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一旦點燃,就有些無法熄滅的苗頭,慕容烈有種恨不能把她的身子揉化的欲|望!
原來,名花流的女人是這樣的!
小五?秋歌的丫鬟?果然像她說的一樣,夠大膽,夠勁!
她像從水裡冒出的妖精,在他的身上扭動不停,蜜心緊縮着,像要把他絞斷才甘心。
“喜歡玩?那就再玩刺激點。”他雙瞳緊縮了一下,突然抱着她站了起來,也不離開她的身體,就這樣抱着她往大殿中走去。
這是她和他的愛|巢,那錦榻靜靜臥在寢宮正中,琉璃纓絡靜懸,無風,無響。
他把她推倒在榻上,這才褪去了龍袍,伸手抓起桌上的酒壺,慢步走了過來,“小五兒,若你今晚能讓朕盡興了,魏宮之事,朕換她人前去。若不能,你今晚偷偷潛進璃鸞宮,便是死罪,名花流上下給你陪葬。”
他就是這樣壞的!他也能說到做到!
顏千夏歪着頭,靜靜地看着他,眼眸裡悄悄淌出憂傷,明明是愛人,卻不得相認,慕容烈,那是什麼藥,可以讓你把愛情忘得這樣徹底,我在你的面前,你卻不認得我,還要用那一箭送我上死路?
真的,一點痕跡也沒在你心裡留下麼?能不能,立刻憶起你我的愛?
他的雙瞳依然冷漠,滾燙的手掌落下來,揉過她的胸,一直往下,停在她的小腹上。
這裡,還爲你孕育過寶貝晴晴……
慕容烈,你好好想想啊!她俏生生的眼睛緊張地看着他,他卻沒看她的眼睛,只盯着腿間的百合花瓣,那金酒壺長長的壺嘴,居然往她的那裡探去了,冰涼的觸感,嚇了她一大跳,連忙縮緊了腿,慌張地問他,
“你幹什麼?”
“怎麼,千機沒調教過你這個?”
他嘲笑着,大手用力扳開她的腿,繼續把壺嘴繼續往裡探,醇香的百花釀酒傾倒進了蜜道之中,冰得她渾身緊縮。
原來,他還有這愛好的……以前對她,真是太憐惜了!
“不許滴出來,否則朕會罰你的。”他丟開了酒壺,壓住她的膝蓋,把她的腿壓到了胸前,然後把他的強硬再度抵進了她的身子——
過於刺激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慕容烈啊,我相信你以前是對我真的好了,以前你是不捨得這樣對我的吧……
可是,太刺激了啊!像有無數小蟲蚊在蜜處亂爬,癢得讓她無法抵擋……只想他趕緊填充進來,讓她滿足,讓她快樂,送到她到雲之巔峰。
愛上的,不僅是他給她的溫柔,他給她的依靠,還有他給予她的快樂啊……這種快樂,任何男人都給予不了。
只有他,才能讓她如此興奮,如此渴望,如此妖嬈。
她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在他大力的進攻之下,小腹下一陣陣地劇烈收縮,高|潮來得如此迅猛,蜜汁和酒一起,噴灑而出。
“很好,朕如何說的,灑一滴出來,朕會罰你。”他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人也愈加興奮起來,鐵|棒一樣的強悍猛地退出,再重重撞進,招得她尖叫連連。
禁|欲太久,一旦興奮,便如久渴的獸,恨不能和她一起化掉……水漬聲聲響着,像在唱着愛的歌謠,他在她體內盡興攪|動衝|撞,錦帳被二人的動作盪出層層的漣漪,再也遮不住榻上春|色……
月色漸淡了。
天快亮了。
她累了,睡了。
晴晴寶貝沒找着,卻再度睡到他的懷中。
慕容烈卻準時起來了,早朝時間,只要他在宮中,幾乎從未遲到。順福帶着人過來爲他梳洗更衣,這才小聲說道:“皇上,嬌美人跪了一晚。”
“送到皇后宮中去,讓她好好調教一下。”慕容烈面無表情地說了,扭頭看了一眼凌亂的榻上,她睡得太熟,青絲被汗水濡溼,還未乾透,一身粉肌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名花流的女人……他擰了擰眉,有些反感,有些不悅,又有些躍躍欲試。
