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回到了今天早上的時間。
——當時是什麼情形呢?
是了,她在化妝間裡。正面對着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
是陳默找來的化妝師。
——那個人叫做什麼名字?
古言。他叫做古言。
腦海中好像有一個聲音。那是元紫藍無法抗拒的聲音。她無法不回答,因爲那個聲音那麼溫柔,輕聲細語,像是和朋友聊天似的。
——原來如此,你們在做什麼呢?
啊,他,他在給我化妝。
——當時你在做什麼呢?
南宮飛一直望着失去意識,此時正被催眠的元紫藍。
看着她紅潤的脣,眼中閃過一抹暗光。
如果可以,南宮飛真想就這麼吃了元紫藍,但是……向來嚴謹的作風不允許南宮飛,在事情沒有確認之前做出什麼舉動。
不過……
想到之前嚐到的甜美滋味,南宮飛薄脣輕勾,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來。
他不介意先來電甜點。
原本正在給元紫藍做身體檢查的醫生不由得一陣發寒,倒是催眠的那位沒有反應。
催眠這樣的事情,其實是雙項的,被催眠的人無知無覺,全心投入的催眠師其專注程度也幾乎感覺不到外界的事情。
這一次,元紫藍回話的停頓很長,但催眠師並不急。
元紫藍的眉頭擰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困惑,又像是在思考。
半晌,元紫藍才繼續道:“我不記得了,好像是睡過去了……”
睡……
這個字對於尋常人來說或許沒什麼特別的,可是對於催眠師來說,卻是一個極爲重要的字眼。
因爲這很可能意味着元紫藍被催眠了,或者被下了什麼暗示。
這個催眠師也是南宮飛手下的人,負責南宮飛的安全事宜。
他們之所以如此嚴陣以待,正是怕有人通過與南宮飛相近的元紫藍做什麼手腳,從而威脅到他們主上的安全。
想到這裡,催眠師越發嚴肅。
“你是困了嗎?當時在場的還有誰呢?”
催眠這種事情,不能激進,如果一直問自己想問的問題,哪怕是在深睡眠中,被催眠的人也可能會察覺到。所以要夾雜着問。
“誰?我不知道。”
元紫藍這麼說之後,又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對了,有個討人厭的傢伙……陳默,我看到他了。化妝後,門外。”
到了這裡,元紫藍回答得已經有些斷斷續續的了。
顯然是要醒的症狀。
本來爲了催眠的效果更好,是要注射一些特別的藥物的,可是因爲這個女人畢竟是主上的女人,他們不敢下太重的藥,就怕和之前催眠的人下的藥相沖或相剋造成什麼傷害,那他們可擔待不起。
不管怎麼樣,到了這個時候,也算是問出了有用信息了。
趁着元紫藍還沒有徹底醒來之前,催眠師又繼續丟出了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給你化妝的那個人的長相麼?”
這一次,停頓得比之前都要長。
元紫藍搖着頭,像是在抗拒着什麼,臉上出現有些痛苦又有些猶豫的表情。
“不……古言,我記不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看到這個樣子,催眠師轉頭朝着南宮飛看去。
見南宮飛點了點頭,纔像是鬆了口氣似的,朝着南宮飛的方向走去。
元紫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四肢和全身都軟軟的,提不起來,舒服極了,不想動。
這種感覺倒是和古言給她化妝時候挺像的。
不過,古言纔不會這麼變態給她注射藥物。
想到之前被不知道注射了什麼東西,元紫藍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
她的四肢還不能動,於是只能轉動着眼珠子。
視線慢慢了清晰了起來,她看到了那些之前圍住她的醫生,再看去……
南宮飛正在和一個醫生說些什麼。
元紫藍認出來了,這個醫生正是之前給她注射的人。
果然是南宮飛的主意。
一天之內無知無覺地在外人面前睡去兩次,那種感覺。
前者還好,那是因爲她實在太困了的緣故,可是這一次被迫……儘管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但元紫藍的表情還是不怎麼好看。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聽見元紫藍已經醒來,那催眠師在南宮飛的耳邊說了幾句便走到一邊去了。
南宮飛望向掙扎着坐起身的元紫藍,目光沉沉。
這件事果然和陳默脫不了關係。
只是……那個先前給元紫藍催眠的人只怕也不一般。
——少爺,先前的那個人恐怕給夫人下了暗示,夫人記不得她的長相,能夠下得了這種暗示的絕對不是一般催眠師能夠做到的。
不一般麼?
南宮飛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
管它是龍還是什麼別的玩意兒,到了他南宮飛這裡,他都會讓它變成蟲!
