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聰明的往往大智若愚。
週末,紀詩琪坐在客廳裡的羊毛地毯上追劇——《楚喬傳》。
靳先生外出回來,開門,換鞋。
聽到聲音,紀詩琪扭頭,“今天回來這麼早?”
“嗯。”走到客廳,和紀詩琪肩並肩坐着,“又吃垃圾。”隨手掂起來身前的一袋膨化食品,“這東西有那麼好吃?”
“嗯。好吃。”頭也不回的回答靳先生的問題,靳太太正看到興頭上,不想說話。
靳先生幾乎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盯着靳太太看了幾秒,站起身。
“趙姨,”叫過來家裡的傭人,趙姨來家裡一年多了,做事很是穩妥,“太太上午出門了嗎?”
“沒有,”名叫趙姨的女人,五十四歲,看起來很憨厚,做事穩重,“太太上午起牀後吃了早飯,就一直坐在那裡看電視。”如實回答。
“沒有運動?”靳先生眉頭皺的更緊了,“一直在吃這些東西?她身前的那些?”
“是。”雖然太太交代過讓自己說她就吃了一點,可她一看見先生就說不了謊,太太,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準備一杯果汁,常溫。”吩咐,然後進了洗手間。
“好的,先生。”嚇死個人了,先生今天好像脾氣不是很好,看來太太又要遭殃了。
“喝一口。”把果汁遞到靳太太嘴邊,靳先生不動聲色的給傭人使眼色,很快,有人來收走了那些垃圾食品。以後不能再吃這些了。
“嘶——酸。”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靳太太整個小臉都聚在一起,“不喝了。”伸手推開。
“聽話,喝光。”靳先生纔不會善罷甘休,今天一天都沒有補充維生素了,不能妥協。
“不要。”電視也不看了,低頭埋進靳先生懷裡,嘟嘟囔囔,“我不要喝,太酸了。”
“不行,”態度強硬,但沒有推開膩在自己懷裡的人,“我們一人一半好嗎?”另一隻空着的手扶上她的腰,湊近耳朵邊,“快起來,趙姨他們在看。”
雙手摟住靳先生的脖子,搖搖頭,“我困,要睡覺,抱我去睡覺。”
靳先生低低的笑起來,“美人計?”
不說話,就是不說話,太丟臉了,趙姨都已經看見了,她纔不要起來,多尷尬啊。
“好,我們去睡覺。”靳先生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使力帶着靳太太一起從地毯上站起來。
“抱我上樓。”聲音糯糯的。
“好吧。”裝作很爲難的口氣,卻惹來自己太太的一頓掐,“嘶——夫人是要謀殺親夫嗎?”
“快上樓。”拍拍他的胳膊,雙腿盤在靳先生腰上,“丟死人了。”
“丟人?哪裡丟人?”靳先生緩步上樓,“我抱自己的夫人天經地義,誰敢說?”
“趙姨會說!”都怪他,非要逼着自己喝果汁,自己的樣子全被趙姨看了去。
“趙姨?”最後一個臺階,上去,放下人,“哪裡來的趙姨?”
樓下空無一人。
“靳元彬!你又騙我!”
“先生,太太,吃飯了。”趙姨恭恭敬敬的站在臥室外敲門。
“嗯,謝謝趙姨,我和詩琪馬上下去。”回答了房外的人,靳先生把牀上的一坨被子抱在懷裡,“吃飯了,詩琪。”
“不要,不想吃。”悶在被子裡,語氣裡都是嗔怪。
“不吃飯怎麼行?乖,聽話。”靳先生好言相勸,自己惹怒的人,自己哄。
“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咆哮着拉開被子,從裡面鑽出來,指着自己脖子裡的星星點點,“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別理我!”“嘩啦——”一聲,又把自己包裹起來,“你自己去吧!大壞蛋!”
大壞蛋?靳先生無聲的笑,可真是個孩子。
“要不——我讓你咬回來?”靳先生把被子扒拉開,自己的太太正縮成一團生悶氣呢。
“你咬吧,我絕不報復。”
“真的?”靳太太表示強烈的懷疑,好像不太靠譜。
“真的,我發誓。”把人撈起來,整個抱進懷裡,伸出脖子,“咬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靳太太磨磨牙,一下子咬下去,眼珠子轉啊轉,一閉眼,狠狠吸了個草莓,才放開,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拍拍靳先生的肩膀,“沒想到吧,嘿嘿,讓我難堪?大不了大家一起尷尬嘍。”
“是嗎?”慢條斯理的整整衣領,專門漏出來那個曖昧的印子,抱着紀詩琪,給她穿上拖鞋,“你聽說過大智若愚嗎?”
“什麼?”靳太太在靳先生懷裡擡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親親懷裡人的臉,“沒什麼。吃飯去吧,一會兒飯都涼了。”
兩個人十指相扣,一起去餐廳。
到了餐廳,靳太太終於明白靳先生那句,“大智若愚”是什麼意思了。
餐廳裡的傭人都在看着自己和靳元彬,準確的說是——他們倆的脖子。
靳太太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氣不過的偷偷打他,大壞蛋,總是欺負我!
靳先生泰然自若的拉着靳太太坐下,“吃飯。”
“混蛋。”用嘴脣冒出這兩個字,靳太太淚流滿面的吃飯,真的是太丟人了,雖說是在自己家,但自己和元彬那些曖昧的記號,稍微有一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倆下午在房間幹什麼了。關鍵是,這可是大白天啊!白日宣淫!自己的形象啊!
晚上,華燈初上,靳家的二樓早已熄了燈。
主臥裡。
“元彬,不要……”聲音顫抖。
“不要什麼?”黑暗裡,靳元彬的挑逗有些惡意。
紀詩琪嬌喘連連,“太壞了……你……”
“是嗎?”靳元彬想要逗逗身下這個誘人的小傢伙,“你告訴我今天你學會了什麼,我就放過你。”
“大……”
“什麼?”靳元彬俯身,親吻她的鎖骨,“再說一遍。”
“最聰明的……往……往……”可惡,流連在自己身上的手掌像着了火,灼燒着自己的皮膚,雙手抓住那個帶給自己熱浪的手。
“往往什麼?”咬她的耳朵,“什麼?”
咬牙切齒,“大智若愚。”
“聰明的女孩。”吻上她的脣,越來越深入,“聰明的孩子是該有獎勵的。”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