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騏一步一步的靠近昏迷在地上的陳晨,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那張白淨的臉上顯得猙獰無比,濃烈的殺氣從體內散發出來,只要王家騏一掌下去,陳晨勢必香消玉損。
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凌厲的掌風颳起,王家騏手上暗運內力,一掌劈下。
“砰~”的一聲,王家騏的手掌沒有劈到陳晨的身上,反而劈到了另一掌上,瞬間,王家騏就感到一股雄厚的內力逼向自己,被一股大力震了出去。
“是誰?”王家騏一聲厲喝,感覺喉嚨一甜,口角便溢出了一口鮮血。
月光中出現了一個白衣男子,刀斧闊鑿的俊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白衣飄逸,神色不善的盯着王家騏。
王家騏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下升起,白衣男子的幽眸似乎要將他吞噬。
“烈火教的人只有這些手段嗎?”白衣男子眯着一隻眼睛,但王家騏卻是震驚不已,對方一語道破他的門派,只憑剛纔的交手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細,而且從剛纔一掌的威力看,對方絕對是一個高手,王家騏自認爲不是對手,這時他已然想怎麼逃走了。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知道這些?”王家騏的目光偷偷瞄向了窗戶,這是唯一的逃走方法。
“憑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
王家騏眼中厲芒閃現,飛快的攻下白衣男子,男子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就是一掌劈來,王家騏側開身子,身體一掠到了窗前,白衣人眉頭一皺,迅速拍出兩掌,王家騏感覺鋪天蓋地的內力襲向自己,左胸一痛,頓時悶哼一聲,但是並沒有繼續閃避,而是藉着迴旋的氣勁,身體在空中一個飛弧,掠過窗戶,消失在黑夜裡,動作一氣呵成,不愧是是專業殺手。
“哼!好狡猾的傢伙。”白衣男子並沒有追擊,只是慢慢的走向了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陳晨。
白衣男子扶起陳晨,把手搭在陳晨的脈搏上,見脈搏有規律的跳動,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速用手指在陳晨的右肩一點,陳晨便幽幽的醒了過來。
“姑娘,你沒事吧!”白衣男子關心的問道。
“我這是?”陳晨茫然的睜開雙眼,便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有點心慌。
“姑娘,你剛纔被烈火教的人所傷,在下剛纔路過這裡,只是突然感覺到了烈火教徒的氣息才尋址而來,沒想到會無意中救了姑娘。”白衣男子一陣解釋,陳晨看到他深邃的眼眸裡流動着一股清泉般的純淨,陳晨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顧慮。
“咦~王家騏呢?”陳晨四處瞄了瞄,沒有看到王家騏的身影,於是奇怪的問道,心中不禁暗暗着急,王家騏可是兇手,如果就這麼讓他跑了,豈不是前功盡棄,要想再抓住他,就難了。
“你說剛纔的那個烈火教徒?”白衣男人見陳晨這般着急,立馬好奇的問道。
“烈火教?那是什麼?”陳晨好奇的問道,她不明白王家騏跟這這些烈火教有什麼關係?
“烈火教是魔門的一個旁支,剛纔你口中的王家騏就是烈火家的人,專門利用邪功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白衣男子解釋道。
“魔門?二十年前的那個魔門?”陳晨一陣驚呼,生爲國安局的一員,對於江湖中的一些密事也略有耳聞,何況當年自己的爸爸也算是武林中人,關於武林的事情,陳晨的爸爸也將給她聽過,因此自然是知道這魔門,現在她心中的謎團已經完全解開了,王家騏以及當年的葬花使者背後操控的組織,就是魔門中的烈火教,魔門四宮除雲霄宮和魔教的前生——天魔宮外,便剩下混天宮的烈火教和東明宮的聖火教。
“你居然知道這些,難道你是武林中人?”白衣男子一愣,頓時好奇的問道。
“不是。”陳晨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這些?”白衣男子眉頭一皺。
“這、、、、”
“姑娘既然無法啓口,在下不便勉強,不過那人剛纔被我傷了心脈,估計三五天無法動用功力,這一時他也不能來找你麻煩,姑娘你就放心吧!”似乎看到陳晨有難言之隱,白衣男子也不便在問下去。
“哦~那敢問先生大名,你也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叫我陳晨就行了,你看都這麼久了,我還沒問先生的名字?”
陳晨覺得自己有些失禮,臉上有些泛紅,配上她那份英氣,可謂是別有一番韻味,不過白衣男子顯然對於陳晨的美貌沒有太多的興趣,在他的心中只有另外一個女子的身影,這個世上除了她,沒有什麼女子可以讓他心神激盪,神魂顛倒。
“大名不敢當,我姓贏,單名一個真字。”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頓時讓人感受到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於是不知不覺陳晨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
“原來是嬴先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陳晨眼睛中透露着感激,她知道如果不是嬴真突然出現,恐怕她就要死在王家騏的手上了。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再也也只不過是剛好路過,不過陳小姐還是找個高手保護你,不然那人一定會早上門來,倒是、、、、、”白衣男子關心的說道,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也不願看到這個美麗的女子香消玉損,可是他有急事,不能稍作停留,否則倒是可以助陳晨除了王家騏。
“謝謝嬴先生的關懷,我只有辦法對付他。”陳晨由衷的感激道。
“那陳小姐我們就此別過。”白衣男子拱了拱手,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從不忌諱,既然自己的事情辦完,他也沒必要待下去了。
“那贏先生再見!”陳晨學着嬴真的樣子還了一禮,若是外人看到他們這般滑稽,還以爲是遇到了古人。
嬴真內心坎坷的看了一眼陳晨,見陳晨一臉堅毅的神情,嬴真不禁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消失在了辦公室裡。
見嬴真離開之後,陳晨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不安的拿出了手機,口中喃喃自語:“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呢?”
陳晨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這電話到底是撥還是不撥,最後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放了回去,依然沒有撥出那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