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殊途朝歌驚雷

異族殊途朝歌驚雷

輕虹看着圍着自己的水族兵將們,看了一眼領頭的西海龍太子西海龍太子摩昂,挑眉道:“大太子這是什麼意思?”

“西海龍宮看在敖丙的份上禮遇於你,你居然盜走西海龍宮至寶!當真是罪大惡極!”摩昂提劍指着輕虹道。

輕虹聞言,揚眉冷笑道:“笑話!不知道西海龍宮中有什麼寶物值得我輕虹覬覦的!”

摩昂指着輕虹的腰間道:“乾坤袋中就藏着西海龍宮至寶!豈容你狡辯?還不快快束手就擒?看在同是水族的份上,本太子可饒你一命!”

輕虹一愣,乾坤袋中裝着的是敖丙,哪裡有什麼西海至寶?至於說到饒自己一命,言外之意,便是要將自己的修爲盡數毀去。輕虹心中一沉,自己是上清門下,通天教主雖然不像闡教某些人那樣護短,但是也容不得其他人欺辱截教門下。西海龍族寧願得罪截教也要留下自己,看來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將自己留下了。

想到此處,輕虹也不廢話,飛上半空祭出墨梧弓,直指着摩昂,一箭射出——

摩昂沒想到輕虹這麼快就動手了,知道墨梧弓的厲害,揮劍運氣四周形成了壁罩,但是卻是阻止了墨梧弓不長的時間而已。

輕虹企圖藉機逃走,西海的水族卻團團圍了起來。輕虹冷笑了一聲,出手不再留情,收弓揮劍片刻功夫就斬得不少水族,飛身欲走,一條□□卻突然刺了過來。

輕虹被背後的冷寒逼得回身,避過了突襲後,才發現出手的是三公主敖寸心。

“三公主也和令兄一樣,懷疑是我盜了西海至寶?”輕虹眼睛盡是不屑,話語諷刺道。

“輕虹道友誤會了,確實是我西海出了事情,鎮海之珠被盜。我大兄性子比較急,話沒有說清楚,其實是想道友暫時回西海,待事情查清之後,一定恭送道友離開。”敖寸心微笑道。

輕虹呵呵冷笑了出來,當真是仗勢欺人啊!想了想,便掏出了乾坤袋道:“裡面的東西乃是小龍敖丙,你們大可檢查看看。其實西海之物,我輕虹確實沒碰……”

輕虹的話音在看到乾坤袋中滾出了一顆瑩潤光澤的珠子時頓住了。

敖寸心臉色變了變,嘆息看着輕虹道:“想必是什麼地方出錯了,此事真相如何,我們西海龍宮一定會查清楚的,輕虹道友還是請與我們走一趟吧。”

輕虹這才知道自己被人坑了,難怪帶着敖丙離開龍宮之時,他罕見的寡言少語。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爲何要坑自己?

“對不住了,我自問並無任何不軌之行爲,此事乃是有人栽贓嫁禍與我。至於那嫁禍之人,你們查明之後,還請告知與我就是了……”輕虹說着便飛身打算遁走。

輕虹身子才飛高百來丈,敖寸心和摩昂已經兩面圍上,且招招狠辣,欲將她擒下!

輕虹心中一寒,同摩昂和敖寸心的目光一接觸,頓時明白,這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珠子造成的,也絕對不是敖寸心的私人感情所致,到底發生了何事?

心中想着,但是同兩人的鬥法絲毫不敢鬆懈,一時間雖然不落下風,但是也走脫不得。輕虹心中着急,此地乃是西海水族的範圍,若不快些解決這摩昂和敖寸心,只怕當真是走不脫了。

心中一狠,便全力以赴。輕虹這些年裡,在通天教主處道法進展雖然普通,但是劍術卻是超羣,加之她手中的古劍被通天教主親自煉化過,乃是後天神劍,霎時,摩昂和敖寸心便被劍光所圍,落於了下風。

不說摩昂,就是敖寸心,也沒有想到輕虹如此之厲害。摩昂昂天長嘯,霎時現出青龍原身來。

輕虹緊抿雙脣,劍芒掃向敖寸心,身體突然暴起,避開青龍的利爪。

敖寸心受傷,從半空中摔向海面,摩昂見狀,心中大怒,朝着輕虹撲了過去。

海面突然破開,一條小白龍出現在輕虹身前,擋住了青龍。而楊戩也接住了敖寸心。

“摩昂兄長,你們居然如此卑鄙,將我拘住跑來拿輕虹,當真是丟盡我龍族的臉面。”敖丙冷言道,絲毫不畏懼身體比自己龐大好幾倍的摩昂。

而楊戩也不理會敖寸心的目光,冷着臉,快快的扯着輕虹飛離了戰圈,想圍住的水族,都喪命在三尖兩刃刀下。

敖寸心臉色黑沉,命水族兵卒放兩人走,隨即大聲道:“楊戩,今日我敖寸心就賣你楊戩一個人情,他日若是輕虹在出現在我西海之域,定斬不饒!”

