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琪聽到這裡,她激動得身體打顫,“不會的!元彬他不會這樣的。元彬他不是這樣的人,姐姐你聽我說,咳咳……”大姐看到這樣的紀詩琪,她已經想到了這樣的場景。
生活好不容易給了她一點甜頭,現在又無情地給了她一巴掌。紀詩琪能怎麼辦啊?她一個弱女子,她只能無力地接受,在遠方的某一個地方,精神上深受着折磨。
當紀詩琪從牀上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眼睛特別疼,頭也特別暈,嘴巴乾的長不開,嗓子也是一陣陣的痛,她動了動自己的小手,大姐就爬在她牀邊,大姐被驚醒。
“詩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啊?”大姐急切地關心着紀詩琪,然後她看到紀詩琪的嘴巴乾的要裂開了似的,她趕緊起身給她端一杯溫水,讓紀詩琪喝下。
“謝謝大姐。我沒事了,你能不能再告訴我些元彬他現在的情況啊?”紀詩琪沙啞着聲音,雙眼紅腫,從嗓子眼裡擠出來這麼一句話,大姐心疼極了。
“詩琪,你這個樣子,姐姐心裡會難受的,你怪不怪姐姐把這個壞消息帶給你。”
“姐姐,你胡說什麼呢?你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你能告訴我元彬最近的狀況,我不怪你,即使我現在幫不了她什麼,可是我在遠方會替他祈禱的,他一定能感受到我對他的愛的力量。”
“詩琪,我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更加心疼你這個傻丫頭了,總是一心爲別人着想。傻丫頭,你相信靳元彬不會做那些事情嗎?”
“姐姐,我當然相信他,姐姐你也要相信元彬,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誰都可以不相信靳元彬,她肯定是無條件相信他的,和他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他的人品她是瞭解的。
“傻丫頭,我肯定相信你說的呀!我們丫頭喜歡的人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對了,我聽他們說,那個顏天昊,是之前你和我提過的那個男人嗎?”
“是的,姐姐。”紀詩琪猜想這件事情裡有他,八成是他在搗鬼,可是他不是已經被靳元彬關進精神病院了嗎?如果不是他,她也想不出來是誰在搞鬼了,是水清雅嗎?她不是隻恨自己呀,現在她沒有找到,水清雅應該不會冒險,去傻到侵犯靳元彬的利益吧?
紀詩琪越想越煩心,頭越來越疼,大姐看到她痛苦的神情,她擔憂地看着她,輕聲問道:“詩琪,你是頭又疼了嗎?”
“姐姐,我想吃點藥睡覺可以嗎?”紀詩琪的內心極度痛苦,她不知道靳元彬看到這些新聞,他心裡是什麼感受?他又多難受,可是她卻不能陪在他身邊,她的心好疼啊!
“不行,詩琪,你這樣的狀態,我怎麼能放心讓你吃藥入睡呢。詩琪,姐姐推着你出去走走吧,散散心,好嗎?”大姐怎麼可能放由紀詩琪吃了藥去睡覺,本來精神狀態就不太好,在這個時候再吃藥,在藥物的化學刺激,她難保會發生什麼意外。
“姐姐,我不想出去,你陪我說說話吧。”“好,詩琪,如果你不累的話,姐姐就陪你拉呱嘮嗑。”
“我現在滿腦子的都是元彬的模樣,你說他現在在幹嘛呢?”紀詩琪看着窗外,看似心不在焉地樣子,其實心裡早已揪成一團。
“詩琪,我猜他現在在忙着找證據呢。”“姐姐,你說會是誰呢,那麼壞,來陷害元彬。”
“有能力的總是遭人嫉妒的。你相信他會抓到兇手的,你相信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姐姐,你說的沒有錯,那我在這邊就默默地爲元彬祈禱,你說他能不能感受到我給他傳遞的“愛的力量”。”
“相愛的人總是心靈相通的,他一定會感受到的。現在呢,你的主要任務,就是要好好養病,你知道嗎?到時候纔有精神和他團聚,在一起甜蜜地生活。”大姐心疼地看着紀詩琪,在說些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溫柔地能掐出來水。
其實,大姐在心裡何嘗不是羨慕紀詩琪的呢,她這小半生,即使是命運多舛,漂泊不定,現在沒有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可是最起碼她有相愛的人啊!他們彼此兩情相悅,即使現在面臨困難重重,可是還是沒有放棄對對方的愛和思念。
相比較之下,她的生活就無趣多了,沒有遇到生命裡對的那個人,自己也是漂泊了大半生,卻沒有牽掛的人,也沒有人想念的人。
紀詩琪聽到大姐這些看似安慰她的話語,其實仔細聽,這些話語則充滿了少許的孤寂。她微微擡頭好像又看到了大姐臉上落寞的表情,她想她是勾起了大姐的傷心往事。
紀詩琪向前握住大姐的手,雖然紀詩琪小小的手掌,只握住了大姐手的二分之一,可是大姐卻感受到,來自紀詩琪的溫暖力量。她用另一個手壓在紀詩琪的小手上,眼睛裡好像閃爍着晶瑩的淚花。
大姐和紀詩琪姐妹兩個決定今天不開“姐妹刺繡”的店門了,她們兩個苦命的姐妹花,在房間裡,足足交談了幾個小時。紀詩琪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了點好轉,大姐感到很欣慰,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身材弱小但是卻萬分堅強的紀詩琪,把這場“事故”挺了過去,雖然大姐不知道後面靳元彬的事情會有怎樣的進展,她也不知道靳元彬什麼時候才能洗清冤屈。她在心裡祈禱希望再聽到消息是好消息,她害怕紀詩琪的身子再也受不了“壞消息”的刺激了。
紀詩琪和大姐聊了那麼久,即使心裡還是難受,可是她也不願意表現出來了,她不想再讓大姐爲自己擔心了。她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