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婉得意地叉起腰來,“臭狐狸,這一次你沒有地方可逃了吧?”
羽滄瀾故意在樹幹上跳了跳,她的身子十分輕盈,可以走到枝杆上,而枝杆並不彎折下來。
宋淑婉揮着手臂,仍舊是夠不到樹枝上的小狐狸,於素,焦頭爛額的她,連跳帶罵地爬上了樹枝。
才爬到一半,就看到那狐狸,彎着狹長的眸子,似乎在嘲笑她,正準備揮着剪刀砍過去。
突然,啪噠一聲,樹枝斷裂開來,宋淑婉抱着樹枝一起掉落入了荷塘,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救命啊!救命啊!”
宋淑婉是一隻不會水的旱鴨子,她大聲呼救。
羽滄瀾只是冷冷地望着她,想當初,你把宋之靈推入池塘的時候,應該是眼前這個情形吧!
看着宋淑婉慢慢向着荷塘的中心滑過去,羽滄瀾設置身子,從樹了縱了下來,然後慢慢離開現場。
有一個過路的男僕見此情狀,趕緊跳下池塘,將奄奄一息的宋淑婉救了起來。
羽滄瀾冷笑,看來你是命不該絕。
這個世上果然是壞人活千年啊。
“呀,姑娘,你沒事吧!你怎麼掉入了水裡……”這邊,那小紅聞訊匆匆趕了過來。
那男僕救完宋淑婉,避嫌的趕緊離開了。
宋淑婉吐了幾口水,這才哇哇大哭起來,抱住了小紅,“是那隻狐狸,太可怕了,那狐狸簡直是非常可怕,它,它不是正常的狐狸,肯定是狐精,它會笑,它會笑我……”
這時候,白玉也走了過來,她抱起了羽滄瀾,梳理着她身上的白毛。
小紅看見事態不妙,趕緊勸導宋淑婉,“姑娘,姑娘,別說了,別說了,王爺回來了……”
宋淑婉一驚,這才擡頭看過去,只見不遠處,正立着夜般若高大冷清的身子,站在他身邊的白玉,正抱着那隻若事的小狐狸,宋淑婉心裡一陣激動,哭着向夜般若跑過去。
“王爺,王爺救命啊,這隻狐狸要殺賤妾啊!”
此時宋淑婉剛剛從水裡爬起來,全身溼淋淋的,身上的紗裙也被勾破了,胸前露出肉的地方也不少。
而夜般若的身後,還站着隨行的兩名男子,夜般若的眉頭皺得更厲害。
“還不快快將她拉下去,這樣成何體統?”
小紅連忙扯着宋淑婉離去,宋淑婉死活不肯離去,大聲地哭鬧。
“王爺,王爺給臣妾做主啊,這狐狸會妖法,她害算臣妾……”
夜般若轉頭問向衆丫鬟,“你們看到狐狸暗算她了嗎?”
幾名丫鬟大着膽子說道:“沒有啊,是宋姑娘拿着剪刀追殺狐狸,然後不小心自己掉進了荷塘……”
夜般若臉色更加黑了起來,“拉出去,直接關進幽閉室。”
說完,大步離去。
宋淑婉絕望地大哭起來,“王爺,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啊……”
夜般若漸漸遠處,幾名下人已經將宋淑婉拉了起來,向着幽閉室拖去。
可憐宋淑婉剛剛死裡逃生,現在又陷入了絕望之中。
後花院裡,蘇琉氏的身影從一叢花樹後面走了出來,她眼裡帶着得意的笑容。
周媽媽道:“福晉,要不要把宋淑婉救出來?”
蘇琉氏勾脣,露出極爲陰險的一笑,“不要,這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王爺那隻狐狸,我都不敢動,她以爲她是誰。反正王府女人這麼多,少她一個也沒有什麼。”
宋淑婉被關進了幽閉室,雖然飲食沒有受限制,但是行動卻不自由了,她非常鬱悶,於是就叫小紅去回孃家請宋秋氏來講理。
書室之中,夜般若與林子監正在飲茶,對坐,手裡各執一子。
林子監笑道:“王爺的品味最近似乎降低了不少啊,要不要子監再給王爺推薦幾個,這父親剛從北疆帶了幾名女子回來,生得貌美不說,還極彪悍,性子野着呢!王爺有沒有興趣嘗試嘗試,就當是換個口味吧!”
若是換了以前,夜般若說不定就答應了,反正多再多的女人,他也養得起。
不過,此時他突然沒有了以前的那份心情,嘴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子監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你也知道的,幽王府一事,本王於心力憔瘁中,哪裡有些閒事去管女人。實不相瞞,剛纔你看到的那女子,正是宋丞相之女,若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本王也不會將她納入門來,簡直是傷風敗俗。”
林子監放下手中棋子,“是不能與宋大千金相比,聽說宋相那現在的妻室,不過是個商戶出身的,難怪生出來的女兒也無教養。不過可惜,那大千金命薄啊!”
夜般若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是非常的不悅,明明,他從宋之靈身上發現了一些異常,等他去試探的時候,她竟然跳井自殺了。
他感覺到有一些莫名其妙,直覺告訴他,這其中似乎有一些不合理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合理,他又說不上來。
“王爺,子監有一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夜般若放下一子,端起茶杯,慢慢啜飲,“你們數十年的交情,有什麼不當講的。”
“呵呵,謝謝王爺擡舉,子監要說的是當下的國情。依子監看來,皇上年邁,各方潘王似乎有意蠢蠢欲動啊。王爺有此心思去尋找幽王殿下的下落,還不如,自己先保持好自己的實力,以免到頭來爲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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