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再次回頭用力瞪了我一眼,然後說:“還愣着幹嘛,還不滾過來!”
我瞬間笑了,屁顛屁顛地和她再次回到了飯桌上。這才發現,我們去wc的這段時間裡,大刀同學也沒閒着,正翹着蘭花指不知道和誰在談生意!不過,他那副“哎喲哎喲不要嘛”的樣子,真的看得我很沒食慾。
我不忍再聽下去又不得不繼續,王凌看着我使勁地乾瞪眼,意思人家是我未來的金主我一定得適應。我倒是好奇王凌從哪兒認識這麼一悶騷男,看他的外表,真心很難想象他是如何富起來的。可不管我服不服氣,人家富起來了是事實。
漫長的十分鐘過去,大刀纔打完電話,一打完電話就衝我們樂,他說:“哎呀,凌凌你知道不?我最近又在談好幾個品牌呢,我打算理髮產品也做。我計劃在五年內打造我在a市的化妝品王國,你看不看好我?”
說完,他還衝王凌拋了兩個媚眼,逗得我直樂。王凌也學着他的強調說:“行啊李總,以後我們兩就仰仗着你混了。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出山,你先好好把舒畫帶出個樣來,如何?”
他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他一臉嫌棄地說:“最近是不是沒副面膜?咦咦,瞧你這臉上乾燥的,都起皮了。做我們這一行,臉就是我們的提款機,自己不保養,還指望別人會購買你的產品?我告訴你,做夢!你以爲我一個大老爺們愛整天在臉上塗脂抹粉,我告兒你,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出了社會,做人難啊,你不這樣,不把自己的皮膚整得跟剝了皮的雞蛋似地,誰買你的產品?誰買?就你這樣,要不是王凌給你開後門,第一個我就涮了你。這妝,負分!這身打扮,負分!這皮膚,負分!”
我汗,這還沒共事呢,就已經把我嫌棄到不行了。我反思了我自己,這一段時間因爲潦倒因爲作息時間紊亂,的確沒怎麼注重過保養,更別提什麼穿衣打扮了。就是今天王凌拉着我來見他,我也不過就穿了條普通的牛仔褲和一個棉馬甲、套了雙廉價的棉鞋,就這麼地來了。
我以爲王凌給我介紹的這份工作不過是走街串巷的推銷員,所謂的總代理也不過就是兜裡比我多兩個錢的小老闆。我沒有想到人家的檔次這麼高,穿衣打扮這麼講究,頓時,我就覺得被王凌整了。
李大刀數落了我一頓,王凌一直在那兒偷笑,王凌說:“李總批評得是,她就是山窩窩裡出來的野丫頭,以後要想往國際名媛時尚範兒走,那還不都得靠您手把手教麼不是。”
李大刀聽了洋洋自得,他說:“那是,當初你還不是一個小土妞,還不是被我調教的,現在你看看,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都跟你說了,跟着哥走,包你不回頭!”
我和王凌都笑得不行了,他娘麗娘氣還自稱“哥”,說起話來像趙本山演小品似地一連串臺詞都背好了一樣順順溜溜,關鍵是不是翹起“蘭花指”,不停地指啊點啊的,讓人沒辦法不捧腹大笑。
我們好久沒這麼開心了,我說:“艾瑪,你這從哪兒找來的這麼逗的哥們?太有意思了,王凌,你咋不早點兒介紹呢!”
我剛說完,李大刀就一副很不屑的表情,他說:“喜歡哥的人多的去了!你趕緊拿個號!上後面排隊去吧!”
我大笑不已,我說:“我這鄉村小土妞哪兒配得上您,您賞臉給我口飯吃就挺好了,已經感激不盡了。”
他被我們兩恭維得甚是得意,臉上的眉毛一抖一抖的,他說:“你可別小瞧我給你的這個職位,一般人沒有研究生學歷、沒有相關行業經驗五年以上我纔不要呢。舒畫,你回去好好給王凌按按腿捶捶肩膀,她的面子可大了去了。”
王凌忍不住嗆了他一句,王凌說:“得了得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可別小看我姐妹,她可是和我一起摸爬滾打出來的,什麼樣的高端場合沒見過。當初我們四人組合你不也聽得津津有味麼?你還真別貶低她,一般人我還不給她介紹呢。你說,你現在公司的實力比得上我原來的公司?你知道她來我們公司之前在哪兒上班麼?那xx集團聽說過麼?世界五百強吧?人家從那兒出來的,怎麼就配不上你這職位了?”
