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蓮心”不再理會靳無言,而是把所有的目光全都投注在九爺的身上,癡癡纏纏的看了又看。深情款款的說道:
“彥鬥,我好想你……”
若真是靳梧箴說出這樣的話,九爺會歡喜。但被一個死了八年的人說出來,還是一個仇人的嘴裡說出來。這種感覺跟美好完全不搭邊。
要不是佔着靳梧箴的身體,九爺現在仍會毫不留情的再刺出一劍。
“靳蓮心”沒有得到他的迴應,神色黯然的垂下眼。
九爺快速的告訴靳無言,“剛纔有人給梧箴手上一個玉墜,那個玉墜會發燙,之後她就變成這樣了。你有辦法沒有?”
“……”靳無言還沒徹底搞清楚,試着往前走了兩步,急切的喊着她的名字,“梧箴,梧箴。”
靳梧箴猛地擡起頭,兩隻眼睛是碧綠碧綠的,現在九爺和靳無言都分不出這個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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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她彎着嘴角笑的有點慘,狠狠的說道:“你們都是九蛇的叛徒,月彥鬥殺了那麼多族人,你們竟然還和他在一起,你們都該死!”
她一邊說着一邊在牀上跳到了地面。因爲動作幅度太大,被紗布包裹的傷口又有點滲血。但她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擡手對着靳無言攻擊過來。
手掌還沒到靳無言的面前,她的臉色一變,表情有些哀怨的說,“快把我鎖起來,她要奪了這個軀體跑掉。”
話剛說完,她的表情又變得狠戾,“真是頑固,”
靳無言倒退幾步,他也是沒有主意,只好求助的看着九爺。
九爺何嘗不是束手無策。
在他們面前的可是靳梧箴啊!
這時的靳梧箴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眼裡是什麼樣子,但她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輸。
雖然這個殼子也是別人的,但她重生過來,一直當成自己。上次有個花蛇要奪她,被她和金珠碧聯手搶了回來。
現在又有靳蓮心要奪她,她怎麼會認輸?
就算不爲了蛇靈,不爲了九爺,那有一件事在明確不過,如果她離開這個殼子,她可就真的死了。
“靳蓮心”佔據了身體的主動權,想要走出房間。可是靳梧箴和她對抗着,讓她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艱難。
“靳蓮心”試圖調動身體裡的真氣,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
她突然定住,攤開雙手看着,不可思議的問道:“誰封了她的經脈?是誰?”
她的表情都有些絕望,趁着她放鬆的霎那,靳梧箴搶到了身體的控制權,很快的對着九爺說道:“還愣着做什麼,把我捆起來。難道你想讓她把我拐跑了?”
九爺看着她身上斑斑點點的血跡,根本下不去手。
可是靳梧箴還沒說出下邊的話,就好像喉嚨被人掐住似地,開不了口。在屋子裡掃了一圈,一眼瞥見牆上的蒼牙。
她奔着蒼牙快走幾步,靳無言意識到她的企圖,搶先一步把蒼牙拿在手裡。
“靳蓮心”瞪大眼睛對他伸手說道:“那劍給我!現在我是蛇王之眼,你要服從我的命令。給我!”
“不能給她!”靳梧箴勉強的說出話,“她要用劍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