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紀詩琪的第一次手術很成功,這讓我們恩愛的靳氏夫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興。
但是在國內,卻有兩個傷心人。
歐陽若水。
水清雅。
也許是自己的名字中帶有一個水字,水清雅也正好姓了這個姓,歐陽若水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很幸福,像個白癡一樣在那裡偷偷的樂半天。
但是歐陽若水哪裡會想的到自己和水清雅也有這一天?
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去糾結誰對誰錯的問題了。既然在一塊是互相傷害,哪怕彼此再愛,倒也不如痛快的放開手,還對方一個自由。
歐陽若水是這麼想的。
那天和水清雅說離婚,歐陽若水是認真的。
這一天,歐陽若水早早的來到了民政局,他昨天沒有回家,直接就在公司住下了,歐陽若水和水清雅兩個人只是草草的在微信上說了一嘴,就沒有了下文。
其實歐陽若水還是心存一些希望的,她希望水清雅說一些話來感動自己,這樣他就會猶豫不決,捉摸不定,從而放棄離婚這個打算,
但是水清雅沒有。
也許水清雅真的是一種存在於骨子裡的驕傲吧。
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裡,雖說這讓水清雅一小開始就明白了愛哭的孩子纔有糖吃,但是也讓她養成了一種自卑到自負的心理,與其說是償還,不如說是報復來的更準確一些,從到英國留學開始,水清雅就強迫自己不去做一個愛哭的孩子,有糖麼?對不起,想讓我哭纔給我,那我大不了就不要了。
再加上漂亮的臉蛋,水清雅當時在學校一時間風頭無量。
越長越大,這種心理也愈來愈深,直歐陽若水至深深的紮根到了水清雅的心裡,再也無法磨滅。
雖然是我不對,但是我已經哭過了,悔過了,我也知道我心裡是愛的歐陽若水,但是水清雅不準備再妥協了,這種畸形的心理不允許她像任何人妥協。
所以,就算是我愛你又怎樣。
哪怕你不要我了,我,水清雅,依然會有成千上萬的男人來爭着跪倒在我的裙下。
這是水清雅的傲氣,也是水清雅的弱點。
歐陽若水不知道,他早早的來到了民政局的門口,心裡依舊抱着一些小期望,她希望水清雅今天不會來,自己也不會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那麼今天歐陽若水就可以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晚上回到家,然後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這些事,等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甚至一年過去,自己和水清雅就會越來越恩愛。
不去當泡沫劇的編劇真是對歐陽若水的一種屈才。
他認慫認了不會多久了,也許自己這一次發脾氣就能把水清雅嚇到?
這是歐陽若水的小心思。
但是兩個人偏偏背道而馳。
剛一到約定的時間,那輛熟悉的車就停在了民政局的門口,水清雅不急不緩的從車裡走下來,她今天穿着一身簡潔幹練黑色連衣裙,帶着一個大大的黑墨鏡,面無表情的來到歐陽若水面前,
“走吧。”水清雅的聲音和她自己今天的穿着一樣,簡潔無華,不帶有一絲絲的修飾。
沒有孩子,沒有司機。
歐陽若水的心彷彿沉到了海底一樣。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絕望?無助?相反,對於人們來說,知道死亡要來的時候是無比的恐懼,但是當死亡真的來臨的時候卻又是無比的平靜從容,連膽小鬼都是一樣。
對着死亡親切而又平淡的打招呼,“嘿,老朋友,我等你好久了,你終於來了。”
這就是歐陽若水的心面對的末日,死亡。
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了。
水清雅在前面走,歐陽若水在後面跟着。
沒有什麼繁瑣的程序,也沒有什麼生離死別的嚎啕大哭。
兩個人都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一樣,雖然清澈透明,但是卻又根本看不到水下面的一切。
兩個人各交了九塊九。
業務員熟練的問兩個人,“確定離了?”
“嗯。”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咔”
一生清脆的鋼戳聲蓋在歐陽若水的離婚證上。
“咔”
又一聲清脆的聲音,這次是蓋在了水清雅的離婚證上。
“給,拿走吧。”業務員很平靜的說,但是語氣裡有着一絲絲的嫌惡。
兩個人結過業務員手中的證書。
出了大門,兩個人也還是沒有說話,一個徑直上了車,一個走向相反的方向。
但是相同的是。
兩個人都沒有看到,彼此具是
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