或者,男人都會愛這種在榻上,在男女之事上,更加豪|放的女子?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大步往外走。
“皇上,這位……”順福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他回宮這麼久,對曾經寵極的顏千夏恨之入骨,順福不小心提過幾句,被他打了板子,現在也不敢提了。他的脾氣變得過於冷硬,讓順福十分懷念顏千夏在宮裡的日子,那時的他,只要一見着顏千夏便會情不自禁地溫柔下來,滿眼的笑意。
那纔是人間煙火。
哪像現在,雖然後宮百花爭豔,慕容烈卻顯得太過冷硬,總拒人於千里之外。
“皇上,年將軍進宮了,請辭將軍一職,要回鄉種田。”一個侍衛捧着金虎符,一臉惶恐地走了過來。
“準。”沒想到慕容烈手一揮,當即就允了。
“啊?”順福驚呼出聲,慕容烈冷冷刺他一眼,順福立刻掩住了嘴,勾着頭,緊跟在他的身後。
“皇上,絕瞳大人進宮了。”又有侍衛來報。
名花流對外只是一羣貌美的男倌,四處媚|誘人心,所以絕瞳不算朝廷中人,不能上朝,只能來上朝的路上等他。
此時才卯時一刻,他來得可真早。遠遠的,絕瞳已經垂手站於路邊,他一過來,立刻就跪了下來,恭敬地叩頭,三呼萬歲之後,才鎮定地說道:
“皇上,臣昨晚重新挑選了三名武功卓絕的美貌女子,定比昨日皇上定下的三位女子更能勝任此次任務。”
“你是說,朕的眼光不如你?”慕容烈冷冷地說了一聲,盯住他的眼睛,“還是,你這樣急着進宮,是捨不得其中某一人?名花流上下衆人難道不是朕的忠心死士嗎?”
“皇上,臣不敢,名花流上下唯皇上之令是從,絕無二心,只是爲了保證……”
“好了,你要換就換,這三個也給朕留在宮中。”慕容烈的雙瞳裡漸聚了怒氣,快步從他身邊擦過,大步而去。
絕瞳怔住,不知爲何他作出這樣的決定,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而順福這才知道昨夜的女子是名花流的人,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慕容烈居然留下那偷潛入璃鸞宮女子的性命,這可是繼顏千夏之後,第二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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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端霞摔了茶盅,怒氣衝衝地盯住了面前跪着,正在瑟瑟發抖的宮婢,“你說什麼?再說一次?皇上臨幸了名花流的小五兒?她昨晚不是在偏殿歇息嗎?何時出去的?”
“千真萬確,昨晚璃鸞宮夜明珠一夜未熄滅,周國進貢的嬌美人也在殿外跪了一晚,宮中的……歡好之聲,一直、一直到天明才停下來,皇上,看上去……看上去精神很好。”宮婢哆哆嗦嗦地說完,司徒端霞猛地就站了起來,一張粉面氣得發紅。
周王給慕容烈送來了一個酷似顏千夏的女人,這女人一進宮就被顏殊月召了過去,成了她的人,她正想用刺殺魏王的事籠絡皇上的心,沒想到名花流的女人只一晚就勾住了皇上的心,而她……已經許久沒有爬上慕容烈的龍榻了!
“娘娘息怒……”貼身侍女上前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皇上大病初癒,又因顏千夏之事,心中不快,如今正好送進了名花流的女子,不如……借她之手除去顏殊月。”
“本宮如今都要讓她三分,她一個名花流的妓|女,怎麼除?”
