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裡提着的草莓蛋糕,思念紀詩琪的心更加痛了,靳元彬已經不敢想自己多久沒有見過紀詩琪那張臉,多久沒有抱過她,親過她。
可這些感覺在靳元彬心裡時間越久,記憶越深刻。彷彿懷抱的甜蜜就在昨天,親吻的溫度也只是在昨天。
收起自己的悲傷難過,靳元彬繼續開着車去西街的老字號買奶奶喜歡吃的鳳梨酥和馬蹄糕,天色漸晚他不想讓奶奶擔心太久,就加快了車速。
朦朧的夜色裡開始飄起了小雨,綿綿的雨絲打在車窗上,小卻密。整座城市對於靳元彬來說都有着紀詩琪的的影子,下雨天的時候紀詩琪總是喜歡躲在他的懷裡睡覺,可每次到頭來都是一些限制級鏡頭的纏綿,那應該是靳元彬這麼大以來最開心的時光吧,紀詩琪是那個永遠可以讓他開心,幸福的人。
上官芷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她總覺得等歐陽若水和水清雅回來後再去不太保險,萬一狡猾的水清雅知道她和靳元彬的關係然後找各種藉口推脫,或者本來關在家裡的紀詩琪又換了地方怎麼辦?
怎麼想上官芷都不放心,她決定自己親自去看一看,反正經過她追蹤器的追蹤,上官芷早就知道了水清雅的住處,只是又害怕自己進不去反而被水清雅僱在家裡的傭人發現了身份就又前功盡棄了。
整夜上官芷都在抓耳撓腮,想着萬全之策。可是這世界上又哪來的完全之策,不過是想對來說風險比較小罷了。
思來想去,上官芷還是覺得只有自己去比較保險,只是肯定不能以現在這個身份去。如果說是歐陽若水的朋友,歐陽若水一定立馬就知道是她,那水清雅自然也就知道了,上官芷覺得這樣太危險。
後來想到剛開始在調查水清雅這個女人的時候,上官芷知道了水清雅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現在的父母不過是在後來把她領養走,才帶到國外去的。所以,上官芷就決定用水清雅孤兒院時的朋友這個身份去打探打探。
下雨的夜晚,總是讓人很快就入睡了,因爲這樣的天氣很少有人願意出去活動,更願意待在舒服的牀.上睡覺。
此時的顏天昊又安靜的坐在牀.上,凝望着眼前的窗戶。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不知道今夜顏天昊又在盤算着什麼。看來是瘦了很多,可能是每天打鎮定劑的原因,也可能是環境的原因。
看起來竟有些可憐,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沒有人會同情他,也沒有人願意同情他。真的是人的貪慾有多大,傷害就有多大,千萬不要把上進心和貪慾混爲一談。顏天昊就是這樣的人,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平庸碌碌無爲,可到了最後一切都變成了只會增不會減的貪慾罷了。
消瘦的背影在病人服的包裹下已經讓人看不出來這是以前那個算得上英俊的顏天昊了,他也無心關注自己的外表。每天都在無盡的籌謀之中,籌謀着報仇,籌謀着出逃。
上次顏佳倪來看他的時候還是一個月前,他給顏佳倪的紙條上寫着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在以前最落魄的時候顏天昊拉過他一把,後來就爲了感激顏天昊一直爲顏天昊賣命。就連後來靳元彬把顏天昊關進精神病院後,那個人還來看過他一次。
那是以前所有認識的人當中,唯一來過醫院的一個,這些顏天昊都記在心裡,他當然知道生意場上無朋友,可這個人被顏天昊視作心腹。
正是這樣的原因,顏天昊才願意冒這個險,讓顏佳倪去把真實的情況告訴那個人,然後那個人會協作顏佳倪一起完成顏天昊的計劃,幫他出逃。
這個賭,顏天昊賭的很大,一旦這個人不選擇幫他,即使現在沒有告訴任何人他還清醒這件事,那背叛他也就是遲早的事了。所以他在賭,這個夜晚決定着他顏天昊的生死,他又怎麼睡得着。
顏佳倪按照顏天昊的吩咐,一步步的安排着,她現在才知道哥哥如此縝密的心思和計劃,更是一點都不敢疏忽,這是他們家唯一的希望了。終於,顏佳倪要去找那個人了,她的心裡也是忐忑的,她知道失敗的後果是什麼。
顏佳倪敲開了那個人的家門,謹言慎行的前進着哥哥交代的每一個步驟,生怕落下了重要的話,“顏小姐,如果是顏先生讓你來找我的話,你就有話直說吧,不用跟我繞這麼大的彎子,顏先生救過我,這個恩我不會忘,我們是生死之交。”倒是這個人先開了口,而且一開口就沒有讓顏佳倪失望。
她知道,這次哥哥一定賭贏了,“好,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哥哥他沒有瘋,只是爲了避免靳元彬置他與死地。”顯然聽到這個消息那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就收起了這個表情。
靜靜地聽着顏佳倪說着顏天昊的計劃,顏佳倪很開心這個男人願意幫助他們,說話的態度明顯特別好。
聽完顏佳倪的話,那個男人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顏天昊所有的要求,而且還囑咐顏佳倪同樣的話,“除了我,顏小姐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顏先生的情況,不然會對顏先生很不利。”看這個男人說着和自己哥哥同樣的話,顏佳倪莫名沒有了防備心。
顏佳倪無條件的信任着這個男人,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會把自己的哥哥救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顏佳倪就帶着自己的好消息,迫不及待的趕往精神病院想要立刻告訴自己的哥哥。這是唯一讓自己哥哥和自己的家獲得新生的力量,這怎麼讓顏佳倪不開心?
一想到那個男人的仗義,顏佳倪就覺得自己的哥哥救對了人,還在醫院裡的顏天昊心還懸在半空中不知道自己的賭到底有沒有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