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望着夜色,淡淡答道:“劉大山身健體壯,才二十出頭,他這種修行的生活下去,應該活到六十沒有問題。宋之靈輪迴之後投胎,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很大……”
羽滄瀾恍然大悟,“你是安慰人家的吧!這樣的推斷是沒有錯,但是,就算宋之靈能投胎,也未必會回投到劉大山的身邊。再說劉大山已經出家了,出家人哪裡還有機會在世俗間行走?”
夜離也不反駁,只是淡淡道:“有緣份的人,遲早會在一起的。”
過了許多,夜離又說道:“你不是到現在也忘不了他嗎?”
“他?”羽滄瀾很快明白過來,夜離指的是覺慧,因爲那段時間把夜離當成覺慧,不知不覺間,喊出來的名字也是他的。
夜離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羽滄瀾突然笑道:“那你說說看,我跟他會不會有緣再見?”
夜離頭也不回地說道:“無緣!”
“啊!!”羽滄瀾非常不爽,她跑上前一步,牽扯着夜離的袍袖,追問道:“爲什麼?你什麼都知道似的,爲什麼說我跟他無緣?你給我講清楚?”
夜離被羽滄瀾牽扯着,也掙不開她,只好停了下來,兩個人停在官道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羽滄瀾眼裡帶着明顯的失落,還有一些慍怒,還有難過。
而夜離的眼裡,平靜得如湖水一般,無論羽滄瀾作什麼請求,他似乎都無動於衷。
兩個人正僵持着,突然傳來一聲嬌斥,遠遠地,有一羣馬匹向這邊逼近過來。
聽着這震天動地的馬蹄聲,來的人數應該不少,最起碼也有三十人以上。
夜離拉着羽滄瀾的手,兩個人靠着路邊的草徑上退後了一步。
“駕!”
爲首的似乎是一位女子,穿着淺綠色的馬裝,手裡揚着一根小馬鞭,粉生生的俏臉,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活力而又充滿了熱情。不過,有一種凌人之上的飛揚氣勢。
她騎着馬奔馳到了夜離的面前時,突然勒馬停了下來,然後大膽而妄爲地盯着夜離看。
少女的臉上染上了嬌俏之色,她這一停下,身後的那個膘騎劍客們,都跟着停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少女騎在馬上,問夜離。
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孩攔住一個男子,逼問人家姓名的,應該算是比較出格的了。
可見這位女子個性十分張揚而大膽。
不過,話說回來,夜離也的確是世間難得的美男子,也難怪這少女會傾慕。
夜離並不理會那少女,牽着羽滄瀾自顧自往前走。
那羣黑衣的手下,突然縱馬攔到了夜離的前面,衝着夜離喝道:“說你呢,臭小子,還不快回到七公主的話。”
少女突然揚鞭衝着那黑衣手下打了過去,斥責道:“不許對我的客人無禮!”
這一鞭子打下去,算是用足了力氣,那黑衣手下被打翻在地,連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看樣子傷得不輕,但也不敢吱聲,恭恭敬敬地騎着馬退到了少女的身後,再也不敢放恣了。
羽滄瀾突然對這名少女很感興趣,她是七公主?
她輕輕推了推夜離,“看到沒有,人家很喜歡你的樣子。”
夜離淡淡的表情,沒有任何反映。
少女翻身下馬,走到夜離的跟前,十分熱情地邀請道:“這位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跟這位公子來我宮中坐坐,讓本公主儘儘地主之誼。”
話說雖然是同時在邀請兩個人,但是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了夜離的臉上。
夜般若在東敖國呆了幾天,纔有機會見到東敖國的皇帝龍嘯天,兩個人就一些合作的事宜探討了一翻。
最後,夜般若才提到議親的事情。
龍嘯天笑了笑,“夜王爺年輕有爲,前途一片光明。關於聯姻這件事情朕非常贊同,正好,朕有一個女兒還未許配人家。不過,朕這個女兒,被朕給寵壞了,性子有些驕縱,不知道夜王爺意下如何?”
夜般若轉動着手裡的酒尊,目光慢慢從舞姬的身上收回來,舉起酒杯向着龍嘯天敬了敬。
“本王最喜歡有個性的女子,像那種小意的,唯命是從的女子,本王見得多了,反正沒有什麼胃口了……”
龍嘯天仰天哈哈大笑,“聽說夜王爺已經有了嫡福晉了,朕唯獨心疼這一個小女兒,不知道王爺準備給小女什麼身份?”
夜般若勾脣,露出自信而邪魅的一笑,“這個要得看公主的意思了,她想要的任何東西,本王都會盡量滿足。”
“好,好夜王爺,真是豪爽,來,我們共飲一杯!”龍嘯天把酒言歡。
夜般若連點微笑,碰杯後一飲而盡。
“來人哪,把七公主叫上來!”龍嘯天大聲道。
夜般若不動身色,將自己深坐在椅子中,目光斂着精光,看似悠閒地望着大殿中央的舞姬。
一會兒功夫,一位穿着紅色短馬甲的女孩子走了進來,朝氣蓬勃地走到了龍嘯天的面前,蹲下來行了一禮。
“邀月參見父皇,父皇安康吉祥!”
龍嘯天眼裡閃爍着慈愛的目光,親切地上前,親手扶着龍邀月站了起來,“乖,平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新羅國的九王爺夜般若。”
龍邀月的目光落到夜般若的臉上,微微一怔,這個男子,怎麼跟剛纔那個美男那麼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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