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的是濃濃的不屑,他對她的鄙視滔滔不絕。她心裡雖然怨恨,但還是咬牙堅持。
“你不必這麼對我,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的好了。你們男人總是好高騖遠,等到那高到天上的鳳凰得不到,就開始想要我們這些平凡之女了。”
“你放心,我即使跌落在泥裡,也不會去喜歡你。”他薄薄的嘴脣上多了一抹挑釁,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是歧視。
恥辱,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恥辱。她有些喪氣,“那你的事情自己做好了,反正我是不會參與了。你這樣的人,讓我很煩惱。”
她說到這裡,眼睛裡有淡淡的光,給人一種明亮的感覺。
他用手扼住她的喉嚨,兇狠地說道,“不要跟我講條件,你沒有選擇。”
他很兇悍,眼睛裡有淡淡的光,看着面前的人兒也是充滿不屑的。若風只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好。”
一個字,表明了她的態度。他鬆開了她的手,輕飄飄地走了。她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神裡全是怨恨。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蘇瑾瑜穿着一層薄薄的輕紗依舊覺得很熱很熱,屋子裡點着薰香,很淡,足以愉人。春蘭端了一杯春茶過來,臉上有歡喜的笑容。“主子,我找到了上好的雨前龍井,你要不要嚐嚐?”
她是詢問的態度,但眼中的殷勤讓人無法拒絕。蘇瑾瑜臉上多了一分笑容,對她輕輕說道。“你放在這裡吧。”
她很是欣喜,覺得受到了讚賞,將春茶放在了桌上。
“聽說明前居的茶花開了,大朵大朵的,五顏六色的都有,很是新鮮。皇都裡很多達官貴人都去看了,也是讚賞頗佳啊。”
“我們的春蘭是想去賞花了嗎?聽說賞花的不是王公貴胄,就是文人雅士。若是春蘭你會在那裡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也說不一定。”她打趣地說道。
“好了我的主子,你就不要折煞我了。其實我也只是隨口一提,主子你最近真的是累了,需要好好放鬆放鬆。那明前居也是一個好去處。”
她說到這裡,眼睛裡有明亮的光,令人閃閃發亮。
她笑了起來,嘴角也是帶着清淺的笑容。“其實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出現?主子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做事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真的想不出來你做那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麼?”
她蹲了下來,在蘇瑾瑜的膝蓋處,用一種崇拜又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蘇瑾瑜的臉上有淡淡的笑容,很是溫柔。“其實有些時候做了就做了,根本就不用去想是爲了什麼。若是什麼事情都要去好好想一番,那人生豈不是活得很累?”
她說到這裡,臉上有溫柔的光,讓人心生嚮往。
“哦,我知道了。原來主子的智謀已經是出神入化,隨便做些什麼,都可以得到一個很好的結果。所以主子變得有些不在乎了,是嗎?”
她哈哈大笑起來,眼睛裡多了一抹溫柔。
“春蘭,你要是再在這裡胡說,我就將你發賣了去?”她用團扇掩口,輕輕笑了起來。
春蘭趕緊從地上彈了起來,很是靈活。她一邊躲一邊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們這些做丫鬟的真是倒黴啊,主子嘲笑我們那是天經地義,我們說兩句主子就要被髮賣了去。我的好主子啊,你成全我吧,帶我去賞花吧,我關在屋子裡都要發黴了。”
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打動了她。蘇瑾瑜點了點頭,“好吧,我就帶你過去吧。要不然的話,你肯定又會說我這個主子什麼都不管,只知道嘲笑你。”
“主子,你真的太好了。”她高興得跳了起來,抱起了蘇瑾瑜。
蘇瑾瑜只覺得自己被她抱得很緊,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看着面前的女子,臉上有灼灼的光輝。“我實在不知道,春蘭你爲什麼活得這麼開心?”
