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明亮的月光下,羽滄瀾在潛心地吐納運息着,雖然沒有內丹,經過她這一段時間的運息,丹田之中,似乎有了一粒小小的二次凝聚,雖然還不是內丹的樣子,但依然有着聚集靈力的作用。
等那株靈草結了籽,她可以利用那株靈草製作出一些丹藥來,然後用丹藥來提升自己的能力。
好吧,這種小事情,在以前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但是這一次,她卻是煞費苦心。
剛剛運息完畢,聽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還有斷斷續續的話語傳出來。
“哎呀,皇上真是生猛啊,剛纔我從龍貴妃的房前路過,那叫浪叫聲,簡直是撩人啊!”
捏着嗓子的,正是太監公公的聲音。
這瀾雅軒,雖然極偏,但離着水井不遠,附近幾個宮殿都會到這邊取水,所以晚間偶然聽到腳步聲,也不足奇。
“嘿嘿,都說皇上專寵羽姑娘,看起來也不盡然啊!”
“哎呀,誰不知道,這男人的心性,都是喜新厭舊的,那羽寵了這麼多日子,估計也厭膩了吧,老吃一道菜,也會生膩是不是?更何況是女人呢?”
“是啊是啊,這下羽姑娘慘了,失寵的女人,又沒有名份,看她怎麼在宮裡活下去啊!”
羽滄瀾聽着聽着,不免有些生氣,沒名份怎麼啦?
難道我就不能在宮裡活下去了嗎?
她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朝着宮外扔了過去。
一會那邊傳來了太監們鬼哭狼嚎的聲音,“哎呦哎呦,是誰拿石子扔我們!”
“快走快走,你忘了這裡是羽姑娘的院子,一會要是她聽到了,我們會遭殃的。”
很快,那腳步聲像被風吹走了一般,很快消失了。
羽滄瀾淡淡一笑,我纔不情願受你家皇上的寵愛呢!
夜般若至從寵幸了龍邀月之後,慢慢不再來羽滄瀾這邊了,即便是有時候想過來,也會被龍邀月使着性子給拉走了。龍邀月原來就是個烈火似的性子,一旦纏上了夜般若,性情更加火烈。正所謂衣不如新,只要是男人,總是會喜歡更新鮮的東西。
此時,蘇琉氏也是一邊養着胎,一邊暗暗商量着如何將羽滄瀾剷草除根。
趁着她此時被夜般若冷落了,想除了她,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中午,羽滄瀾正在牀榻上午睡,其實現在夜般若不過來,對她來說,倒是美事一樁。
她喜歡的正是這種無拘無束的逍遙生活。
名份和地位,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完全是身外之物。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羽滄瀾一向是波瀾不驚慣了,她懶懶地側過身子,這時候,已經有十幾名太監跟宮婦闖了進來。
隨後,是蘇琉氏的身影,慢慢地走入了羽滄瀾的視線。
她今天看起來竟是有一種非常霸道的氣勢,也許是以前對着羽滄瀾小意過頭了,如今竟然能把她踩在腳底下,她自然是將頭昂得高高的,粉白的臉上,帶着一種冷落和興災樂禍。
這時候,有一個宮婦從外面跑進來,手裡抱着一隻小布偶。
“貴妃娘娘,這個布偶是從外面的花園裡挖到的……”
那隻小布偶,是做成了宮女的形式,遠遠地看着,上面扎滿了針,還沾污了不少灰塵。
蘇琉氏憤恨地望着了羽滄瀾一眼,指着布偶厲聲道:“羽滄瀾,你真是歹毒啊,龍貴妃才得了幾天寵,你就受不了,竟然用這種巫蠱的法子來詛咒她。”
羽滄瀾懶懶轉過頭,繼續睡下來,“我要是想置誰於死地,怎麼會用這種低劣的法子,只需動動小手指就行了。這種費力而又不討好的事情,恐怕只有愚蠢的人才能想得出來。”
蘇琉氏氣得臉都綠了,“來人了,把這個賤貨抓起來,送到慎行司去。”
周媽媽低聲道:“娘娘莫生氣,老奴覺得,此事還要先稟告皇上的好。”
蘇琉氏哼一聲,“也好,先看着她,免得出差池。”
很快。蘇琉氏來到了夜般若的御書房裡,而龍邀月也已經聞聲趕了過來。
蘇琉氏將那隻寫着龍邀月名字的木偶呈到了夜般若的面前,“皇上,您看,羽滄瀾她嫉心太重。竟然用這等巫蠱之術詛咒龍貴妃,禍亂後宮,皇上你看要如何處置的好?”
夜般若盯着那木偶看了一眼,然後又淡淡地放了回去。
“嗯,將瀾雅軒幽閉起來,從現在起,派人守着,不讓她再出來半步。”
龍邀月及時上前,跪在夜般若的面前,苦苦求道:“皇上,這女人實在是歹毒的得,竟然咒臣妾死,皇上,這樣歹毒的女人,一定要處死她才行啊!”
夜般若揮了揮手,“都下去吧!就這麼定了。”
蘇琉氏與龍邀月相互對視了一翻,只好納納地退了出來。
走得遠了,兩個又開始爭論起來。
龍邀月道:“難不成皇上看出什麼差池來了嗎?”
蘇琉氏撇了撇嘴,“皇上心裡肯定還捨不得她,要不然也不會不肯罰她。不過現在將她關起來,倒也是好事情。至少皇上不會去臨幸她了。”
龍邀月這才放心離去。
這件事情之後,羽滄瀾被禁足了,夜般若雖然沒有去找羽滄瀾,但是他也沒有再去寵幸龍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