“娘娘恕奴婢死罪,奴婢纔敢說。”侍女猶豫了一會兒,跪了下來。
“你說。”司徒端霞坐下,氣呼呼地看着她。
“有句老話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裡的花就是不如野花香。天下男兒,莫不是愛偷腥的貓兒,青樓之中生意興隆,莫不是因爲這些女子能讓男人感覺到刺激罷了,可是又有幾個能嫁進正經的人家中的呢?便是嫁了,也得乖乖聽從於正妻之令,不敢愈規。這個小五兒,生於妓|家,長於妓|家,自有一些風|流的手段,不如讓她先勾住皇上,讓皇上多往您這裡來,把那邊的主子淡着,讓她去幹着急,然後……”
她俯過來,貼着司徒端霞的耳朵輕語着,司徒端霞的眉越擰越緊,猶豫着說道:
“能成嗎?名花流的女子,也是有些本事的,若她發覺……”
“可是您是貴妃娘娘,她難道想一輩子爲妓,不想當娘娘,當主子?”侍婢又勸。
司徒端霞此時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她周|旋了數月,甚至忍聲吞氣進了冷宮,可結果換來的是顏殊月的算計,她成了皇后,而她還是這個貴妃,更得不到慕容烈的心。
她緊攥着帕子,低頭思索着。以前的顏千夏也是一副狐媚子模樣,昨兒看這小五也是,若顏千夏在世,恐怕有得一拼。如今有這小五在,顏殊月怕是要吃鱉了。她是忍了太久,太想看顏殊月啞巴吃黃蓮的樣子,當下就下定決定,把小五抓在手心裡,讓她爲自己辦事。
“召她三人過來,本宮今日調教她們魏宮之事。”她讓人重新沏了茶上來,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傲氣模樣。
她貴爲魏國公主,就不信壓不住一個醜女顏殊月,也壓不住一個青樓裡來的妓|女,她就一個一個地把這些人收拾掉,最後問鼎後位,做這天下的主母。
“娘娘,她們三人來了。”宮婢引着三人進來。
她擡頭看向三人,目光直接落到顏千夏身上,一夜侍君,此時的她還顯得有些倦態,嫉妒之心頓時冒了起來,她三人跪了好久,她都未讓人起身。
“娘娘。”
侍婢提醒了她一句,她這才放下了白瓷茶碗兒,懶懶地說道:“起吧,今兒本宮考考你們,若能過關,便去魏宮,若不能,也不用去送死了,本宮也不是狠心的人,不會讓你們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兒有去無回。另外,小五,你既已侍奉過皇上,那就不必參加了,柳兒,帶小五去梳妝一下,本宮還有話要單獨交待。”
小六和小九猛地擡起頭來,驚訝地看着顏千夏,她昨晚上原來是去找皇帝了,這讓兩名女子頓時感覺到不滿,覺着這是對秋歌大人的背叛,於是看她的目光也就不友善了。
顏千夏不知司徒端霞是何意,只能水來土淹,兵來將擋,且看她玩什麼花樣。
柳兒帶着她到了內殿,當即將有宮婢捧着大紅的描金漆盤過來,上面擱着棲霞宮特製的紫色緞裙,首飾釵環明晃晃地堆着。
“請小五姑娘換上,服侍過皇上,便是主子了,要穿小主的衣裳。”柳兒抿脣笑着,領着人上前來,換下她身上名花流的綵衣,玲瓏的身段一露出來,立刻讓柳兒的臉上泛了紅暈,白皙上全是慕容烈親吻揉摸過後的桃花印記。
司徒端霞是要拉攏她?顏千夏心思一轉,很快就想明白了。貴妃和皇后相爭,各拉各的人馬,這種橋段不知有多熟悉。
可是,她這樣便有機會找寶貝晴晴了!
她裝着驚喜,興高采烈的換了衣,又挑出一雙金鐲送於這柳兒,柳兒欣然收下,領着她出來見司徒端霞。
小六和小九已經出去了,司徒端霞還坐在那裡生悶氣,見到豔光四射的她出來,眼中立刻就冷了下來。
這到底是在找幫手,還是找了禍端上門?如此美豔,直抵當初的顏千夏!
“你在名花流都學了些什麼?”她強忍妒意,盯着她問道。
顏千夏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倒真是風水輪流轉了,想當初老太后也是這樣問她,你會跳舞?會唱歌?她都不會!可是就是這些都不會,讓她把慕容烈會到了手。
“回娘娘的話,奴婢只會伺侯人。”她低下頭,謙卑至極。
“倒真是好本事。”司徒端霞惱火極了,就她這一低頭,也風能情萬種,真讓人憤怒。
難道男人真喜歡這種的?她也不差啊!
“只要你聽本宮的話,本宮讓你當主子,不用回名花流千人枕,萬人壓,如何?”她壓着火氣,快速問她。
“謝娘娘厚愛,可是小女想出宮,回秋歌大人身邊。”顏千夏福了福身子,擡眸看來,作出深情萬種的姿態,“小女對秋歌大人忠心不二,只是昨晚被皇上撞上,實在是情非得已。”
“好個情非得已。”司徒端霞真想掐死她,一個情非得已,就讓久不沾女色的慕容烈開了葷了,讓她情何以堪?
“既然這麼喜歡秋歌大人,想出去,那就更要好好聽本宮的話,否則皇上要送你去魏宮,可就九死一生,說不定有去無回。”
“請娘娘作主。”顏千夏裝得急迫萬分,,看着她又嫉又恨的表情,心中又覺得好笑,覺得她可憐,費盡周章,用盡手段,得到的還是這樣的冷落,怎麼不乾脆死心出家當尼姑去?
