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哦不婚禮的第二天,靳先生就賴牀。自己賴牀就算了,還要拖着自己的妻子賴牀。紀詩琪有點心慌,“元彬,你不用上班了嗎?”
“休婚假。”理所當然的把人摟在懷裡,“不要說話,再睡會兒,乖。”
被人就這麼赤裸裸的抱着,紀詩琪無比的不自在,“不是,你別這樣抱着我,我起來穿個睡衣。”
“不行,就要這麼抱。”靳元彬睜開眼,眼底都是笑意。
“這樣啊,”紀詩琪翻身到某個惡劣的人身上,靳元彬從善如流的摟住她的腰,把人固定好,“那就都不要睡了。”
靳元彬眼神一瞬間變得深不可測,還有着深深的慾望,“是嗎?求之不得。”反客爲主把人壓在自己身下,吻過去。
“吃什麼?”晚了兩個小時起牀的靳氏夫婦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早飯問題。
“粥吧。”紀詩琪現在離他一米遠,這是個安全的距離。
“我很可怕嗎?”坐在院子裡看報紙的某人心裡不爽,卻也覺得有些好笑,“過來。”循循善誘。
“不要,我去做飯。”紀詩琪纔不吃他這一套,這個人最會扮豬吃老虎了,自己纔不會輕易上當。
自從靳元彬恢復記憶以後,本來以爲他的腹黑可以改改的,沒想到,非但沒有改成,還變得越來越腹黑了,讓自己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現在思婉蛋糕店也關門了,自己每天在家無所事事,倒是練就了一雙好手藝,做飯是好吃多了。
紀詩琪從花園裡通往廚房的小徑走過,“元彬你說我要不要去找份工作?”無業遊民的生活不得不說非常的無聊啊。
“在家無聊?”靳先生還是很瞭解靳太太的。
“嗯。”打開冰箱,拿出小米,“今天早上喝小米粥好不好?”詢問院子花園裡的靳先生。
“可以。”放下報紙,扭過身子,欣賞自己妻子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身影,“做我助理?”
“不要,”搖搖頭,把適量的小米倒在盆裡洗乾淨,“我覺得我可以出去工作,我是說,獨立的。”
“那你爲何關了你的蛋糕房?”靳先生站起來,走進廚房。
“那是因爲你每天都埋怨我不着家,”詩琪瞪他一眼,“別想賴到我身上。”
“Ok,我的錯。”從冰箱裡拿出來一個橘子,“粥里加點橘子好不好?”
“你覺得我的純小米粥不好喝?”
“沒有……我只是覺得可能改良一下更美味。”
“明明就是有。”紀詩琪打開火。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無所謂的聳聳肩,“詩琪。”
“幹嘛?”
“要吃橘子嗎?”
“謝謝,不用。”
話沒說話,就被人纏吻上來,這個人……自己明明還在做飯。
一分鐘後,紀詩琪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疼。
“好吃嗎?”
“好吃。”咬牙切齒,哪有這樣喂別人吃東西的。
“那要吃蘋果嗎?”淡笑着從冰箱裡拿出來一個蘋果,詢問。
“滾。”忍無可忍。
“可真沒有情趣。”靳先生拿水果刀削蘋果。
“……”紀詩琪瞪眼。
週末,紀詩琪約了林婉兒出去玩兒,自己現在就算是走到大街上,對自己側目的已經少之又少了,娛樂圈就是這樣,沒有曝光度,就被大家淘汰,不論你之前有多麼火。
說是玩兒,其實兩個人是在找店面,想開個服裝店。
“租金這麼貴?”幾乎逛完了城裡所有的路,紀詩琪有點想哭。
“黃金地段就是這樣的,再說了,你缺錢嗎?”林婉兒錘着自己痠痛的雙腿,“我感覺我還是做醫生好一點兒。”她只是想在週末的時候好好的陪陪愛德華,怎麼就那麼難?
“不缺錢是不缺錢,但是省錢就是很快樂啊。”紀詩琪打開手機,有個未接來電。可能是剛剛沒有聽到。
打回去,很快被接通——元彬,有事?
