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如說,“我沒事打聽人家這個幹嘛。”
井春花辦好了手續回來,跟楚天意念叨,“晦氣死,剛出去看見胡謹跟她那個女兒了。”
楚天意笑了笑。
隔壁牀是個看着就挺有文化的那麼一家子,五十多歲的女人在住院,躺在那裡看着書,家人來送東西,見楚天意跟井春花兩個人坐在這裡,拿了水果來給井春花歡。
“來吃蘋果吧,都洗過的。”
“哎呀,謝謝了謝謝了。”井春花接過了,人家給了不好不接着,倒是拂了人家的面子。
對面大媽吃着蘋果看着楚天意,“小姑娘挺好的,怎麼生病了?”
井春花給楚天意擦了擦額頭,“平時工作也不注意着點,在公司暈倒了,同事給送來的,我嚇死了,以爲怎麼了呢,趕緊跑醫院來了,結果是感冒發燒,剛去化驗了,說沒別的事,就是感冒,晚上之前打完了點滴就能出院了。”
大媽說,“就是,一個小姑娘,工作那麼拼命幹嘛,在哪工作呢?”
楚天意笑着迴應,聲音還是有點有氣無力,“廣告公司。”
“廣告公司好啊,賺錢挺多的吧?”
楚天意抿嘴笑笑,“還好了。”
“不過女孩子也不用賺錢太多的,聽大娘的,別那麼拼命,身體重要,女孩子啊,就是得對自己好點。”
隔壁大媽是剛做了氣管手術,當時以爲楚天意是氣管的問題,所以都弄這邊病房來了,這裡本來就是呼吸道疾病的病區,到處都是這類病人。
隔壁大媽愛說話,一直說着自己怎麼努力拼搏,最後還不落好,現在算是明白了,女人啊,還是對自己好點。
“自己不對自己好點,指望別人?更不可能。”
她家兩個女兒來看她,大女兒帶着女婿一起,大女兒出去打水,女婿就坐那玩手機,隔壁大媽看着挺生氣的,但是畢竟是自己女婿,怎麼也是外人,不好說,只能坐在那裡乾生氣。
女婿走了,她纔跟女兒說,也不看看你女婿,坐那就會玩手機,到哪眼睛都盯着手機。
大女兒挺不耐煩的說,“他眼睛就長手機上了,別管他。”
大媽跟井春花吐苦水,說她大女婿,“不會辦事,到這裡了一句話也不會說,在家就會玩個手機,現在這些年輕人,真不比咱們那時候了。”
但是大媽說,她女婿就是一點,能賺錢,是信息公司的主管,一個月光給人講課,就上萬了,自己公司再發工資,再給點分成,一個月幾萬塊不成問題,她大女兒在家做個家務,帶個孩子就行,她說,她這次住院,就是大女婿給找的人,手術,住院費,還是從別的地方找的專家來,其實就是個息肉,小手術一個,這幾天就出院回去了。
說起這個,她還是一臉驕傲的,人無完人,有優點也必定要有點缺點,大家不都這麼過來的。
不過她心裡還是不免要不滿一些,愛人人吐苦水。
一會兒,有人敲門,井春花去開門,一看,來的是陳青。
“哎,陳特助,我也沒告訴你,你怎麼知道的。”
陳青忙問,“夫人怎樣了?”
井春花說,“就是感冒,打個點滴就能出院了。”
陳青卻不敢馬虎,趕緊過來看着楚天意,楚天意,“我真沒事,你不用着急。”
陳青還是出去叫了醫生來,主治醫生,醫院主任,一會兒就都過來了,一起給楚天意檢查了一下,後面以爲是什麼大病,連着實習醫生也過來湊熱鬧見習來了。
最後大家都說,確是就是感冒了,化驗了下,發燒的原因是嗓子發炎。
陳青跟楚天意說,“一會兒我安排車來接夫人,夫人不要動。”
楚天意點點頭,看着陳青跟醫生一起出去了。
陳青還在問醫生,“確實沒事吧?”