我越來越發現王凌的嘴上功夫真的很強,一席話把李大刀同志說得訕訕的,臉上頓時也沒光了,他說:“得了,姑奶奶,我知道我現在還是小廟,這幾年剛剛抓住機會發展起來的。但是你得看將來,你就等着吧,五年。五年之後,我要是沒成爲a市的化妝品玩過,我就跟你姓王!”
王凌說:“喲,還跟我槓上了!行啊,那咱賭就賭。賭輸了你咋辦,你的瑪莎拉蒂歸我?”
我在旁邊一個勁地笑,李大刀瞬間急了,他說:“那可不行,那怎麼能歸你呢。賭大了堵大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這車還貸着款呢。”
王凌一副早就心知肚明的模樣,王凌說:“知道,你那德性,有點小錢就都花花掉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你說你買輛什麼車不好,非得買輛這麼燒錢的玩意兒,裝什麼逼啊真是。”
李大刀嘿嘿地傻笑了幾聲,然後說:“我這車開着特別帶勁,不信你晚上試試。我現在裝得起的時候幹嘛不裝,難不成等我七老八十了守着錢進棺材麼?我跟你說,凌凌,人家就是要及時尋樂,有錢,那就得花。你看我現在開着這車,那叫一個拉風,那叫一個猖狂。我在馬路上開着,其他車都離我遠遠的,生怕撞上了要賠上整個身家。”
王凌說:“行行行,你現在有錢了,我們窮人比不過你。你每個月給我閨蜜的工資別忘記開就行。”
他瞪了王凌一眼,他說:“那哪兒能啊,那都是,小錢。我還指着她給我拉動生意,賺大錢呢。舒畫,你說是不?”
我點點頭,我說:“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我現在駕照還沒考上呢,還得過一段。”
他說:“沒事兒,不急。那輛小車就給你代步,以後咱做大了做好了,再給你換一輛。都說了,跟着哥走……”
我和王凌笑得同時噴出了一句:“不需要回頭!”
說完,我們三個都笑開了,大家都沒有喝酒,一起舉着裝着玉米汁的杯子幹了一杯,這件事就算是這麼敲定了。
回去的路上,我琢磨了又琢磨,我說:“王凌,李大刀靠譜嗎?我怎麼老是有種覺得他不靠譜的感覺?”
王凌說:“你別小瞧他,他做過不少生意,早些年搞過批發,後來開過理髮店,開過美容店,再後來失敗了又擺過地攤。這幾年我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他從前不這樣,從前挺爺們一個人,大概做了這行漸漸就變成這德性了。他那人特別精,關鍵特別樂觀,從不害怕失敗,人家以前租了個化妝品專櫃投資了幾十萬結果沒兩個月賣不出去關門了,一下欠了幾十萬,換別人早就該跳樓了。他沒有,他樂呵呵擺起了地攤,賣這樣不行就賣那樣,一下就又起來了。這幾年不是機遇好麼,正趕上美容潮興起,他這不就富了,他現在有錢,別看他小打小鬧。我跟你說,很多小老闆兜裡都揣着大錢,倒是很多人五人六的企業家沒準資產都是負數。你就踏實跟着他先熟絡起來,以後等我生完孩子咱兩一起,保證能起來,一起奔小康!”
我被她說的信心滿滿,心裡也着實詫異覺得人真的不可貌相,看人不能光看外表這是真的。我說:“嗯!一起加油吧!男人算什麼!自己活好纔是真的!”
她說:“是啊,這幾天盡和你討論怎麼發財,心情都豁然開朗了很多。我想通了,孩子我得生下來,我有自己的房子,戶口什麼都好解決。我也歲數這麼大了,萬一以後真生不了孩子我會遺憾一輩子。既然他這時候來了,那我就接受!不就多個孩子麼!到時候咱兩混好了!你把你的孩子也接過來!我們四個人一起過!日子也美美的!你說是不是?”
我哈哈大笑,我說:“去你的!我可不跟你百合!”
她也笑了,她說:“還真說不準!忘記告訴你了,其實我是個同性lian!”
我笑到不行,我說:“那你孩子怎麼來的?哈哈……”
她瞪了我一眼,她說:“有句話叫借種不明白麼?”
我說:“嗯,老婆,以後咱倆一起過。”
她瞬間噁心到吐,我們兩就這麼一路笑着鬧着回了家。那些失戀的傷痛,那些離別的哀愁,此刻都比不上嶄新生活的美好!
人生,有目標才充實,有衝勁才滋潤!我在笑聲中想起了炎彬,他現在應該又恢復了從前的那副模樣吧!也好,他的離開成就了我新的開始!
愛情,在生活面前,總是如此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