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試着推開他,他強壯的身體卻私毫沒有顧及。
疼痛已經再也忍受不住了,眼淚涮地滑落了下來。
那是一滴微帶着紅色的淚,落在被單上,泛出了一點淡淡的光芒。
他豁地停了下來,盯着她的眼睛,幽黑深紫的眸光裡帶着誰也讀不透的冷意。他就那麼盯着,不眨眼,也不說話。
羽滄瀾拼命的抽吸着鼻子,想用手撐着身子坐起來,疼痛痛得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似乎從夢中驚醒般,粗魯的動作突然溫柔了起來,寬厚的手掌撫住了她眼角的淚水,薄薄的嘴脣,清涼的觸感就落在耳邊,卻又灼熱無比。
“雪兒?”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羽滄瀾心中的弦突然停止了跳動,靠,這廝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別的女人!
慕珏啓的吻滾熱至極,人的指尖帶給她從未有過的陌生快感,身子像妖蛇一樣靈活的扭動着,透着少女的清純與熟女的魅惑。
他的眼底,滿是濃濃的慾望。
被他折騰了許久,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是專吸男人精血的狐,可是到最後,她卻被男人挑起了陌生的情潮,而且,她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漸漸的減少,“求你,別這樣對我……”
話從她的嘴裡吐出,已經顫抖得不行。
羽滄瀾猛然摟住他的腰,執拗地阻止着他的動作。
“雪兒,我也想停,可是停不下來。”他安尉似地吻住了她哭泣中的小嘴,一遍一遍。
慕珏啓突然咬住了她的耳垂,邪邪地在她耳邊粗喘:“誰讓你那麼久都沒有出現,你勾起了我的愛,卻故意逃走,我爲你付出了三年,今晚你都要賠償給我!”
夠了,真的夠了!羽滄瀾快承受不住他的索要了。
她忍着痛用盡全力想將他推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根本就由不得她用力,兩人推拉之後動作竟完全變了樣,變成她在上面,而他滿臉邪意地望着自己。“雪兒,原來你喜歡這樣!”
他笑得俊美無比,一雙幽紫的眼睛泛着無止盡的愛憐,無止盡的糾纏。
羽滄瀾怔怔盯着他的臉,雖然她不只一次看過他的臉,但是這一次,他竟是出了奇的英俊,高挺的鼻染下是隨時侵略的薄脣,可就是那樣的脣,帶着邪戾的笑,帶着霸道的笑,完全有能力讓女人自動貼上櫻脣。
羽滄瀾停了下來,可是還沒有休息多久,寬厚的大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腰,繼續着。
慕珏啓猛然按住她後背,逼着她的身子貼在他的胸膛之上。“雪兒!”低聲喃喃,好不溫柔。
他的脣裡喊的人是雪兒!
一滴一滴的眼淚,從她清澈的雙眸裡滴落到他光祼健勁的胸膛上,依舊是微紅色的血,帶着薄薄的淡紫。
血狐不同於普通的人類,千年一重生,她已經過了千年,所以即使千年前已經被破了處,此時依舊如完璧般。牀上是鮮紅的貞潔血,羽滄瀾迅速扯過被子,冷冷地瞪着他:“馬上滾出去!”
他的臉色似乎帶着某種隱忍,身子卻不動,微微有些皺摺的襯衫上還沾了一些紅色。
牀依舊是自己溫柔的大牀,身子卻是軟弱無力,一絲力氣都沒有。他突然伸出手,臉明明就在面前,卻覺得是忽遠忽近,美得不太像真實。那一次,她突然有些恨他,不是有些,簡直是恨到極點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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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有力氣,她依舊倔強地蜷縮在牀角緊緊地抓着被子。
慕珏啓起身往裡去,只聽到嘩嘩的水聲,再過了一會兒,他已穿戴整齊從浴室裡出來,若無其事的看着她說:“這是一百萬,足夠你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
那一刻,她簡直有些瘋了。
張了嘴就去咬他的手,雖說不能吸他的血,但是咬掉他的胳膊也是好的。
他冷冷地抽回手,動作不算粗魯,但也不溫柔,俯身拍着她的臉低聲說:“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她玩的把戲,想要藉此控制我,做夢!不過既然你們想演戲,那就陪你們玩玩,明日一早,我會讓學思來接你!”
媽的!一直不願意說髒話,可是那一刻,髒話卻接二連三地在腦海裡罵出來。他看出她此時厭惡的眼神,起身換了衣裳,終不改臉上的傲氣。“好好睡一覺吧,這樣寧靜的夜你也享受不了多久了!”
羽滄瀾眼淚涮地涌了出來,她就一個人縮在牆角,像一隻受了傷的刺蝟般孤單可憐。
直到外面已現魚肚白,她這才擡起眼,接了一個電話,是孟溪漠的。“小丫頭,珏啓昨晚是不是在你那裡過夜的,他睡得可好?他可有說什麼?”
孟溪漠一連串問了許多的問題,可是她腦袋裡全是空白,心裡一個盡地在罵,媽的慕珏啓,媽的慕珏啓。
孟溪漠沒有聽到她的迴應,很好奇地低聲尋問:“小丫頭,你怎麼了?”
也顧不得她在那邊說什麼,反正她真心想要關心的人並不是自己。
羽滄瀾掛斷了電話,整理了一下心情,就當是被狗咬了,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被咬過,不要爲了條狗傷心成這樣。
他媽的慕珏啓真不是個男人!
大聲罵了幾句後,心情突然好了許多,她不是一個沒見過大世面的人,有些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今天她還有幾家面試,可不能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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