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從小侍候男子,但是從來沒見過男子真正的容顏。
曾經家族銀樓有不少得寵的女子仗着男子對自己的寵愛,妄圖想要掀開男子的面具,卻都變成了白骨。
甚至男子的面具在家族中,被銀樓的女子們稱爲“紅顏枯骨”。
爲什麼眼前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小丫頭想要揭開男子的面具,他竟然不躲閃,反而任憑她揭開呢。
三個美人來不及多想,每個人都頭也不敢擡起,恨不得把腦袋插進泥土裡,生怕自己的主子因此而處死她們。
葉青嵐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如果說這個男人給她的最大感覺,只有兩個字——邪魅。
如果說帝澤天是神袛降臨,仙風道骨,清冷如月,拓跋臨淵則是天真爛漫,活潑可愛,桃花瀲灩,白如鏡是表面清風明月,實則歡快逗比,活寶一枚。
而眼前的男人,就如同一個夜晚的黑色祭壇上的蓮花。
一步一傾城,一步一搖曳。
看起來美好無比,但是卻妖冶有毒。
只能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他一身鮮豔的紅衣,紅得像是用最紅的胭脂花染成的一般,紅衣上繡着妖嬈的曼珠沙華,這種繡法十分奇特,曼珠沙華的立體感十分強烈,在陽光下散發着點點光澤,恍若從衣服上生長出來的一般。
而他更是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若是換上女裝,說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爲過。
不同於其他的男生女相,他長相一點也不陰柔,五官的每一處,都是該柔和的地方十分柔和,該硬朗的地方不失硬朗。
他穿上這一身紅衣,給人萬分的風華絕代之感,彷彿凝天地之精華,美的不敢令人直視。
葉青嵐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清醒過來,眼前的男人和她一樣妖孽有毒,這種人,最好離得遠一點。
想到這裡葉青嵐就要起身,哪知道男子竟然伸手挑起了葉青嵐的下巴,脣邊緩緩張開了一個邪魅的笑容,“姑娘別急着起身,我救了你,你該如何答謝我呢,要不以身相許怎麼樣?”
優美的聲線簡直膩的人耳朵都會懷孕,葉青嵐一把拍掉了勾起她下巴的那雙玉手,嘴邊勾起一絲冷笑,“我有叫你救我?”
“你……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若不是我家主人用家族秘術九曲仙歌救了你,你早就走火入魔死了……”紅菱見葉青嵐絲毫沒有感激的意思,立刻開始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
紅菱話音未落,茶几上的一片茶杯蓋,便飛向了她的頸邊,割斷了她的喉嚨,她的身體也因爲那股力量,翻出了馬車外,倒在雪地上,死不瞑目。
“聒噪!”男子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藍欣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卻也不敢去看已死的紅菱,臉上升起了一片兔死狐悲之感。
一旁的若杏,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地,從容地從收納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密封的帶子,從袋子裡出去一塊手帕,遞給男子。
男子擦了擦手,隨手將手帕扔了出去。
“怎麼樣?小丫頭,我身邊三大美人的位置空缺了一個,你要不要補上?”男子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像是一隻魅惑的公狐狸一樣,“若是你呆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寵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