——剛剛沒聽到?
——嗯。
——地方找好了嗎?
——沒有,所以,我今天晚上會回家的晚一些,你自己解決晚飯。
最後兩個人的通話是靳元彬主動結束的。紀詩琪忽然心情大好,“婉兒,走吧,我請你吃飯。”
“爲什麼突然請我吃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對我做什麼?我是不會反抗的。”林婉兒笑着捂住自己的胸口。
“滾一邊兒去,”紀詩琪拉着人站起來,“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的新家。”
她可是聽說了,愛德華爲林婉兒買了一樁別墅,裝修的無比漂亮。
“走吧。”林婉兒挽着紀詩琪的手臂伸手招來出租車。
“你是故意的!”某姑娘瞪眼。
“巧合。”靳先生解釋。
“就是故意的。”怎麼會那麼巧,自己去婉兒家裡玩兒,他剛好也在那裡?根本就像是計劃好的。
攬着妻子的肩膀,緩步走向客廳,“我怎麼會知道你也正好要去婉兒家呢?你也沒有給我說過啊。”
紀詩琪皺眉,好像是這樣。
靳先生再接再厲,“越來越小孩子脾氣了,腮幫子鼓得。”
“我願意!”紀詩琪弗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靠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沒有目的的挑着臺。
“行行行,你願意你願意,”優雅的走向小吧檯,“要喝咖啡嗎?”
“要!”紀詩琪扭頭,“靳元彬,我要喝最苦的那一種。”
“怎麼?想用肉體上的痛苦來轉移精神上的痛苦?其實我有一種更好的辦法你要不要試一試?”朝着紀詩琪挑眉。
“謝謝,不用!”他這個大流氓,腦袋裡天天都想的什麼。
“好了,”最後還是做了比較不刺激胃的咖啡,給人端過去,“嘗一口,很苦。”
靳太太偏頭抿了一口,看着靳先生,“又騙我。”
就着淡淡的脣印喝下去,“嗯——確實是有些甜。”溫和的笑着看着紀詩琪。
躲過他過於熾熱的眼神,紀詩琪窩在沙發裡,“好難,創業好難。”
“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不必!我長的又不醜,學歷也不低,目前不需要你的幫忙。”
把紀詩琪的臉捧在手裡看了半天,點點頭,“倒也是。”
“困。”順便把頭放在某人的手心裡,走了半天的路,確實是累了,“我明天一定會成功的。”
“嗯,會的。”靳先生寵溺的笑笑,“過來,我抱抱。”
聽話的站起來,把自己砸進靳元彬懷裡,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樓,“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嘴裡是這麼說着,心裡卻在盤算,哪裡的店面離自己比較近呢?
“元彬!”興奮的推開自家的書房門,“我找到店面了!”
“是嗎?”接住撲過來的身體,“哪裡的?”
“你要幹嘛?想搞破壞嗎?”警惕的看着靳元彬,“你可不要亂來!”
親親紀詩琪的手,“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幫你裝修。”
送給他一個自己不相信的眼神,紀詩琪跳出來他的懷抱,“我纔不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無奈的攤手,“好人總是被冤枉的。”
“以後我會很忙了,”紀詩琪坐到他的對面,“你不要打擾我。”
“怎麼叫做打擾?”挑挑眉,靳元彬站起來,走到對面,“像這樣?”
突如其來的吻讓紀詩琪措手不及,好吧,靳元彬只要一吻她的脣,她就完全沒有什麼抵抗力可言了。
“等等……”紀詩琪喘息,“我話還沒有說完!”這人太可惡了!!!
“嗯,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靳元彬把人抱坐在書桌上,“你可以在這裡慢慢說。”
“不……”出聲的時候,卻全部都是破碎的,不成語句,紀詩琪說,“抱我去臥室。”
“不要。”一字一句的說着,靳元彬咬一口她的肩膀,再咬一口,他非常非常期待在書房做。
“人怎麼會越來越變得這麼……這麼……”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可以形容這個人的詞語,紀詩琪手託着腮,趴在牀上,看着浴室。半天嘆口氣,一頭扎進被子裡,悶死自己算了。
“幹什麼呢你?”靳元彬從浴室裡剛出來就看到鴕鳥埋沙的人兒,“怎麼了這是?”
