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些毒草?”靳仁思慮一下,在懷裡掏出幾個罐子,“我師父研究的解藥,這不正準備拿去試試。”
“有解藥是好,但還是要把那些連根除了。”靳梧箴喃喃的說。
“我們找到那片地了,放了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應該不會再有人種植。再說九爺已經把是屍香魔芋的圖樣散發全國,發現種植格殺勿論。這麼嚴酷,還有誰會有那膽子。”
靳仁說着咂咂嘴,有些心有餘悸的抖擻一下,說:“那裡簡直了,就是墳場,地下全都是枯骨,現在想起來都後怕。”他又有點興奮的說,
“對了,你猜這解藥是要拿誰實驗的?”
“二山?”靳梧箴一下就想到這個人。
靳仁一拍大腿,“就是那小子,在翁開那被抓住,兇悍的很,我師父說他身上的藥量足,那小子的體質還強,用他做實驗最好不過。”
要是平時聽說嘯仁用活人實驗,靳梧箴一定十分的反感。但想到要遭受折磨的是二山,心裡竟然有些暢快。若不是二山,桀刑他們六個都不會死。
現在二山到了她手上,她也想讓他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很快兩人的馬車就到了府衙,有官差迎接他們去見九爺。
靳梧箴心裡有點急切,步子走的急。
還沒到大堂門口,就被門外的差人攔住,那人仔細的看看靳梧箴,很是驚訝的說:“靳姑娘?”
靳梧箴也是打量他一下,才認出這是打過兩次照面的李三。
“老爺讓我在這迎接王妃,沒想到會是靳姑娘,真是不可思議。”李三難掩着激動的心情,引着她走進去說,“當日看見姑娘就覺得不會是尋常人,現在才知道是王妃,以後還要請姑娘多多照拂。”
“李大哥客氣。”靳梧箴跟着他走進大堂,擡眼望去。
在正中的位置上坐着的是翁啓宇,他頭戴烏紗,身穿緋色朝服。胸前是織金的麒麟。威風凜凜。
左手邊是九爺,他也穿着緋色的朝服,肩膀和前胸都是盤龍的錦繡。那盤龍栩栩如生,十分的威嚴。
右手坐着一個清俊的書生,手裡拿着一把摺扇,銀灰色的長衫,襯得他飄逸出塵,這是個生面孔,靳梧箴忍不住又是多看一眼。
恰好那書生也看向了她,目光深邃的對她輕輕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九爺身邊有個空位,李三引着她坐到那邊。人剛坐下,手就被九爺扣住。但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異樣,靳梧箴看着大堂上所有人都注視着她。有些羞赧的垂下頭,剛要說話。
九爺的聲音就傳進了腦海,“你對面坐着的是大炎新任國師,這次脫困他功不可沒。”
聽到國師二字,靳梧箴莫名的緊張起來,她的八字就是國師測算,認定她是已死之人,不能和九爺成婚。現在這個國師就坐在她的面前,不知道待會又會給她出什麼難題。
“梧箴,別擔心,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
九爺讀到她的擔憂,篤定的告訴她,“相信我,你男人不會輸。”
又聽到這句話,憂心的靳梧箴淺淺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