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出產的兵器,幾乎一出陰山地界,就會被外面的商人一搶而空。所以陰山的百姓,幾乎個個都是厲害的煉器師。”
“原來是這樣。”陸瀟瀟點頭。若是不急,她肯定會留在這裡探寶,因爲越是古怪的地方,就越是容易出現巨大的寶貝。不過現在她趕時間,等找到了瑾,她再來這裡探險一番。
走過郊區,陰山的地界開始有越來越多的火光,也開始有人煙了。
見到陸瀟瀟一行三人氣質上乘,很多百姓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雖然陰山的大門對所有人都敞開着的,但天域的人們不管是高手還是一般的百姓卻都不喜歡從這裡經過。能繞路的都繞路,那些帶着一波人大刺刺進入陰山的,多半都是來尋寶的。
不過那些帶着手下雄赳赳氣昂昂進入陰山禁地的,多數都是有進無出。所以陰山又被人稱爲陰間。
如今看着陸瀟瀟一行只有三人,陰山的村民都投來異樣的眼光,不知這夥人是準備過路還是進入陰山禁地。
“抓住了!那個害死人的東西已經被抓住了!半個時辰之後鎮長就要將他執行火刑,大家快去看啊!”
遠處,突然有人敲着鑼鼓大吼起來。
先前還對陸瀟瀟一行投來感興趣目光的村民們瞬間激動起來,紛紛從家裡操傢伙出來,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拿着劍,有的拿着榔錘一窩蜂的朝鎮上趕去。
“這位大嬸,什麼人要被鎮長執行火刑啊?你們報了執法隊了嗎?”在南陽天,罪犯是死是活應該由執法隊來判案,不經執法隊判案而私自殺死犯人的人,都是罪犯。
所以聽到大夥的叫聲,身爲執法隊總執法的言九卿憋不住了,拉住一個大媽開口問道。
“執法隊?報了執法隊他們能幫我們抓到殺人兇手嗎?”大媽一副“你腦子秀逗”的眼神瞪了言九卿一眼,然後就興高采烈地跟着村民們一起朝鎮上跑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
言九卿執法剛正不阿,是罪犯的,他絕對不會放過,但若不是罪犯而是被冤枉的,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走吧,我們和你一起去。”雖然很趕時間,但言九卿從來沒有耽誤過她的時間。這次將他這麼堅定地要管閒事,陸瀟瀟破天荒點頭贊同了。
言九卿一愣,顯然對急着救人的陸瀟瀟的回答有些詫異。
“我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陸瀟瀟點頭。
三人跟着人潮飛快地跑去到了陰山最繁華的鎮上。
這裡除了永遠是夜晚之外,與外面的世界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
在鎮子最大的一處廣場上,一個黑袍人被高高地架在一塊厚重的鋼鐵打造的十字架上。十字架的周圍已經圍了十幾萬的羣衆,他們紛紛咒罵着十字架上的黑袍人,很多人直接拿着手中的刀和劍朝黑袍人擲去。
黑袍人的身周縈繞着一股黑色的霧氣,這些人的刀劍擲到他身邊,還沒沾到他的身體,便被那抹詭異的黑色霧氣所腐蝕。
黑袍人的手腳以及臉頰、頭部全都隱在黑袍之中,讓人看不清楚模樣。可是當陸瀟瀟來到廣場時,遠遠地見到黑袍人以後,嚇得心臟差點兒沒掉出來。
與陸瀟瀟同樣驚訝的,還有南宮雲風。
因爲這黑袍人他太熟悉了,哪怕看不到他的臉也能知道,這人便是一直默默無聞跟在瀟瀟身邊的符笑白。
那個雖然全身是毒,讓人連手都不敢碰一下,但卻心地善良,眼神乾淨的符笑白。
突然,一股勁風吹過,符笑白招在頭上的黑袍被掀開,露出了他乾淨清爽的容貌。
“年紀輕輕,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殘害我陰山村民。今日,老夫就要讓陰山所有的村民都來見識一下你這個將我陰山攪得人心惶惶的禍害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一名老者站在廣場正中央,義正言辭地對符笑白說着話。他應該就是村民口中的鎮長。而他身邊站着幾個人,估計也是與他同樣有些身份的人。
陸瀟瀟讓無顏迅速查探了一番,這陰山的村民,特別是男人,竟然多數都是人級的高手。站在廣場中央那幾個有身份的,全是玄級高手,而那位被稱爲鎮長的,竟然是地級高手。
按照進入陰山以後等級自動降一階的算法,那麼這裡的男性村民,大部分都是玄級高手,廣場上那幾位有身份的就是地級高手,而那位鎮長,就應該是天級高手了。
也難怪符笑白一身毒功竟然會被他們抓住而毫無反抗之力了。
玄級在地級和天級面前,的確是不堪一擊。
“我沒有……殺人。”十字架上,符笑白虛弱地爲自己辯解,口中一絲鮮血溢出,很明顯,他受了內傷。
符笑白的話讓村民們瞬間憤怒了,其中一名夫人衝了出來,眼眶充血地對着符笑白尖叫着吼道:“怎麼不是你?你還敢說不是你!你這個殺千刀的罪犯,我家小火才四歲,你竟然將他的心肝挖掉,你這個惡魔,你怎麼下地去手啊!”說罷,那婦人氣急攻心,一頭栽倒在地,昏厥過去。
那夫人身邊的男人見狀,氣急敗壞的走回人羣中,從一位村民手中抓過一把長劍就朝符笑白射了過去。
這男子是人級巔峰的武者,在外面也就是玄級巔峰的高手了,符笑白一個玄級四階的武者根本就接不住他的一擊。
陸瀟瀟已經做好準備讓貓爺攔截,但言九卿已經先貓爺一步阻攔住了那男子的一劍。
鎮長眼睛微微一眯,立刻用內力喝道:“什麼人膽敢阻撓我陰山鎮行刑?”
言九卿正要說話,陸瀟瀟已經抱着一隻大肥貓先他一步開口。
“你們隨便抓個人就說是罪犯,又是誰給你們的權力?”
言九卿一愣,眨了眨眼,完全不明白陸瀟瀟懷裡這隻大肥貓是哪兒鑽出來的。更加不知道陸瀟瀟這個時候將一隻大肥貓抱出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