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薇怒氣衝衝的到了弘明集團總公司,因爲只有這個地方她才找得到顏天昊的人。
她發現顏天昊這幾日都在躲避自己,她雖然情商不高,但是男人對於女人的躲避態度,她還是能明顯的感受的到的。
“夫人,老闆現在在工作,您不能闖進去!”顏天昊身邊的小秘書是剛換的,之前那個辦事能力強的美貌助理,因爲邢薇擔心她近水樓臺,所以就將人給換了。現在這個小助理經驗不足,又鎮不住場子自然是攔不住她的。
邢薇推開了門,顏天昊桌子書桌前像是在工作的模樣,實際上卻是看着放在右手邊的相框。
他的目光滿滿的懷念,甚至是邢薇闖了進來都像是沒有發現一般。
邢薇走近一看,發現相框裡面的照片是兩人合影,主角正是青澀很多的顏天昊和紀詩琪。她當即怒火沖天,拿着她手裡的LV包包,將照片掃在了地上。
相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四濺開來。
“你他媽瘋了!”顏天昊怒目瞪着邢薇,開口罵道。
“我瘋了?你才瘋了呢?你看着紀詩琪那賤蹄子的照片不就擺明你現在還惦記着她嗎?顏天昊,你現在可是已婚人士了!我是你老婆!”只是一張照而已,顏天昊居然爲了張破照片吼她?
顏天昊立即想要起身,去將照片撿回來了。邢薇看見他的動作,擡腳就踩在了上面,還碾了碾。
怎麼着,還睹物思人?紀詩琪那騷蹄子還有這麼大魅力?她怎麼不知道,都和天昊分了還能勾着他?
顏天昊將邢薇推開一邊,然後小心翼翼的撿起那張破損的照片,上面的人物已經看不清楚了,尖銳的玻璃碎渣甚至將照片幾處戳破。
“邢薇,我看你真沒腦子!滾!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顏天昊壓抑着動手的衝動,對着邢薇吼道。
“你趕我走?顏天昊!就爲了這麼個破照片?紀詩琪到底對你使了什麼迷魂記,讓你這樣對她念念不忘?別忘了當初是你嫌棄她,不要她的,現在在這裡裝什麼情深?”
邢薇更難接受的是,自己明明都成了弘明總裁夫人了,但是還總是被紀詩琪壓上一頭,這纔是她心塞的地方。
“對!當初就是我的錯,就是因爲我不信她,所以現在後悔莫及。”顏天昊內心的後會無比。
他每次回去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等着紀詩琪的動作,但是卻發現那個人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有時候,人就是這麼賤!
“你後悔莫及?你真喜歡紀詩琪那女人嗎?或者說你確定你們家人是把她當人看的嗎?不就是因爲她向老媽子一樣伺候你全家嗎?怎麼?習慣了人家伺候了,現在換了其他人是嫌棄不趁手了是嗎?”邢薇這人的性子就是,吵架永遠不會讓自己弱勢的。
她這話對顏天昊來說,無異於是重擊。他知道自己對紀詩琪不好,但是由旁觀者這樣來扯出這塊遮羞布的時候,卻是那樣的難堪。
是啊,顏天昊你都是怎麼對的人家啊?就那樣人家還跟了你那麼多年,可你最後連個好散都沒有給人家。
顏天昊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嘴巴!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憑什麼還有臉認爲紀詩琪她會回心轉意,怎麼還有臉去找人家?
邢薇被他這自抽的舉動嚇到了,“顏天昊,你瘋了啊!抽你自己幹什麼?”
“我對不起詩琪,我對不起她!”顏天昊喃喃自語,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
“顏天昊,別再這裡裝瘋賣傻的!誰都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你現在這樣子紀詩琪也看不到,別裝了!”邢薇根本就是懶得掩飾,顏天昊娶了自己之後,在富人區裡給她購置了一處房產,倒沒有讓她伺候家裡的一老一小,她自己也是樂的輕鬆。
除了時不時的在自己那裡歇歇腳之外,顏天昊也沒有對她尤爲特殊什麼。
邢薇不介意,至少她是弘明總裁的夫人不是了嗎?她沒有傻到想要讓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對自己忠貞不二,因爲這世界上就沒有這樣的男人!
縱店影視基地。
影片拍攝後期集中都是芙笙和五王爺年暮時的場景,他們戲服外所有裸.露的皮膚,都被化妝師特殊處理過了。
紀詩琪舉着手,看着自己滿是皺紋鬆弛的皮膚,真有些驚歎化妝的鬼斧神工。
她看到也滿臉皺紋的靳元彬的時候,他挺直着腰板,好像不服老一般,顫巍巍的邁着步子,竟還要固執的牽着她的手。
雖然是拍戲,但是紀詩琪恍惚,自己就好像和這人白頭攜手到老了一般。
不是說的好嗎?在濃烈的海誓山盟,都抵不過長久的陪伴!她這一生,要的就是,一個人陪自己走完這一生。
但是,靳元彬會是這個牽着她手,陪她到老的人嗎?
倆人腳下是白石鋪就的階梯,盡頭就是巍峨高大的佛寺。他們攜手邁着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上走去。
“我說咱們這也算白頭偕老了一次吧?”靳元彬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紀詩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幕拉的盡是遠景,需要近處拍攝的位置,纔會有人。所以這時沒了旁人在身邊了,靳元彬又沒了個正經。
“呵呵……”
“詩琪,你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靳元彬話題轉的飛快。
紀詩琪很想說,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婚禮,還中式,西式?要不來個雙拼!
“靳元彬,拍戲呢!正經點!”紀詩琪儘量讓嘴脣有動作看出來她在說話。
“我在正經不過了!”靳元彬握着她的小手,撓了撓她的掌心。
他覺得這樣牽着紀詩琪的手,一輩子到老也不錯。
她這模樣就算是老了,他也不嫌棄。只不過就怕她那張娃娃臉,看着顯小,到讓人覺得他老牛吃了嫩草!不過怎麼說也是他佔便宜不是。
靳元彬心中一旦有了這心思,竟像是在他腦海裡紮了根。他覺得作爲男女朋友的權限太少了,自己對紀詩琪的需求多多了。
哪怕是讓他擔負着責任,他都覺得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