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年和許遲暮兩個人,可以說是相互吸引。在大學校園裡,幾乎都聽到過對方的名字。
以至於這兩個人都未見其人,先聞其名。
許遲暮是很有名的才子,顏值高,氣質好。
喬流年也不差,學生會的會長,長得好看。
十八歲的年紀,那時候的青春,燦爛美好。
從來只聽過對方名字的兩個人,偶然相遇。
時至今日喬流年都記得,她第一次見許遲暮的情景。
那個少年,一出現即可驚鴻你的歲月。
他穿着藍色的牛仔褲,已經洗的發白了。白色的t恤,灰撲撲的帆布鞋,看起來有一些髒。可是他的神情還是那麼不以爲意。好像沒什麼事能打破他臉上的表情。
他周身的氣質,讓你可以忽略他穿着一身廉價的衣服。
那樣的人,一出現,怎能不在意?
喬流年那時候的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他就是她一直追逐的夢,喬流年也爲此奮鬥了兩年。
直到許遲暮的母親去世。
她不知道該怎麼見他,那時候的許遲暮很難過。她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站在醫院門口。等他,等他出來。
然後那個驚鴻了歲月的少年,從人羣中緩步走過來,一步一步邁向她。他周身瀰漫着悲傷的氣息,那個時候喬流年才留意到,那個少年,此刻蒼白羸弱,像是一碰即碎。
他看着她,對她說:“流年,我只剩下你了。”陽光彷彿都穿透了他的身體。
那個少年,眼裡的淚順流而下。
她立刻就忍不住了,撲上去抱住他。一邊哭,一邊說:“遲暮,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那時候,在那種情況下,他們才剖白了心跡。
許遲暮的父親早些年下礦井,礦井塌了,沒能再回來。他從小就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可以說是相依爲命,許遲暮的母親骨癌已經到了晚期,根本回天乏術。
許遲暮母親的死,是在他自己的意料之中的。可是放那一刻真的來的,痛不欲生並沒有任何消退。
葬禮很簡單,再簡單不過了。
只有兩個人,一身黑衣的許遲暮,和他身旁一身黑衣的喬流年。
許遲暮和母親並沒有多少熟人,母親的死也並沒有什麼親戚需要告知。
所以從入殮到火化,全程只有他們兩個人。
最終,骨灰盒被埋在了墓地裡。
高傲的少年跪在墓碑前,嚎啕大哭。
他淒厲的哭聲扯着她的心臟,讓她同樣的疼。
在那樣的時候,只有喬流年依舊陪着他。很難熬,很難熬……
再然後,兩個人就這樣確定了關係。
成爲了對方的戀人。
如果你問當初的喬流年,爲什麼會對許遲暮那麼執着。
她只能說,她也不知道。
如果你問當初的許遲暮,爲什麼會對喬流年動了心。
他會回答,因爲她值得。
在最艱苦、最難熬、最痛不欲生的日子裡,她是我唯一能看到的曙光。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是他的苦口良藥,他甘願,他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