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已經打了預防針,菊香被開膛,五臟都不全,這樣的場面一定十分的血腥,恐怖。但真的看過去的時候,靳梧箴還是嚇了一跳。
菊香面色白的透明,沒有一點的血色,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微張着,像是臨死前還有話沒有說出口。
整個屍體的下方全都是血水,而四周的石面上沒有任何足跡。也沒有被擦拭過的痕跡。
菊香一絲不掛的躺在血水裡,那一大片血跡像是綻放的罌粟花,看着有些妖冶的氣息。
在菊香的****有一道切口從胸口開始直到肚臍下方,切口十分的整齊,完全是一氣呵成,由此可見兇手,行兇的時候心態平穩,沒有任何的波動。而進行剖腹的時候,菊香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但她的身上除了這一個切口,沒看出任何的外傷,睜着眼就不是昏迷,菊香是怎麼死的呢?
靳梧箴看着菊香的屍體,心裡開始琢磨起來。
仵作和學徒也是在菊香屍體的四周勘察了一遍。那個仵作還很尊敬靳梧箴的問:“姑娘覺得現在是否可以驗屍了?”
靳梧箴點點頭。
仵作和學徒擡着菊香的屍體離開那灘血水,放平在一邊的石面上,嘯仁站在靳梧箴身邊小聲的問:“看出來沒有,她是被毒死的。”
靳梧箴輕微的點點頭,仵作擡走屍體她纔看見,屍體下方的血液是沒有被溫泉的水汽稀釋的,呈現出一種紫黑色。
要是中毒那就說得通,兇手先把她毒殺,在進行的剖腹。毒性不是特別的猛烈,菊香感到疼痛的時候,驚恐的緩過來,身體卻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死狀。
靳梧箴採集了一些污血備用,在污血裡還有新的發現。
仵作帶着學徒研究了一下菊香的下體,很快得出了結論,仵作先是讓靳梧箴和嘯仁過去,顯得公正一些,還把菊香的下體給他們展示了一下,果真能看到一層白色的膜。
靳梧箴微微蹙了眉,仵作十分肯定的說道:“菊香沒有奸、情,致死都還是處。子。”
“呵呵!”靳梧箴聽了他的論調,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聲。
仵作臉色變了變,十分嚴肅的說道:“靳姑娘笑什麼?這菊香的v膜完好,不就是最好的佐證?”
靳梧箴收斂了笑意,拿了仵作箱子裡的一柄押衣刀用刀背指着菊香的下體說:“仵作這一行,瞻傷、察創、視折、審斷,決獄訟,必端平。”
劉峰的臉色如常,完全沒有把靳梧箴的質疑看在眼裡,反倒有點恥笑的問:“姑娘是覺得我說的不對?查驗不公?我幹仵作這一行也有些年頭,是不是黃花姑娘一看就知道。姑娘懷疑什麼?難道你比我更清楚?”
靳梧箴原封不動的還給他一個恥笑的表情,這話要是糊弄那些沒有見識的人還差不多,劉峰一定以爲她這個年紀,和其他人一樣,可能直到入洞房的時候都搞不懂男女之間的差別。就算已經有過人事,也不會知道身體構造上的事。
所以他對自己的做法十分的篤定,只要矇混過去,他就能在翁開手裡得到大把的好處。
卻沒想到靳梧箴竟然恥笑他,那麼他倒要看看這個靳梧箴有什麼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