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知廉恥
不行,人爭一口氣,面子事大,怎麼也要上去!鬱青青腦中靈光一現,當即就把那掛在轎子上的半個身子放了下來,站到地上,一手按了轎底,身體往上一跳就將屁股坐在了轎沿上,然後撩腿放上轎子,以極窘迫的姿態爬向裡側,卻又以極得意的神態猛地掀開秦悅霸在坐墊上的腿,自己坐了上去,末了,朝外喊道:“起轎!”
轎子重新走動,被從轎子坐板上掀開了腿的秦悅挪了挪身子,再次將腿放上去,倚在了轎子上。
“王妃如此勇猛彪悍,還需要轎子麼?”他一手撐着頭朝鬱青青問。
鬱青青在坐墊上動了動,很滿意這座位的柔軟程度,瞥他一眼回道:“有的坐爲什麼不坐?我怎麼說也是堂堂睿王的王妃、當今太后的妹妹,在地上走豈不是丟了你們的面子?勇猛怎麼了,那也比你這軟骨頭強!”
她說着,然後將他十分不屑地白了一眼:坐不好好坐着,非要躺着靠着,還真跟軟骨頭似的!
秦悅笑道:“既如此,那本王便坐正好了。”說着就將腿從坐板上拿了下來,鬱青青見狀,立刻就要將腿放上去,沒想到說時遲那時快,秦悅卻以更快的速度又將腿擱了上去,重新佔據了地盤。
“所以說,王妃剛纔那句話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眼紅本王這位子。”戲弄了她一番的秦悅此時以更加舒服的姿勢斜靠着,十分俱優越感。轎子雖華貴,卻也不可能讓他這個高個子能完全躺下,鬱青青看他那樣子,似乎還有把腿伸過來擱在她腿上的意圖。
“嗤”了一聲,她裝作不屑地轉過頭去,隨後卻大殺回馬槍,以自認爲最快的速度再次掀開他的腿,將自己的腿擱上去。
沒想到,那廝卻將她左腳的腳腕握住,然後慢慢擡高。
“啊,疼疼疼--”已經用伸直的右腿成功佔好位置的鬱青大喊着,身子立刻往後倒去,這才緩解了一下腿繃直的抽痛感。姚舜英這傢伙平常肯定從來不運動,這腿僵硬得跟木頭似的,哪裡承受得了這一腿伸直一腿擡起的瑜珈式動作?
秦悅的目光正好對着她一腿擡起後露出的裙|底,笑道:“本王若是之前就知道王妃如此不知禮儀不知廉恥,是怎麼也不會跑到姚家去提親的。”
鬱青青將腿蹬了蹬,沒將他手蹬開,只得大喊道:“你放手,放手,聽到沒!”說着更用力地一掙,將腳腕從他手中掙開來,卻也將腳上的繡鞋掙了出去,直飛向秦悅臉上。
速度向來快的秦悅將臉一側,那繡鞋竟從轎子側邊上的小窗口上鑽出,徹底消失在轎子內。
小窗口上掛着的簾子還在搖晃,鬱青青十分明顯地感覺到,轎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往前走,似乎外面的轎伕被這突然飛出的鞋子驚得愣了一下。
秦悅將那小窗口瞟了一眼,而後看着鬱青青只穿着白色布襪的腳,臉上又泛起笑容來:“將來若有男人拿着王妃的鞋找上門,本王丟失的顏面當全全由王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