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感覺不對勁，卻還神色淡然的說：“有問題嗎？”
夥計歉意的讓她稍等，拿着銀票去了後邊。
靳梧箴心裡邊有點沒底，前生要是有人拿假幣去銀行，不光假幣會被扣下，還會有派出所過來取證。
怎麼感覺她現在就像是花假幣的人呢？
她也沒看過這個時代的銀票是什麼樣？一想到這，就隱隱的不安。難道是假的？所以原主說什麼都沒用。
靳梧箴一面等着夥計出來，一面做好逃跑的準備。
等了不到十分鐘，夥計引着一位先生在裡邊走出來，對着先生一邊看着靳梧箴一邊耳語。
那先生上下打量一番，這才走過來，隔着柵欄說道：“姑娘可是本地人？”
靳梧箴不知他是什麼用意，隨意的點點頭，反問：“我那銀票有問題嗎？”
先生頓了一下，微笑着說：“銀票沒問題，只是我們這兌換不了。”
靳梧箴斜睨了一眼先生，說：“那就把銀票還給我，我再去別的地方。”
先生猶豫一下，把銀票遞了出來，又說：“恐怕在睦州，姑娘都兌換不到銀兩。”
靳梧箴輕輕的蹙着眉，不解的看着先生。
那位先生這才解釋說：“姑娘的銀票是毫州錢莊的，不能全國通存通兌，只能去毫州才能用。”
毫州？靳梧箴聽都沒聽過，就別說去。睦州這一畝三分地都沒認全，去毫州幹嘛？
雖然銀票不是假的，卻也和假的沒什麼差別。
有點失望的收起銀票，拜謝先生。
靳梧箴剛要出門，那先生在柵欄裡邊喊了一句：“姑娘若是急用，可以把銀票折價抵給我，我們錢莊和毫州有往來。一有機會能換回來。”
靳梧箴收住腳回頭問：“你要怎麼收？”
先生計算一下說：“睦州和毫州山高水遠，一年也只能往來一次，這銀票就是換來，在我手裡也要存放很久，生意人資金週轉就要靈活，所以……”
靳梧箴不等他慢悠悠的吊胃口，飛快的截斷他的話說：“我七你三，怎麼樣？”
先生搖搖頭說：“一張銀票不過千兩，我出七百銀子，一年才能賺三百，不合算啊！”
“那先生的意思是怎麼換？我還有很多呢？”
先生挑着眼皮，高深莫測的笑着說：“我六你四，有多少收多少。”
靳梧箴一聽就動心了，反正銀票是白得，能換總比沒有強。但一看那位先生的假笑，就覺得還有商量餘地。
抱着討價還價的心裡，靳梧箴不動聲色的說：“這又不是囤貨，一點風險都沒有，先生還這麼不捨得投資。”
“你手裡有多少？”先生試探的問。
靳梧箴往門外看看，剛好有人進來，便閉上了嘴。先生會意，招呼她到後邊商量。
到了後屋，看環境就像是辦公室的樣子，古樸大方。
先生客氣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靳梧箴一口都沒動，在懷裡掏出那打銀票說：“這些都是！”
先生看到那麼多銀票，兩隻眼睛一下注滿活力。接到手裡清點，一共三十萬兩。
真沒想到一個小姑娘會有這麼多錢，但錢莊可不會追究錢從何來。先生只關心，靳梧箴打算怎麼換。
“這可不是小數目，就是姑娘願意跟我換，我一時也拿不出那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