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靳元彬的話,紀詩琪的脣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
兩個人回到了屋子裡,靳元彬把紀詩琪重新抱回炕上,又給她蓋了一牀被子這罷休,兩隻大手把紀詩琪纖細的素手夾在中間揉搓了,不一會兒紀詩琪那雙毫無血色的蒼白的手漸漸升起一絲暖意來了,那溫暖的觸感從紀詩琪的手上一路傳遞,直到她的心臟。
霎時間,紀詩琪感覺自己的渾身都是暖融融的,靳元彬總是可以給她一種一世安穩的錯覺。
“剛纔摔倒有沒有傷到哪裡?我幫你檢查檢查?”靳元彬看着紀詩琪那雙小兔子一般紅紅的眼睛問道。
紀詩琪搖了搖頭。
“我想過了,既然你不願意去英國那我們就先在國內,等着你想通了,我們再回去。”靳元彬看着紀詩琪的目光滿是寵溺,隨後還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
雖然他想要儘快帶着紀詩琪去國外醫治雙腿,但是他心中畢竟還是重點顧慮着紀詩琪的想法的。既然她如此不願,他就不捨得強逼了。
罷了,讓英國那邊的專家到中國來也是可以的。
紀詩琪堪堪的別過頭去,不忍心再與他那雙寵溺的黑眸對視了。
靳元彬那雙深情的黑眸就像是一個深潭,是具有特別巨大的磁力的漩渦,紀詩琪只要和他對視一兩秒,就會被他的深情席捲,然後便會沉沉的溺進去,越是掙扎反抗,反而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有過了一天,山上的路開通了,靳元彬才帶着紀詩琪下山去。那些香客自然也下山去了,和外界有了良好的通訊,網絡上靳元彬帶着女朋友上山祈福的消息自然也是不脛而走了,一時間又霸佔了頭版頭條。
靳元彬給紀詩琪辦理出院手續。
紀詩琪說還有幾件衣服要親自去收拾,要和靳元彬一同回醫院,靳元彬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了。
紀詩琪疊那病服的時候,摸到病服的口袋裡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掏出來看,才驚覺這不和寺廟裡那個人給的自己的糖果是一個樣的嗎,難不成,這個男人早就已經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就已經在接近自己了?
紀詩琪看着自己手掌心上放的那一塊糖果,又想到他給自己的那個紙條,紀詩琪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紀詩琪看着着糖果,看包裝的話就覺得是年代很久遠的糖了,看起來只覺得越來越熟悉,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大概是恰巧小時候吃過的一種糖吧,紀詩琪心裡想。
“想什麼呢?”靳元彬從外面進來,兩隻手搭在紀詩琪的肩膀上。
紀詩琪連忙將掌心收了回去,將糖果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面,並且還給口袋拉上了拉鍊。
靳元彬看着紀詩琪一系列的動作,感覺她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似的,看着紀詩琪的目光,暗了暗。
他沒問她在藏什麼,因爲他了解紀詩琪,她如果真的想對自己說的話一定會對自己說的,相反,如果她不願意多說的話,靳元彬也不想爲難她。
“出院手續辦好了嗎?”紀詩琪揚着頭問他,藉此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慌亂。
“嗯,辦好了。”靳元彬回答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紀詩琪抿着嘴巴對靳元彬點了點頭。
送紀詩琪出院的自然還有喬彥軍。
“我的小詩琪啊,沒想到這麼快你就不陪我了,這又和元彬這個小子回你們倆那個愛的小窩雙宿雙飛去了唄?”喬彥軍故作可憐的說道。
靳元彬在喬彥軍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說的好像是你住的離我們多遠似的,我們倒是想擺脫你!”
喬彥軍和這小兩口分明就是鄰居,紀詩琪出院,喬彥軍搞的好像是生離死別似的。
紀詩琪看着這兩個大男人的互動,莫名的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兩個人鬧歸鬧,靳元彬吩咐喬彥軍給紀詩琪找中醫那個事,喬彥軍可是一點都沒耽誤。
“對了,我已經聯繫好喬醫生了,每天下午三點到五點鐘他都會上門爲詩琪做鍼灸。”靳元彬將紀詩琪安置在車上後,喬彥軍對靳元彬如此說道。
靳元彬捶了喬彥軍一下,對他揚了揚嘴角。
兄弟之間,他們還不擅長也沒有必要說那些謝謝的字眼。
靳元彬也同樣已經聯繫好了英國在神經科方面很有權威的醫生,靳元彬的富可敵國家族勢力畢竟是遍及英國各處的,英國方面的專家自然也顯得好說話了,專家允諾,兩週之內,他就能達到中國。
“先生,沈新梅和邢薇這事兒怎麼辦?”坐在加長的攬勝駕駛室內的男人問坐在汽車後座的男人。
那個男人臉上帶着鴨舌帽,臉上帶着黑超,穿着一身黑色的低調的休閒裝,高大的身形散發着不可一世的尊貴的氣場。
靳元彬兩條腿交疊着通過前視鏡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摘了墨鏡,說道:“先去邢薇所在的精神病院吧,正好顏家的人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了。
前幾天他都一直在忙沈新梅的事情,但是一連好幾天了也還是沒有一點頭緒,所有關於沈新梅僞造病歷的證據都斷了。現在,他忽然想起了邢薇那個賤女人,在綁架詩琪的過程,這個該死的女人也是出了不少的氣力的!
“是。”坐在駕駛室內的男人應了一聲,隨後發動了汽車的引擎。
都說精神病院是一個正常人去了都會被逼成精神病的地方,靳元彬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上次紀詩琪來的時候他聽說了,因爲擔心她才趕過來的,當時他剛一進這個監獄似的門就感覺頭皮發麻。
只不過現在的靳元彬面無表情,對這個地方再也沒有一點的感覺。倒不是所謂的一回生二回熟,而是,靳元彬對邢薇的憎惡又添了一層,他現在恨不能這個地方越可怖越能折磨人越好。
靳元彬欣長優雅的身影站在那鐵欄之外的時候,邢薇亂糟糟的頭髮上頂着草,嘴中叼着不知掉從哪裡撿來的小麥的秸杆,嘴裡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