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我說:“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小弟。阮大志拋棄我也是應該的,哪個男人能夠接受這樣的女人呢。”
我還想說下去,被他生生打斷了。他說:“姐,咱不提那些傷心事,往前看。你現在就記住兩件事兒,第一件,就是你現在自由了,想幹嘛就幹嘛去,至於離婚手續,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別太傷感,那種男人不值得傷感。第二件,就是你還有個女兒顏顏,你得爲了她好好奮鬥,所以你不能退縮,不能軟弱,不能放棄自我。想明白這兩件事,你就卯着勁向前衝就對了。別怕,撐不起的時候有我這個小弟在呢。等着我,我來罩你。”
猴哥總是特別有激情,在他眼裡似乎什麼事都不是事兒。也許是他這種精神在這些日子裡潛移默化感染了我,讓我沒有那麼多傷春悲秋的情緒,讓我得以迅速地調整自己。
猴哥用一天時間就幫我找好了一間公寓,我們很快辦理了出院手續,我執意把我這一次住院的費用清算給了他,他推脫了再推脫,還是接了。六萬塊,不是每個人在你危難之時都能這樣挺身而出,連我爲他生兒育女的男人都做不到。這一份恩情,我想我會銘記於心。
安頓好住處,猴哥又親力親爲地陪着我買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爲了答謝他,搬進去的第一天,我就做了幾個菜,把倪曉娜和沈白也叫了過來,在我新的住處,一起吃了頓簡便的午餐。
我在電話裡和倪曉娜說了說我不幸流產的事兒,倪曉娜聽得倒呼了一口涼氣,一聽我要請他們,下了班就趕緊過來了,又和沈白買了一大籃的水果和一束鮮花,問了我地址,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當這個滿頭大汗的女人拉着她的丈夫出現在我門口的時候,我看着她情真意切的樣子特別感動。
我身體依然特別虛,炒了兩個菜就有些發暈了,猴哥硬是把我趕出了廚房,自己笨手笨腳地幫着我在廚房裡擇菜洗菜,他說:你乖乖坐着吧,一會兒我洗好切好,你來炒炒就行。
我有些虛弱地倚在小沙發上,房子一個人住挺舒適,但是幾個人來了瞬間就有些侷促,倪曉娜拉着我的手,心疼地說:“這一個月都把我急瘋了,也不知道你出什麼事了突然就不來上班了。總監上個禮拜開會還說要開除你,我硬是頂嘴了,我說你肯定是出大事了才這樣。果然,你怎麼好好的就流產了呢?哎……對了,舒畫,你怎麼搬出來住了?”
我勉強笑笑,我說:“嗯,我流產造成大出血,醫生爲了救我的命把子宮給切除了,所以,我老公估計不打算再要我了……”
她聽到這裡,憤慨地站了起來,她說:“啊?怎麼可以這樣?天底下怎麼有這麼沒良心的男人?舒畫,這事兒你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離婚,也得他付出一定代價。哪有這麼狼心狗肺的男人,真是丟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