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地說:“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這話裡夾雜着什麼深意,反正羽滄瀾是覺得他沒有安好心。
之前自己那麼倔強地說絕對不會去,可是現在還是厚顏無恥的來了。
是啊,現在她除了來這裡還難去哪裡?找澤哥哥嗎?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冒充羽星辰的女人,自己就是那個跟他弟弟在一起的女人?
細細想來,終還是不能開口。
可愛從他的懷裡跳躍下來,在她的身邊轉了幾圈,狂吠了不知道多久。慕珏啓懶懶地回頭,雙手自然的放在席上,“可愛。”
可愛似聽懂了他的話般突然不叫了。
慕珏啓這纔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這麼狼狽,去洗澡。”
羽滄瀾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這次來,也許內心裡是覺得只有慕珏啓才能幫她度過這個難關,可是怎麼開口。
見她不動,慕珏啓伸手去撫摸可愛的頭,低聲笑:“不想洗,我幫你洗好了?”
羽滄瀾臉色幾乎同時幾變,退後一步:“慕先生,我想麻煩您一個事。”她不像別的人那樣叫他慕少爺,她心裡能夠接受的少爺也只有澤哥哥一個人。
“先洗澡,可愛不喜歡聞到髒兮兮的味道。”
對狗,他永遠是最體貼的那一個。
轉身打算去洗澡時,VISE突然神秘地走了過來,伸手遞給她一些東西,“洗完澡後去樓上臥室,少爺在那裡等您。”
樓上臥室?晃耳一聽,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打開那些東西一看,這才相信自己的聽力沒有問題,是那些人理解錯誤了。
她可不打算用身體來解決問題,更何況,慕珏啓若是接觸了她的身體,就必死無疑。
洗完澡出來,原本想穿上自己的衣裳,VISE倒是‘貼心’得很,竟然將她放在外面的衣裳收拾好了。“我的衣服呢?”羽滄瀾打開一條細小的縫問VISE.
VISE嘴角微微一揚,竟然沒有直接回應她。
VISE替她準備的是桃紅色的睡衣,算了,豁出去了,穿睡衣總比光着身子出去強吧。更何況,在他面前丟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頭髮上還有溼溼的水珠,腳上每走一步,便能夠聽到水滴滴落到地板上的聲音。
羽滄瀾停下步子,還沒有站穩,便聽到他在裡面低低的聲音:“弄乾了再進來!”
他素來有潔癖,有這樣的反應也是理所當然。
羽滄瀾將腳弄乾,這才一步一步的進去。
他果真在二樓臥室時等着,她進門時,他正坐在牀上抽菸,雲霧繚繞裡,她似乎看到了他寂靜的臉頰。
看她來了,他漫不經心地盯着她身上桃色的粉裝,撣落菸灰,嘴角微微冽開,“過來。”
羽滄瀾彆彆扭扭地走到他的面前,站了一會兒,他擡頭低聲說:“打算讓我仰視你?”白癡也都知道他是啥意思,羽滄瀾坐了下來,卻不曾想到,他竟然一手摟住了她的腰,一下子撲過來扭住了她,將她扔到了牀上。
他的鼻息就貼在耳邊,羽滄瀾拼命的掙扎,還沒有全乾的頭髮貼在牀上,花灑的水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整個人已經覆了上來,壓制着她的掙扎:“你來這裡不就是迫不得已麼,既然有迫不得已來這裡的理由,那就做出些犧牲。”
“放開我!”
她屈起腿想踢開他,可是他身子太過於敏捷,她踢出腿時,腳已經被他緊緊地鉗住,在掙扎時,原本就是裹得極緊的睡衣也鬆了,露出了一大片肌膚,他的呼吸漸漸的凝重,羽滄瀾這才反應過來,用腿又一次地去踢他。
他似有所覺,眼神複雜地望了過來,嚇得羽滄瀾一個激靈,連踢他的腳都縮了回來。
他翻過了身子,話語幾近諷刺:“穿成這樣還想裝三貞九烈的模樣,你當真以爲自己傾國傾城不可一世麼,可惜,我對你也沒有什麼興趣。”
羽滄瀾一字一字的聽着,雖說他沒有說啥好話,不過讓她覺得幸運的是,他對自己沒有興趣,那自己豈不就是安全的了。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興趣,不過我穿成這樣也不是故意想要勾引你,而是我剛纔洗澡的時候衣裳被人收走了。慕先生,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我也不想要跟你說什麼謊話,我就想要你幫幫……”我字沒說出口,他冰冷的雙眼擡起,用幾如冰雪的眸光盯着她:“理由?”
理由?
兩個字,當場將她說懵住。是啊,他是自己什麼人,他憑什麼要幫助她度過這一個難關。
“你這人怎麼這樣?若是澤哥哥,他纔不會如此!”澤哥哥一定會毫無疑問的幫她,一定會。
也不知他此時是什麼心情,嘴角微微一彎,過了幾秒鐘,他突然盯着她的眼睛:“怎麼不去找你的澤哥哥幫你,我可不喜歡做和事佬,馬上滾!”
他估計一點兒都不想聽自己說話吧。
羽滄瀾心裡一沉,那一瞬,她才明白麪前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是和事佬,不是救世主,不是聖人,不是耶穌,自己怎麼會想着在困難的時候來找他幫忙?
“還有事麼?”他的語氣裡唯有不屑,目光中依舊是無限的鄙夷。
羽滄瀾抖了抖肩膀,自己這是怎麼了,那展板的事情明明跟自己沒有關係,憑什麼自己要變成過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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