“人啊,最重要的就是開心。若是一天到晚愁眉苦臉,那該多無趣啊。主子,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這個世界上車到山前必有路,很快你就會知道自己的快樂之源在哪裡了。”
她臉上有淺淺的笑容,嘴角處有淡淡的光輝。
看着面前的女子,那閃亮的眼眸令人很是心動。
“好,我就等着那一天。”她溫柔地笑着,彷彿無憂一般,超凡出塵。
下午,太陽很毒辣,彷彿一出門就會被烤焦。她走在宮中的小路上,用細細的絲絹擦汗。路上的太監宮女見到她之後,紛紛跪下。
她穿着金黃的宮裝,長長的裙子曳地,那紅色披帛如雲似霞,襯得她整個人妖媚極了。
她淺淺一笑,臉上全部都是溫柔。“都起來吧。”
“謝主子。”異口同聲。
來到勤政殿,她方纔輕鬆一些。這裡有一股幽幽的涼意,細看是四處都擺着一盆一盆的冰,所以纔會這麼涼快。
她笑了起來,看着坐在上面的那個人,眼睛裡有瑩瑩的光。“我確實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會享受!”
聽到她的打趣聲,慕凌軒從堆積如山的奏摺之中將頭擡了起來。他如刀削一般的臉上多了一分溫柔,“你來了,坐吧。”
“若是你不陪我,我寧願不坐。”一向很守規矩的皇后開始使起小性兒來了,這可不得了。慕凌軒看了一眼左右,那些伺候的太監宮女紛紛退下。
見四周無人之後,他站了起來,走下來將蘇瑾瑜拉在一旁,臉上多了一分欣喜。“你也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爲難我,也是調皮。我們兩個人,難道有什麼話不能夠私底下說嗎?你若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完全可以私底下說啊?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爲好。”
他有些不開心,這是蘇瑾瑜意料之中的事情。
“春水宮的事情,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可是我不來找你,你便不去尋我。我們這兩夫妻做的,我都有些不
樂意跟你在一起了。”她說到這裡,轉過身子,根本就不願意看他。
慕凌軒的心彷彿被刀割了一般,他最害怕她說這樣的話了,哪怕是氣話都足以傷害到他。他有些錯愕,很是難受。“瑜兒,我知道有些事情對你不起。但是你也不要跟我計較好嗎?其實,我這幾日確實是國事繁忙。等我們忙完這段日子了,我定然會帶你前去賞花遊玩。”
“等你有時間了,我恐怕都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了。到那個時候怎麼遊玩,是坐着轎子被人擡着看花,然後嫉妒那些在花間奔走的年輕女子嗎?”
她說到氣憤處,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有兇光,根本就不想看他。
慕凌軒知道她確實是生氣了,心裡很是着急。“我知道最近有些冷落你了,這樣吧,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給你。”
“你不是說江山都是我的嗎?你還能夠給我什麼補償?”她仰起頭,臉上是驕傲的笑意。她的男人是這個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即使國破家亡,她依舊尊貴。
他心潮澎湃,將她攬在懷裡。“是啊,我沒有什麼可給你的 ,連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瑜兒,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後悔了?若是那尋常夫妻,也有舉酒把燈的時間,而你我則要經常分開。”
蘇瑾瑜搖了搖頭,臉上多了一分無奈。“其實沒有什麼的,只是覺得日子有時候真的太難熬了。你看看我們現在,終歸是沒有辦法的。所有的一切都凝聚在這裡,你我二人不過是尋常而已。若是我們兩個輕鬆了,那麼就會有很多對佳偶不能夠輕鬆。我知道你的苦,但是你要答應我,對自己也要好一些,好嗎?”
她說得很是動情,眼睛裡都有淺淺的光。望着這裡的一切,她的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我只是擔心沒有好好照顧你。”
“沒事的,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他將她抱得緊緊的,緊到她無法呼吸。她的心裡也明白,他們彼此都害怕失去對方。
涼意在屋子裡瀰漫,她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忙,但是偶爾也該輕鬆一下。我聽說明月居的茶花開了,如雲似錦,很是好看,不如我們兩個也去看看吧。”
“賞茶花可以不用去明月居,就在我們百花園就有一片專門的茶園。你若是喜歡,我陪你去便是了。”
蘇瑾瑜知道,他沒有時間走那麼遠的地方,她也不強求。“若是這樣,自然是極好的。”
他能夠看出她的失落,也感激她的體諒。兩隻手牽在一起,“走吧,我帶你去看看那盛開的茶花。”
百花園裡的茶樹很高,就像一棵喬木一般,上面有繁花似錦。也有一些經過了修剪的茶樹叢,如人一般高,上面開着五顏六色的花,大朵大朵的,很是迷人。
蘇瑾瑜的臉上有淺淺的笑容,“我聽人說茶花是花中仙子,清雅出塵,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最難得的是,她清雅的同時也保持着自己的富貴姿態,一點也不單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