被南宮飛這樣沉沉盯着,對於元紫藍來說,比被注入那什麼奇怪的藥物還要可怕。她想要逃,無奈渾身發軟,四肢動彈不得,就連維持坐的姿勢都很困難。
這麼想着,便見南宮飛朝着她走來,不顧她的抗拒,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元紫藍下意識朝着周圍看去,然而周圍的醫生們卻各自忙各自的,像是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似的。
也是,這些畢竟都是南宮飛的人。
“你該看的是我。”
南宮飛霸道宣言後,終於幹了自己一直想幹的事情。
南宮飛的吻,一如他給元紫藍的感覺一樣。
霸道,直接,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時間。
又厚又熱又長的舌長驅直入,將元紫藍的小嘴塞得滿滿的,她想要躲,但小舌卻抵不過長舌的追逐,終於還是淪陷。
吮吸、糾纏,像是不死不休。
元紫藍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都要被南宮飛吸走了。
等到發覺到有空氣涌入鼻腔之後,她連忙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救命的空氣來,差點沒別嗆住。
但當她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到底不幸嗆住了。
“咳、咳。”
元紫藍捂住嘴,震驚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南宮飛正好脫了外套,看到元紫藍這個模樣,雙手抱臂,似笑非笑。
“你是要自己脫還是我來脫?”
如果是放在平時,南宮飛竟然會給她機會讓選擇,元紫藍早就竊喜了,可是眼下,這樣的選擇給了跟沒給有什麼區別?
當然,慫包元紫藍是不敢這麼說出口的。
她額頭滴下冷汗,裝傻:“現在天氣又不熱,就不用脫了吧,你也是,趕緊穿上,着、着涼了多不好。”
後半段話,元紫藍幾乎是強逼着自己說出來的。
畢竟……任何人在看到那強有力的臂膀的時候,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話吧。
元紫藍就不明白了,南宮飛到底是怎麼個構造法。
明明看上去像個小白臉……額,這話元紫藍自然是沒膽在南宮飛的面前說的。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好像就是爲了南宮飛這樣的男人而準備的。
元紫藍並不是沒有看到過有肌肉的男人,事實上,之前去健身房當教練的時候看到的孔武有力,有着碩大肌肉的男人多了去了。
但是像南宮飛這樣,肌肉勻稱而不突兀,那充滿力與美的線條,就算是元紫藍這種健身小白也明白,這樣的極品絕對不是困守在健身房裡能練出來的。
更像是不經意的,或者說更多實戰經驗的……
而這實戰經驗是從哪裡來的……元紫藍是想都不想想的。
這個女人……明明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竟然還敢出神。
南宮飛兩步上前,將元紫藍推倒在了牀上。
視線忽然的轉變讓元紫藍眨了兩下才反應過來。
南宮飛已經趁此機會,單膝頂開了她的雙腿,有力的大掌直接將她的雙腕困在了她的頭上。
等元紫藍回過神來,她已經被南宮飛釘在了大牀之上。
“南宮飛……”
南宮飛對於元紫藍宛如懇求的呼喚充耳不聞,一個俯身,狠狠咬在了元紫藍的脖頸上。
這下,元紫藍變成了慘叫。
“痛……你幹什麼?”
他當自己是吸血鬼麼?
南宮飛擡起頭,另一隻手勾着元紫藍的下巴,輕輕摩擦着,像是對情人,又像是對寵物。
“記住了,元紫藍,今天你從我這裡感受到的痛和快樂……”
說着,他放開元紫藍的下巴,緩緩抽出皮帶,拉下了褲子的拉鍊……
這充滿暗示性的動作,讓元紫藍好想尖叫,可是聲音卻像是堵在了喉嚨裡,叫不出來。
難道又要這樣了麼……
元紫藍閉上眼睛。
如果逃不過,那就乾脆當做自己已經死了吧。
可惜,南宮飛像是看透了元紫藍的想法似的,一俯身,咬住了她的耳朵。
從被啃咬的地方,像是注入了電流,元紫藍全身僵直。
一身撕扯聲,小褲褲便報廢了。
元紫藍心中悔啊。
今天去拍戲,爲了換裝方便,所以才穿的裙子,沒想到反而便宜了南宮飛。
南宮飛甚至連元紫藍的半身裙也懶得脫了,就着這樣隱秘的姿勢,一下子撞在了元紫藍的腿心。
元紫藍下意識地往上逃,但南宮飛沒有給她躲閃的機會。
他反手扣住了元紫藍的腰際,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有力地摩擦。
這實在太過分……
元紫藍以爲這一次又要被南宮飛得逞了,然而南宮飛卻像是戲耍她一樣,只是磨蹭着,但並不進入。
可是這並沒有讓元紫藍鬆一口氣,她提心吊膽着,就怕南宮飛一個不小心就進去了。
對於南宮飛的尺寸,元紫藍還是懼怕的。
畢竟有前兩次的疼痛在前。
元紫藍還是不很明白,爲什麼會有人沉溺這樣的運動。
但這一次好像有些不同。
原本只是摩擦的動作,隨着來回而產生了熱、麻,以及一種元紫藍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種感覺像是瘙癢,又像是通電,讓她渾身發熱。
別……
元紫藍不明白,她明明是拒絕的,可是……
“什麼不要?要我重一點還是輕一點?”
南宮飛看着元紫藍的眼睛慢慢變得迷離,在他的身下,緩緩展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