“好,本宮會爲你作主。”司徒端霞盯着她看着,這句話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
顏千夏連忙福了福身子,脆聲謝恩。
她在這裡呆了一天一夜,見過了司徒端霞,見過了顏殊月,卻無人認得她,真的都以爲她死了吧?加上她刻意掩藏本身的氣質,終是瞞過了些人。
秋歌說過,爲了掩人耳目,在救回她和千機的時候,絕瞳特在山崖下丟了兩具肢離破碎的屍首,前後幾拔人前去查看,也無人收屍,任那兩具替身日曬雨淋,被鷹狼啄食啃咬。
害人的人,終會下地獄。
“下去。”司徒端霞終於不想再對着她這張美豔的臉了,連連揮手,趕她下去。
顏千夏也不想對着她呢,可憎,明明說過會帶她一起離開魏宮,卻帶着慕容烈跑了,若非千機,她一定死在奇苑之中。
柳兒把她安頓到一間空殿,交待了幾句,又吹捧了幾句司徒端霞,她只是恭敬地應着,表着忠心,柳兒終於滿意地離開。
原來聰明人也有愚蠢的時候,也會狗急跳牆。
顏千夏走到銅鏡邊上,輕撫着臉頰,想着慕容烈昨晚的瘋狂,到底是多久沒愛|愛了啊?就餓成那樣了?她的胳膊腿兒都痠痛不已,腰肢也像是快折斷了。
她想着,臉上又發燙了。咦,別再瞎想,他能想起來便好,若想不起來,早日找到晴晴寶貝是正道。
“小五姑娘,娘娘懿旨,讓你陪娘娘去園子賞花裡。”柳兒很快去而復返,拉着她就走。
賞花還是賞人?定是慕容烈在園子裡!
顏千夏被她拉得跌跌撞撞的,一溜小跑才追上司徒端霞的儀架。到了園子裡一瞧,嗬,顏殊月也活躍多了,居然也帶着人在那裡。一身大紅的鳳袍,頭上金步搖熠熠生輝。
顏殊月呵,你是幾輩子沒穿過好衣裳麼?大太陽的穿上這麼多,也不怕捂出痦子來。而且,化了妝的顏殊月,也着實比不上身邊這些鶯鶯燕燕美豔。
顏千夏很快就轉開了頭,不看這讓人心堵的東西。她很想見着蘇錦惠,可是在人羣裡找了一圈兒,卻沒找着,想問,又不敢。
“這位妹妹是?”顏殊月看到了她,立刻面露訝色。
“姐姐還沒聽說麼?皇上昨兒已經寵幸了她,就在璃鸞宮內。”司徒端霞故意拔高了嗓門,冷冷地說了一句。
衆人的視線刷地就刺了過來,全都盯在了顏千夏的身上。
何苦呢?往昔、今日都一樣,鬥個不停,爭個不停,有誰真的得到了慕容烈的心?何不省省力氣,集體出家當尼姑?顏千夏迎着衆人的目光,脣角笑意嫵媚。
“這位妹妹是何時進宮的?”葉嬪走上前來,狐疑地看着顏千夏。
“她是本宮的表妹,昨晚進宮的。”司徒端霞扶住了顏千夏的手,引着她走到了人羣的最前方,語氣頗是挑釁,“以後就是大家的姐妹了,都互相照應點兒,本宮代妹妹謝過了各位姐妹了。”
“咦,表妹?魏國和我大吳正在開戰,她是怎麼來的呢?昨兒,端貴妃您不是說她是皇上召進宮來的嗎?”殊月擰了擰眉,盯住司徒端霞。
“是皇上昨兒和端貴妃去遊園子,遇上了小女,一眼相中,便讓小女進宮了。端貴妃厚愛,認了小女這個妹妹。”顏千夏吟吟笑着,微擡下巴看着顏殊月。
她大膽的頂撞,讓顏殊月面色微變,可司徒端霞就爽了,滿宮上下,因顏殊月是皇后,可沒人敢公然幫她的。
“什麼園子?皇上昨天帶你出宮是去遊園子?”殊月忍氣又問。
“是啊,遊園子,買風箏,聽曲子。”司徒端霞掩脣笑了起來,“還遇上了這樣一個讓皇上心疼喜愛的可人兒。”
顏殊月的目光漸漸有了殺氣,緊盯着顏千夏看着,好半天才別開目光,小聲說道:“那是這位妹妹好福氣,前面的牡丹花兒快開了,我們瞧瞧吧。”
“姐姐看花兒還得多留神,小心被花兒給刺了。”司徒端霞又補了一句。
顏殊月的腳步漸快,司徒端霞這才鬆開了顏千夏的手,冷笑着說道:“看你神氣,如此醜顏,還想當皇后,也不嫌丟了我大吳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