輕虹看了看敖丙,懶得和敖寸心爭吵,隨着楊戩逃離了西海。

“我就送你到此地,你以後不要再去西海了,四海水域都不要去了。”楊戩鬆開輕虹的胳膊,淡聲道。

輕虹苦笑一聲,隨即直視楊戩道:“你可否告訴我,爲何西海水族突然翻臉?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不入流的小妖而已。便是拜入上清門下,他們龍族也是看不起的。居然想出這等詭計來坑我?”

楊戩沉默了半天也沒有回答,看了輕虹一眼才道:“女媧娘娘成聖前也是妖族,你好生在碧遊宮修煉吧,記住不要再赴四海之域就是了。”

輕虹心思急轉,讓楊戩都幫着隱瞞不說實話之人,難道是闡教的某人說了什麼?

輕虹扭頭看着遠處的羣山,自嘲道:“就算我是水族,就算龍族雖然掌控四海,也管不得我去那裡。至於修煉之事,勞你提醒了。”

兩人之間沉默下來,氣氛很是尷尬。還是楊戩開口道:“事情已經罷了,我們各有去處,就此分別吧……”

“你就只會說這些?”輕虹看着楊戩的樣子,突然截斷他的話道。

楊戩沉默半響,纔開口道:“我們非屬同族,牽扯太深並非是善事,所謂異族殊途。我阿姆同阿爹兩人的結局便是最好的證明。”

“那怎麼一樣?你若是認爲我是妖,我便越龍門化龍,到時候便不是異族了。楊戩,你不能因爲你父母之事,便堅定地以爲異族殊途。我們畢竟不是普通的凡人。”輕虹反駁道。

楊戩提高聲音道:“你以爲每條想躍過龍門的魚都成功的化龍了麼?千萬年來,由魚成龍者不過數十條,但是被天雷擊中灰飛煙滅者則不計其數。你以爲你是上清門下有些修爲,就不懼天雷之劫麼?況且如今四海龍族是容不得你的,你就算真的化龍,又豈有容身之地?再說了,我們相識多年,本是比他們稍微親近些,所以你才以爲我們可以結緣,但是我卻從沒有這樣的想法,在我楊戩眼中,你還是楊家村中被阿兄捕獲住的那條金鯉罷了。”

像是要證明自己話中的真意,楊戩的眼神極冷。

輕虹靜靜地聽着楊戩說完,半天才輕笑道:“你不用這麼大聲的。我又不會逼迫你接受我,我也逼迫你不得。不過是想問明白你的心思罷了。既然知道你始終不把我當做同類對待,便是我奢求了。”說完深深看了楊戩一眼,擺了擺手朝北方而去:“既然說清楚了,就此道別吧,珍重了!”

楊戩靜靜地看着輕虹的身影消失在樹影深處,眸色深幽晦澀,直到人完全看不見了,這才起身往西海而去。

“楊戩你還敢回來?”摩昂一見楊戩,臉色就黑了。

楊戩不理會摩昂,看向敖寸心道:“三公主傷勢如何?”

敖寸心溫柔一笑道:“多謝關心,傷勢並不嚴重,看來輕虹道友是手下留情了。”

楊戩待敖寸心胳膊上的傷處理好了,才道:“在下想見見西海龍王。”

敖寸心知道楊戩的意思,心中有點不舒服,面上還是笑道:“父王正在和東海大伯父敖廣說敖丙的事情,待他們說完事情,我再領你過去。”

楊戩點點頭,想到師祖傳來水族的話,心中就有些沉重,輕虹不過是小妖,如何會牽扯進人妖以及闡截兩教之劫數上來?

不說楊戩這邊的不理解,就是敖丙,也是滿心的懊惱,對着父王敖廣,連人形也懶得變,扭着頭就是不理他。

敖廣爲四海龍王之首,比其他三海的龍王確實多了兩分見識,得知敖順聽信闡教之語而爲難輕虹,話語中有些不以爲然:“三弟實在是太沖突了。即便輕虹牽扯到未來的闡截之爭,但是與我水族牽扯不大,天地大劫、水族大劫又豈是一介小妖能主宰的?沒有了她,那劫數就不來了麼?闡教的原始天尊雖爲聖人,確實是近人族而遠異族,我龍族雖然得天地之造化掌管四方水域,卻也不被他放在眼中。他又豈會突然提點你什麼水族大劫?你只怕是被他胡謅住,白當了一會跑腿的了。”

敖順聽後,臉色有些窘迫,見敖丙蹲在一邊不似在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兄教訓的是,弟弟記住了。”

敖廣心中很不以爲然,但是自己兒子畢竟得了那鯉魚的照顧,如此也算是還了她人情了。

“好了,你也不用這般在意,雖然給玉清當了一回跑腿的,也不是壞事。讓天庭的那位知道,我們和三清的關係密切,他也要忌憚我們幾分的。”

