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的青筋暴起,他三兩步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元紫藍面前,一把卡住元紫藍的喉嚨:“真是給臉不要臉!”
元紫藍伸手去推男人的手,然後衝着養母喊:“媽,是女兒不孝,你別怪我,咳咳……”元紫藍覺得自己頭髮暈,整個人喘氣都困難:“女兒,女兒,下輩子再孝敬你。”
“哼。”男人手上加重了力氣:“還以爲你是可以對付南宮飛的一步好棋,沒想到不過是個沒用的棋子。元紫藍,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遇見南宮飛是你倒黴。”男人說完便再次加力,企圖了結了元紫藍。
‘咔噠’,房間那扇高科技的門自動彈開,男人驚訝地朝門口望過去。
南宮飛一張冷峻的臉上殺氣不言而喻,他捏緊了拳頭:“你給老子把人放下來!”
男人不知道是被南宮飛的突如其來嚇得亂了方寸,還是被南宮飛身上傳來的肅殺之氣所震懾,他竟手一軟鬆開了元紫藍,可就在元紫藍終於喘上一口氣的時候,男人又迅速恢復冷靜的一把扯住元紫藍,將她擋在自己身前,刀鋒抵在元紫藍的脖頸間,然後緊張的看向南宮飛:“你別過來。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進來我不可能得不到消息的,我們的報警系統呢?報警系統呢?”男人一雙憤怒的眼睛看向那兩個彪形大漢,兩個彪形大漢一臉無辜。
南宮飛走進來:“怎麼也不請我喝杯茶?”說完便朝沙發走過去,路過男人和元紫藍的時候,他一雙寒眸緊緊盯住男人:“你要是敢傷她一分一毫我要你好看!”
男人示意兩個彪形大漢走過來,然後將元紫藍交到他們手中:“給我看好了。”隨即便走過去在南宮飛對面坐下來。
“哼,我還以爲這是一步廢棋,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在南宮總裁心中的地位。”男人端起茶杯來喝一口,南宮飛看得出,他其實是想掩飾自己的慌亂。
南宮飛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個茶杯,他端詳着茶杯上元紫藍的脣印,然後頭也不擡的問:“你想得到什麼?”
男人沒有料到南宮飛會這麼單刀直入,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我的任務是領南宮總裁的命回去。”
南宮飛點點頭:“好說!”然後他看看元紫藍那張已經慘白的小臉:“把她放了,我跟你走。”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斷沒想到南宮飛會爲了這個叫元紫藍的女人真的搭上他自己。南宮飛站起身來:“不過有個條件,你得告訴我你背後的老闆到底是誰?”
男人也站起身來:“南宮飛,我們這行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我不能說。”
“真的?”南宮飛嘴角勾出一絲不屑:“那看來你是沒機會了。”
“什麼?”男人驚訝。
“阿海!”南宮飛示意阿海過來。
阿海走過來,將自己的手機遞到男人面前:“照片裡的人熟悉吧?”
男人已經面如死灰,他一把奪過阿海手裡的手機:“南宮飛,你竟然綁我兒子?”
南宮飛彈彈自己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說完之後又看向男人:“怎麼?你還打算扣着我的女人?”
阿海轉過身去正打算從兩個彪形大漢的手裡接過元紫藍的時候,卻被男人一把推開,他重新又將元紫藍擋在自己身前:“南宮飛,你放了我兒子,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男人說着便用刀子在元紫藍手上劃一下。
元紫藍吃痛的‘啊’一聲叫出來,然後鮮紅的血冒出來。
“媽的!”南宮飛彈起來:“敢動老子的女人?”南宮飛掏出身後的槍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老子的槍快。”
“南宮,咳咳……”元紫藍細聲細氣:“你放了他兒子吧。”
男人驚訝,但是卻接過了元紫藍的話:“你放了我兒子。”然後又看一眼元紫藍:“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男人說着又在元紫藍的手上劃一刀,元紫藍這下疼的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覺得自己冒了一身的汗,然後只聽‘砰’的一聲,元紫藍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是下一秒就看到南宮飛那張冷峻的臉好死不死的出現在自己模糊的視線裡,接着自己便暈了過去。
南宮飛抱着元紫藍往屋子外面衝:“阿海,通知醫生。”