醫生說沒事。
陳青說,“尹總馬上過來,一會兒恐怕還要問一遍。”
醫生一聽尹修傑還要過來,忙說去準備下病例給尹修傑看。
楚天意還躺在那裡,看着井春花收拾東西,想着一會
tang兒大概就能出院,誰知道,沒一會兒,便聽見門響。
尹修傑直接推門進來了。
楚天意看到尹修傑嚇了一跳,“尹修傑?你不是出國了?”
尹修傑黑着臉走過來,一把將楚天意按在了牀上,問她,“還哪裡不舒服?”
他是已經見過醫生過來的,雖然醫生信誓旦旦,說她就是感冒,但是尹修傑還是想,感冒怎麼能暈倒。
他的手撫上了楚天意的額頭,楚天意本也沒事,雖然高燒,但是打過點滴後已經退了燒,此時只是有些燒後的虛弱,身體軟綿綿的,不像是自己的了一般。
井春花在後面說,“沒事,天意也沒事,你不用着急。”
尹修傑回頭說,“阿姨,她退燒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尹修傑點點頭,說,“沒事,阿姨你歇着,我來照顧她就好。”
“哎,不用,不用,你照顧什麼啊,也沒什麼事了,你就老實坐着,我來幫她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就出院了。”
尹修傑說,“阿姨身體也不好,還照顧了一天,還是休息一下,沒事放着我來行了。”他拿過了井春花手裡的東西,陳青見狀趕緊進來打包,說他來就好,尹修傑最後一把抱起了楚天意來。
井春花忙說,“哎呀,你不用,這孩子看着瘦,多沉啊。”
尹修傑說,“沒事,抱的動。”
楚天意勾着了他的脖子,尹修傑三步兩步的,便將人帶了出去。
井春花跟隔壁的說,“那老姐姐我先走了,你好好養着。”
隔壁大媽說,“行行,那是你家女婿?”
“是啊是啊。”
隔壁大媽點點頭,看着井春花忙跟了出去。
隔壁大媽唏噓着,瞧瞧人家那女婿,不過聽那意思,是還沒結婚,誰知道以後結婚了什麼樣子,她嘟囔着。
醫生護士很快過來清理這邊,邊收拾着還邊說着剛出去的幾個。
“那上午送來暈倒的,我以爲怎麼了呢,就是一感冒。”
“那剛怎麼主任醫師,王醫生崔醫生都來了。”
“你不知道,剛進來那個,是她老公,說是家裡特有錢,開着賓利來的。”
“是嗎,難怪我看着眼熟,是不是名人啊?”
“不知道,我剛在門外聽着,那意思,她老公本來要出國的,聽說暈倒了,把行程也推了,沒上飛機就過來了。”
“那麼疼老婆啊。”
“就是,還是個感冒而已。”
隔壁大媽跟女兒說,“做給人看的誰不會,越有錢的越不是玩意。”
隔壁大媽心裡酸溜溜的是正常的,剛看着人家,再看看自己家女婿,人家賺那麼多,對老婆還那麼好,跟丈母孃還那麼客氣,再看自己家女婿,更覺得氣人了。
尹修傑那是想跟人客氣的話,還是很客氣的,要是真不待見的,那絕對看都不看一眼。
出去了,尹修傑讓井春花一起跟着回家裡,好照顧楚天意。
井春花頭次來這邊的時候,光是覺得外面大,這次才真是上了樓,看到了樓上什麼樣子。
樓下那全是大理石的地板,看着都能照出人影來,樓上卻全是地毯,連着樓梯一起,踩着軟綿綿的,楚天意的臥室看着十分的大,裡面有獨立衛生間洗浴,裝修華麗,又溫馨,大衣櫃就一小個,放些常用的,隔壁還有大的衣帽間,放着全部的衣服用品。
井春花看着楚天意躺在牀上,那牀品都是純白的,倒是乾淨,就是看着怪容易髒的,讓人不敢下手。
井春花坐那了,看着楚天意,說,“你就是個感冒,他這就回來了,不會耽誤他工作吧。”
他對楚天意好,井春花心裡自然高興,但是,她想的多,想的也遠,以後天意要是有點什麼,他就耽誤了工作來照顧天意,那多不好,讓他的員工看着也不好,對天意名聲也不好。
楚天意說,“大概說我暈倒了他們都以爲大事呢。”
不過,尹修傑回都回來了,誰
還能勸他不成,勸他也要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