還是沒有回答。
慕珏啓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喂,羽滄瀾,你說句話啊!”
羽滄瀾一聲不吭地朝他移了幾步,他面色不改,身子卻往後退了幾分,瞬間,她發了瘋似的忽然撲過來,對着他又打又推又啃,幾下推搡過後,她突然張嘴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咬了幾口。
“哎喲!”沒有想到她現在力氣那麼大,慕珏啓一時措手不及,迅速打開燈打算教訓她一番時,卻發現羽滄瀾呈大字型躺在了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有沒有搞錯,這笨丫頭竟然夢遊!
清晨。
李管家四下尋找了一遍,看到慕珏啓正安靜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靠近:“少爺,羽小姐不見了!”
看報紙的手微微一抖,瞬間滑下了幾分,露出一張頗爲憔悴的臉。
李管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拼了命的揉了幾下眼睛,這才駭道:“少爺,你的臉怎麼了?”慕珏啓揉了揉臉上的青紫,“沒事,她在我屋裡,你去把她叫起來!”
難怪羽小姐不見了,李管家似什麼都懂了,輕輕地去喚羽滄瀾起牀。
約半分鐘後,李管家無奈的嘆氣道:“少爺,羽小姐她說不起牀!”
慕珏啓的臉沉了幾分,索興不看報紙了,將手上的東西一擱,冷聲道:“繼續叫!”
李管家長嘆,起身繼續去喚羽滄瀾,之前被當成貴賓的時候她還不會那麼驕氣,怎麼此時都是傭人了,卻還得到這樣的待遇。
又是半分鐘後,李管家立在臥室門口:“少爺,羽小姐她還不起牀!”
慕珏啓深吸了一口氣,這個臭丫頭,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可一直在氣着他。
李管家看他這樣,趕緊又回去叫羽滄瀾。
“不要叫了,我來,你出去!”他驀地坐到了牀旁,聲音低啞,“你再裝死,信不信我雙要懲罰你?”
睡得迷迷糊糊的羽滄瀾心裡一咯噔,眼睛卻死活睜不開,慕珏啓的吻已經貼到她的耳邊,帶起了渾身的酥麻,“咦,我怎麼在這裡?”羽滄瀾被他騷擾得好癢,不得不投降,睜開眼睛極其無辜的望着他。
她不是睡在地板上麼,怎麼一下子躍級躍到了牀上。
“你總算捨得醒了!”慕珏啓冷冷地盯着她,“昨天晚上戲演得不錯啊,不過我告訴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輕饒!”
羽滄瀾鬱悶地盯了他一眼,昨天太累,她原本以爲自己睡地板會睡不着,沒有想到很快就睡着了,且睡得那麼香,只是面前的慕珏啓有了很大的變化,雙眼黑眼圈很明顯不說,這臉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青紫?
“你的臉怎麼了,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說完心裡一下子樂了,真不知道是哪個救世神仙,竟然把那個混世魔王打成那個樣子。
慕珏啓揉了揉最大面積的青紫,羽滄瀾還沒有發覺氣氛的變化,繼續掃着他的胳膊:“咦,你胳膊上怎麼也有那麼多傷?昨晚真給人打架了?”
終於,慕珏啓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她的話:“被狗咬的!”
“可愛會咬你嗎?”連他都敢咬,看來以後自己真得小心一點,古人都有說,唯小狗與小人難養也。
慕珏啓的臉上的表情臭得都能聞到。
“洗臉了嗎?洗臉後去將可愛帶出去溜幾圈!”他眉頭皺起,眯起眼睛說。
又溜?羽滄瀾心裡一咯噔,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溜?即使每天都溜,能不能不要每次一溜就溜一上午,他明明知道那條狗特別能跑,一跑就跑得不知蹤影。
慕珏啓看到她苦瓜的表情,心裡總算有些舒服了,昨天晚上被她又打又咬,而且那麼大的牀被她全佔了不說,他縮在一個小角落裡竟也被她一屁股擠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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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傭人第二天,羽滄瀾真是要累瘋了。
慕珏啓把她喊起牀後便出去了,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纔回來,羽滄瀾原本已經睡下,突然被鼻端難聞的酒味刺激得想吐,他估計是被酒灌得迷迷糊糊的,臉湊了過來,沒幾下竟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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