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股青春的衝動又在血液裡流動,滿腦子的都是不認輸。面對不公就要全力的懟回去。
眼看着翁香玉就要躲過這次,她忍不住攥緊了拳,可是她的手卻被九爺悄無聲息的握在掌心,兩個人十分自然的並肩站着,因爲他披着狐裘,所以他們的動作並沒有人發現。
九爺微眯着狹長的鳳眼,表情冷冽的說道:“菊香是香玉小姐的貼身丫鬟,她和梧箴有什麼仇怨要對她做出這等事?香玉小姐不覺得這樣的託詞太過牽強?”
“九爺是懷疑我嗎?”翁香玉猛然擡起頭,嬌俏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看着都讓人心疼。
但是九爺不爲所動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一眼,沒有任何的溫度落在她的臉上,看的翁香玉一陣膽寒。
她以爲他們秉燭夜談,切磋棋藝,已經在九爺的心裡佔據了一份位置,卻沒想到此時此刻迎來的是這樣的眼神。
冰冷,決絕,厭棄!沒有一點的溫存和留戀。翁香玉在他那一瞬的眼神裡,對這份感情感到深深的絕望,就連剛纔自己的母親被他揮了一耳光的時候,都沒有此時的絕望來的深沉。
伴隨着這份絕望而來的,是對靳梧箴滔天的恨意,若不是她,若沒有她,怎麼會衆目睽睽之下受到這般羞辱,落到這般田地。
她苦笑了一下,仍舊爲自己辯駁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九爺若是認定香玉是那種可憎之人,便是好了。小女無話可說。”
她這麼悲慼的說法,倒是讓人們對她多了一份同情,似乎就算她現在認了,也是被逼無奈。
九爺英挺的眉緊蹙着,剛要再說什麼,就聽見人羣外傳來了護衛的急促的喊聲,“老爺,老爺,溫泉那邊有發現。”
翁開帶着州府的差役去了溫泉,留下靳梧箴他們留在餐廳。翁香玉止住了哭泣,她們母女怨毒的瞪着靳梧箴,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她瞪出一身的血窟窿。撥皮拆骨都不能解了心頭的恨。
陸氏把翁琉璃叫到身邊,翁琉璃死命的拉着靳智不放手,靳智硬着頭皮站在陸氏跟前,滿身不自在。三番兩次的對着靳仁和靳梧箴投來求助的眼光,都被他們無視。
靳梧箴現在是自顧不暇,靳仁完全是再看熱鬧,甚至他在這兩天的相處裡,還覺得翁琉璃不是個特別討厭的人。至少比起翁香玉這麼做作的人好上許多,在這羣少爺小姐裡也算是個異類。
九爺尋了一個椅子坐下,靳梧箴乖巧的站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看看外邊,猜想着溫泉那具女屍該是如何的慘不忍睹。
過了不到一刻的時間,翁開便帶着人回到餐廳,拎回來一個溼漉漉的包裹。
順着包裹有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滴落,人們自動給他們讓出道路,就看官差把包裹丟在地上。翁開掃了一圈竊竊私語的人們,帶着一股威壓沉聲說道:“溫泉那裡發現了菊香的屍體,和大家猜測的一樣。”
話音一落,引起一陣的譁然。翁開對着人羣揮手壓了又壓,才轉臉對着靳梧箴問道:“靳姑娘今早可曾去過溫泉?”
靳梧箴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