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姐帶着爲數不多的錢來到了現在的城市,她已經被這世界的無情磨去了棱角,也沒有了理想,不像以前一樣只是需要時間,這次是真的放棄了。
就一直給人打着零工,過着簡單卻平靜的生活,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女人的以前一定不簡單,可大姐從未向任何人敞開過心扉,而且自從來到這個城市後就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所有人都以爲這個女人是個啞巴。
沒想到這一晃就是十年,大姐已經四十多歲了,還是一個人,也不覺得孤單了,反而習慣了這種一個人的生活。
水清雅之所以護用大姐也不過是因爲她是個啞巴這樣就可以安全很多了,而且聽周圍的鄰居說這個女人老實巴交的沒有什麼不好的過去,水清雅才放心的用了這個女人。
大姐也剛好正在找工作,就答應了水清雅的工作。本來以爲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工作,誰知道來了之後卻是這樣的現狀。
每天都在監視着紀詩琪,剛開始大姐還不知道爲什麼要監視着紀詩琪,以爲水清雅是紀詩琪的家人。後來才知道水清雅是在做犯法的事,她是在囚禁着紀詩琪,可水清雅監視的太緊,她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可現在大姐看到紀詩琪每天都被折磨的這麼慘,感覺長時間在這裡待下去恐怕紀詩琪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都是問題,所以大姐決定她一定要幫紀詩琪逃出去。
之前靳元彬派的人找到過大姐,可那時候大姐礙於水清雅根本不敢告訴靳元彬的人紀詩琪就在水清雅的家裡,所以就什麼都不說,那人看大姐是個啞巴也就放棄了,靳元彬也沒有太在意。
後來上官芷的人也幾次三番的來找過大姐,可大姐都沒有送過口,現在大姐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紀詩琪天天這麼痛苦,當初就應該告訴找紀詩琪的那些人,紀詩琪就在水清雅的家裡,可現在她連那些人的聯繫方式都沒有,只能乾着急。
紀詩琪的眼角流出了眼淚,渾身都在不停的抖着,大姐看到紀詩琪這樣着急的喊出了聲,“詩琪,詩琪,你快醒醒啊,你不能再睡着了,快醒醒啊!”大姐壓低了聲音拼命的喊着在噩夢裡的紀詩琪。
大姐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她不是啞巴,一旦被水清雅知道的話水清雅一定會把大姐換走的那樣子以來紀詩琪就跟沒有可能逃出去了。
紀詩琪好像聽到了大姐的喊聲,努力的睜開了雙眼,淚還在不停的流着,“大姐,沒了,我唯一的親人去世了,我的妹妹去世了。”紀詩琪的眼淚不停的流着,拉着大姐的手歇斯底里的哭着。
“詩琪,都怪我,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好受了。”大姐就放縱着紀詩琪大聲痛哭。
“大姐,這怎麼能怪你,其實我一早就猜到你會說話,我不怪你。”紀詩琪不停的哭着搖頭,她誰都不怪她只怪自己。
“不,詩琪,你聽我說,大姐說的不是這件事。”聽大姐這麼說,紀詩琪突然覺得還有希望逃出去。
“之前有叫靳元彬,和上官芷的人都在找你,可是那時候我礙於水清雅沒有告訴他們你就在水清雅的家裡,都怪我,都怪我。”說着大姐就哭着打自己,她實在是後悔讓紀詩琪在這裡受着無休止的痛哭。
“不,大姐,不,我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在水清雅家裡過得這麼好,我一定比現在慘一百倍。”紀詩琪坐起來抱着大姐,兩個女人抱頭痛哭,彷彿是發泄着壓抑了太久的痛苦。
“大姐,我還要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天天幫我按摩我的雙腿,恐怕早就肌肉萎縮了,怎麼可能會開始有感覺呢?”紀詩琪看到大姐比自己哭的還傷心,就轉頭來安慰着大姐,想必大姐也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妹妹吧。
“大姐,我還是好難過,我的妹妹那麼善良,那麼可愛,最後還是去世了,都怪我,沒有儘早把腎臟換給她。”雖然紀詩琪是醒過來了,可是怎麼都不能接受程橙去世的消息,她不敢相信自己連程橙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活生生的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說着說着眼睛裡的淚水就又洶涌而出,不過此時的紀詩琪更是無法原諒水清雅,先是拆散了她和靳元彬,後來又讓自己失去了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紀詩琪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原諒這個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