明知故問,紀詩琪臉悶在被子裡不出聲。
“快起來,悶壞了,”淡笑着把人從被子里扣出來,攬在懷裡,“悶壞了,我可就沒有老婆了。”
“靳元彬,你越來越壞了。”指控某人,紀詩琪一臉的正義。
“我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見識一下?”說着手又順着懷裡人的睡衣下襬鑽進去。
“不要。”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我累了。”
“睡吧。”靳元彬輕輕把吻落在紀詩琪的額頭,“明天你不是很忙嗎?”
“哼!”生氣的從他懷裡滾出來,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不理他,睡覺。
靳元彬搖搖頭,替她把夜燈調暗,順順她的頭髮,出去書房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詩琪,起牀了。”第二天,靳元彬看着那個睡得像個小豬一樣的某人,不得已叫醒她,“不是說今天有事嗎?”
“啊?”猛的坐起來,腦袋還是處於半昏睡狀態的。
“怎麼了?忘了?”從衣櫃裡拿出來今天要穿的衣服,幫她放在牀頭,“不是今天要去裝修房子嗎?婉兒剛剛給我打電話,問你爲什麼還沒去。”
“什麼?”這下可算是徹底清醒了,紀詩琪懊惱的撓頭,“慘了慘了,這下婉兒一定生氣了。都怨你!昨天晚上……”下面的話紅了臉,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拿着她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某人,“都怨你!”
“好好好,”不管紀詩琪說什麼,我們親愛的靳先生都照單全收,“全是我的錯,你現在不能再磨嘰了,你再墨跡一下子,婉兒可是真的要生氣了。”
“別理我!”紀詩琪瞪他,“現在開始,離我一米遠。”
得,自己的小朋友生氣了,靳元彬無奈的走開,還貼心幫人把門關上,“我在餐廳等你。”
“討厭!”把牀上的枕頭扔到已經關上的門上,紀詩琪哀嚎,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過來,”靳元彬坐在餐廳裡,朝着想要不吃飯就出去的人招手,“吃完早飯再去,聽話。”
“不要了,我本來就已經晚了,”紀詩琪搖頭,“我在路上買一點兒帶着。”
“不行,外面的飯不適合你。”
“還行,可以接受。”紀詩琪不想再和靳元彬多費口舌,自己真的沒有時間了。
“快過來,”乾脆站起來,把人拉到餐廳裡,“我已經跟婉兒說了,店裡那邊讓她先盯着點,你現在在家裡把飯吃了,一會兒,我開車送你。”
“坐公交就好。”妥協的拿起一塊麪包,又被人搶走,“先喝牛奶。”把桌子上的牛奶推到紀詩琪眼前。“我送你。”
不再說話,紀詩琪撇撇嘴,心裡默默的說,霸道。
“慢點喝,喝快了,你的胃一會兒就該疼了,相信我。”靳元彬出聲阻止那個狼吞虎嚥的人。“你這個樣子好像是非洲難民。”
一口牛奶梗在喉,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臉憋得通紅。
靳元彬悠哉悠哉的拿起眼前的牛奶,優雅的喝一口,“慢點吃吧,看着好看一點兒。”
紀詩琪沒有理他,但吃飯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這個人總是能夠懂得自己的命脈。深深的嘆一口氣,紀詩琪自覺自己根本就不是靳元彬的對手。
紀詩琪乾脆比靳元彬還要慢的吃飯,像是小孩子賭氣一樣。
靳元彬拿眼撇了她一眼,眼裡漏出滿意的神情。說真的,他看到紀詩琪那樣吃飯真的覺得對胃不是好的,她以爲自己有一個金剛不壞的胃嗎?這樣吃飯,看起來順眼多了。
話說,靳先生腹黑起來可真是無人可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