敖廣又和敖順說了幾句便住了口,弟弟已經是西海之主,他叮囑多了,只會惹得他的不快。敖廣心中暗歎,拎着敖丙就出了西海龍宮。

“父王,你爲何不讓叔父取消水族對輕虹的緝拿?明明她是無辜的,你們誰都只想着自己得好處,就沒人想到她麼?……”敖丙在敖廣袖中悶聲道,想到三叔父利用自己給輕虹羅織的罪名,心中就很是難受。

敖廣看着碧波萬頃的大海,各色魚兒在水中暢遊,這便是龍族的領地。淡淡道:“你以爲我剛剛同你叔父說的話是廢話麼?你三叔父聽了我的話,會知道怎麼做的。”

敖廣頓了頓,又語氣嚴肅道:“玉清雖然是氣量狹窄之輩,但是他是聖人,應該不會妄語。所以那輕虹身上只怕真牽扯極深,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同她有什麼往來了。天庭如何,人間如何,闡教截教的爭鬥如何,同我水族何干?”相反他們鬥得越厲害,水族反而會越有益。

敖丙聽了敖廣之話,沒有做聲,半天才應了一聲,心中卻想道,待回了東海,待父王出了門,自己就偷偷溜出去和輕虹道歉。

輕虹自是不知道敖丙將會偷偷離家來找自己,她不想回碧遊宮,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想了想,便將一頭及膝的銀絲變作烏髮,身上的衣服也變爲人間女子的衣飾,在人間慢慢行走。

此時的人間,殷商立國不滿百年,村落中炊煙裊裊,城鎮中街市繁忙,雖然比不上後世的繁榮,倒也算得上的太平盛世。輕虹在人間行走,將絕麗的容貌變成普通的樣子,一路給人把脈看病,倒是混了個女神醫的名聲。

三個月之後,輕虹到了殷商的都城朝歌,才一進朝歌城中,輕虹就感覺渾身有些不舒服,其原因便是自商王所居的宮城方向傳來的人皇之氣。

輕虹看着這座人間最爲繁盛的城池,再想不到兩百年後這裡將發生的慘事,便嘆了口氣。看向城外的女媧神廟,就面帶諷刺。

大概是因爲輕虹對女媧不敬,瞬間朝歌城的上空就烏雲密佈,雷聲陣陣。

輕虹冷笑,她可是來自後世的靈魂,後世中的人可都是猴子變的,同女媧可沒有什麼關係。而這一世的肉身乃是金鯉,龍族的近親,同女媧也沒啥關係,便是真腹誹女媧幾句又怎麼樣?女媧出身妖族,卻是以人族聖母身份成聖,不說對待妖族了,就是對待人族,當真仁慈了?莫非殷商之人不是人?而西岐的人就是人?被某些神利用了還不自知,還聖人呢?老天爺,這都是我的心中話,你能將我怎麼着?

自那天同楊戩分別後,輕虹心中有些空,她知道這狀態不對,隨即安慰自己: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後世各色的男人還見得少了麼?嫌棄自己不是同類?自己還沒嫌棄他是仙凡之種呢!隨後又是惆悵,自己爲何會到了這個世界來?無親無友無愛人,當真是四顧空茫茫,碧遊宮始終不是永居之所呢……

今天不過是在朝歌城中腹誹了女媧幾句,老天爺就要讓雷來劈自己麼?還真是不公平,緣何自己就不能腹誹了?輕虹愈想愈氣,絲毫不躲避,直直看着天下的烏雲翻滾聽着雷聲轟隆。

也不知道怎麼的,那雷終究是沒有劈下來,烏雲也慢慢散去了。

輕虹抽了抽嘴角,這老天爺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聲了麼?

“當真是有趣的小鯉魚!”俊美異常的男子在街角突然出聲道,他看了看天上散去的烏雲,眯着眼細細打量起輕虹來。

輕虹也不迴避,直直的看了回去,好一個美男子!簡直是言語難以形容之貌,氣質也忽正忽邪,讓人捉摸不透。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終於卡出來了~~最討厭細節什麼的了。

對了,徵求大家意見,我週末要開文,在猶豫是先開《一世傾情》還是《三國美人志》,前者的楠竹是北周武帝宇文邕,來自同琅琊王氏並稱的豪族陳郡謝氏,“舊時王謝堂前燕”也就是這句詩中的謝氏一族,魏晉南北朝時期王、謝家族最後的餘暉,而女主就是這餘暉中的謝家女子,真的蠻喜歡這個女孩子的。而故事開始是從南北朝後期公元552年開始寫起。實在是很喜歡北周武帝宇文邕,他和後周世宗郭榮一樣,都是雄才大略,都曾禁佛,都是突然死在北征的之途上。我個人讀歷史的時候,常常想,若是宇文邕沒有早死,隋朝可能不會那樣的出現,歷史也許是另一番摸樣~~

而《三國美人志》寫的是甄宓,就是曹丕的搶到了有逼死的老婆,傳說中讓曹操也很心動,曹植寫洛神賦的女人,真是死得太慘了。所以想給她不一樣的人生,不一樣的機遇!

這兩篇文,大家想看哪一篇?我就先開哪一篇,可以留言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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