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院落的時候,遠遠便看到青鸞青芫垂頭喪氣靠在院門口發呆。
“主子,姑爺,你們可回來了!”見二人進來,兩人驚喜大叫,齊齊奔了上來,一把抓住花千璃上下打量。
尤其是青芫,開心得幾乎眼睛都快擠沒了。
“你們怎麼這副模樣?”看她們眼圈紅紅的,分明是剛哭過的樣子。
“出大事了?”兩丫頭異口同聲。
“什麼大事?”花千璃不解。有什麼事兒能讓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如此模樣?
“昨夜你們走了以後,我和青鸞只好守在新房等你們回來。誰知道今天一大早,對面太子的新房裡就鬧騰開來……”青芫嘰裡呱啦地說着。
聽了半天,花千璃和宇文昊晟終於搞清了事情的經過,卻是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
“讓他們鬧去吧!你們和小黑小白只管照看好言兒和語兒就行。本小姐先沐浴換衣,一會兒再去皇宮接爹爹。”花千璃吩咐。
扭了扭身子。運動了一夜,身上粘粘的,怪不舒服。
兩丫頭這才注意到主子脖子上那一道道新鮮的青紫痕,再望了一眼後面身材高挑修長,姿容俊美的男子,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口口聲聲要當單身貴族的主子這麼快就脫單了。
一邊想,一邊趕緊張羅着侍候兩位沐浴更衣。
“你是何人?”卻說太子一覺醒來,發現懷裡的美人兒竟然是個陌生女子,當即怒喝。
慕容懷玉被猛然驚醒,擡眸一望,眼前的男子哪裡是她心心念唸的晟哥哥?再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還窩在對方懷裡,一下子花容失色,“啪”地一巴掌扇了過去“你這個混蛋,竟敢非禮本小姐。”
東方澤莫名其妙被打了一耳光,又氣又怒。
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拎起,就那麼光溜溜往帳外一扔:“哪裡來的瘋婆子,你把本宮的璃兒怎麼樣了?”
“噗通”一聲,慕容懷玉被摔得鼻青臉腫,她掙扎着站起來:“什麼璃兒?昨晚明明是晟哥哥,怎麼變成了你?”
屋裡的動靜實在太大,外面的人趕緊通報了帝后二人。
“簡直瞎胡鬧,你們還不快快穿上衣服。”隨着一聲大喝,東方廉和皇后走了進來。
一旁的宮女太監趕緊拿來衣服披在二人身上。
“你,你不是太子妃,爲何在此?”皇后看清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的親親侄女兒,驚得差點暈過去
。
慕容懷玉看到皇帝皇后,也是一驚,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明白自己鬧了個大烏龍,心裡又氣又惱。
還沒聽到回答,外面又傳來一陣驚呼:“皇上,你可要給老臣做主啊!”
衆人齊齊回頭,卻見林臣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衝了進來。
“愛卿何事?”東方廉心頭油然一股不祥之感。
林如海臉如白紙,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旁的管家戰戰兢兢回道:
“皇上,今兒一早城門口有人發現一頂花轎,裡面的女子被糟蹋得不成人樣,臉也被毀。看身上的鳳袍卻……卻正是我家大小姐。”
“什麼?”皇后身子一軟,當即倒了下去。
“來人啦,給朕把這個女子押下天牢。”
怎麼會是太子妃,自己明明換掉的是花千璃啊?慕容懷玉一聽大驚,正要辯解,一身侍衛打扮的宇文寶兒衝了進來:“玉姐姐,你怎麼會和太子在一起?”
“她是誰?你又是誰?”東方廉有些迷糊了。
“啓稟皇上,本公主叫宇文寶兒,是睿王的妹妹。她是北冥宰相之女,叫慕容懷玉。”宇文寶兒脆生生應道。伸手拿掉頭盔,一頭長髮傾瀉而下。
“什麼?北冥宰相之女爲何會與朕的皇兒在一起?你爲何要害我西陵太子妃?”東方廉來不及追究她好好一個公主爲何如此裝扮,衝着慕容懷玉大吼。
“鳳兒被糟蹋了?”剛穿好衣服的東方澤也瞬間呆愣。
“不,不是太子妃,我換掉的明明是花千璃那個賤人。”慕容懷玉披頭撒發,撕心裂肺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