元紫藍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中途醒來過,有一次她看到養母坐在自己的牀邊哭,還有一次她睜不開眼睛,只聽到南宮飛和阿海的聲音,她記得阿海說原本以爲是條大魚誰知道是隻蝦米之類的話,具體的她已經想不太起來了。還有一次,元紫藍模模糊糊的醒來,她竟然發現凜握着自己的手,他剛伸出手去可是凜就不見了,總之這幾天她總是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南宮飛一直守在元紫藍的牀邊,他不知道元紫藍還要睡多久,他牽起元紫藍已經包紮好的手,心裡後悔的要命:“元紫藍,我真不應該讓你去承擔這樣的風險。”南宮飛說着便拿出手帕來替元紫藍擦擦她額頭上的汗。
“渴……”
突然南宮飛聽到元紫藍髮出簡短的一個字,他瞪大了眼睛:“元紫藍你個磨人的小妖精終於醒了。”
元紫藍覺得自己的眼睛還是微微的疼痛,她先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嘗試着坐起身來:“我這是在哪兒?”然後她伸出手去拍拍南宮飛臉:“南宮飛,我不會身在地獄還擺脫不了你吧?你的皮膚真光滑,有彈性。”元紫藍忍不住讚歎,隨即立馬意識到不對,她看看自己的手,然後發現自己現在不是在夢裡,於是抖抖索索的準備收回自己的手,不料卻被南宮飛一把握住:“元紫藍,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元紫藍使勁抽回自己的手:“那個,南宮總裁不好意思啊,我腦袋迷迷糊糊的,我還以爲自己是在夢裡。”
“哼!”南宮飛又換回了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元紫藍,你最好趕緊給我養好身子。”說罷便起身準備離開。
“南宮總裁,你等等。”元紫藍一把掀開被子,光着腳站在地上:“那個,那個……”元紫藍撓撓頭:“那個張先生的兒子,你,你把他放了吧?”
南宮飛看了一眼元紫藍光着的腳,隨即又打量着元紫藍那張萬分擔心的臉:“元紫藍,我在你心裡居然和那些小混混一個等級。”說完便又走過來,不由分說的將元紫藍打橫一抱重新將元紫藍放回到牀上:“以後不許光腳站在地上。”說罷又替元紫藍蓋上被子。
南宮飛正要走,卻被元紫藍一把拉住了袖口:“那你是放了那個小孩了吧?”元紫藍聲音很小,生怕南宮飛又動怒。
“我根本就沒動過那個小孩,不過是隻有那個小孩的一張照片而已,”南宮飛拿開元紫藍的手:“知道什麼叫做賊心虛麼?”
元紫藍點點頭:“南宮總裁,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說!”南宮飛在牀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綁匪不是隻要錢?”元紫藍想起那天那個男人的話來。
“你先回答我,你現在還認爲所有的一切是我安排的?”
元紫藍搖搖頭,然後又羞答答的:“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想的那麼壞。”
南宮飛站起身來:“元紫藍,你記住,我南宮飛的女人不需要說對不起。”然後看向窗外的木棉樹:“元紫藍,如果我說我早就知道他們不止是讓你送錢贖人那麼簡單你會恨我麼?”南宮飛的眼神盯在窗外的那棵木棉樹上沒有移開。
元紫藍將南宮飛的話放在自己的腦袋裡使勁消化了一番之後纔開口:“不會!”
南宮飛轉過身來:“爲什麼?我要聽實話。”
元紫藍偷偷瞟一眼南宮飛的神色:“真想聽?那你可不準生氣!”元紫藍像是突然來了精神一樣。
南宮飛點點頭之後,元紫藍覺得自己終於得到了當面吐槽的好機會:“南宮總裁,雖然你總是行事霸道不講理,而且有時候自私得令人髮指還永遠都自以爲是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但是在這次的這件事上我真的要說,就算你事先知道也沒什麼,難道你事先知道你就會阻攔我去救我媽媽麼?”
南宮飛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他款款走過來,輕輕捏住元紫藍的下巴:“元紫藍,我看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然後低下頭,在元紫藍的臉上聞一聞:“看過兩天我怎麼收拾你!”
元紫藍憋着嘴一把推開南宮飛,然後一把將被子一把扯過來蓋在自己身上:“是你答應我不生氣的,你看你又說話不算數了吧。”元紫藍一臉問委屈。
南宮飛心情大好:“元紫藍,你那天和那個人的對話其實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在你沒有投敵叛國的份上,本少爺決定獎勵你。”南宮飛說着便伸出手去揉搓一下元紫藍的頭髮:“我決定你可以搬回你的出租屋了。”
“什麼?”元紫藍高興的叫起來:“你說真的?”隨即又擔心起來:“你不會又出爾反爾吧?”
南宮飛皺皺眉頭:“看來能遠離我比讓你下地獄要更讓你值得高興一些!”說完便轉身出了臥室,元紫藍使勁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她“啊嗚”一聲疼的叫起來,但是臉上卻樂開了花。
天哪,這真的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