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纔想到這,馬上又順上而去,想到入耳的話前半句裡頭有去香江的字眼。
“您要去香江?”趙紅軍有些奇怪,悄聲問道。
“嗯,很多事只有在那邊能做,比如這些專利什麼的,我得到那裡才能辦全球的。”李一鳴指了指那紙,“辦了就可以授權生產,賺外匯!”
“這是大好事啊!是什麼時候去?”趙紅軍熱情問道,授權聽起來感覺就很厲害的樣子,大概是我不讓你做你不能做,不然我有律師團,嗯,還有龍組,兩手捏死你的意思。
“還不定...”李一鳴看看他,觀察着他的眼神,先確定那瞳孔裡頭沒有閃忽不定的光,“可能得先去參加考察團看一看。如果能快一點跟中央首長見面,就晚兩天。”
趙紅軍表情僵硬:“這個恐怕見首長難度更大一點......”
聽了這話,李一鳴臉色比他更難看,因爲他知道趙紅軍說的是真話。
今天是出來的第二天,書稿的事告一段落,現在下一步去申城,也算是一路北上,能節約點時間,可自己再節約時間沒有用的。
李一鳴數着日子,這時間一天天過去,又不能方便出去,又不來找我。
那如果直接去首都,就算最理想的情況,從找關係一路通關,能順利見到中央首長,他們至少得問我好幾天,討論好幾天。
然後等着地震發生他們震驚一下,開始有點認真看待我的資料,等着廣場協議他們再震驚一下,震驚完了非常認真討論......對,一定是醬紫!
可是,這段時間香江那邊不知道要錯過多少機會,太可惜了啊!
李建國輕輕咳了一聲:“倒也是,現在身份問題,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趙紅軍有些疑惑,別人不容易,你們應該容易啊!
不過他也不敢這麼說,只是點點頭:“確實不容易,其實過來也不容易,但相對好點。”
“你有辦法嗎?”李一鳴問道。
趙紅軍一下愣了,有些疑惑,一鳴同志這麼“大”領導,居然要我幫忙去香江?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現在更糾結是的怎麼回答,能不能接這個事。
看着李一鳴這張稚嫩的臉,他一腦子的東西,這樣的人,說沒辦法去香江,然後問自己有沒有辦法,趙紅軍背出冷汗,我有辦法也不敢幫。
“這個...現在很嚴格,一般是不能去的。除了那邊有親人外,考察的話......我聽說只有那邊發邀請才能去考察......”
趙紅軍琢磨着說辭,一邊仔細看着兩人的神色,“還有就是留學了,也得是拿到國外大學的錄取通知,辦手續也挺煩的。咳...一鳴同志這個......”
趙紅軍看看李建國:“成績應該不錯吧?”
“挺好的。”李建國下意識點頭。
趙紅軍笑着呵呵才兩下,突然想想不對,現在好像應該正是上課的時候吧,怎麼回事?
“一鳴同志現在在哪個學校?”趙紅軍隨口問道。
李建國很糟心,每回人家看到兒子總得問一嘴在哪上學,然後就得問學習成績怎麼樣,這以前是很自豪的,現在跟當面打臉差不多了。
“他原來那學校一中,老師不喜歡了,現在這個...正準備轉...二中......”李建國看看兒子,“二中行吧?反正一中你不喜歡!”
李一鳴茫然擡頭:“什麼?哦,不喜歡。”
這是個不喜歡老師和學校就可以隨便轉學還無所謂的學生,趙紅軍心裡暗自點頭,看這孩子的樣子,老師估計也難受。
“現在這樣,咱們沒有必須去的理由,幹部們是不能去的,重要的幹部更不能去。”
趙紅軍直視兩人,心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我不是幹部,我爸也就是個小幹部。”李一鳴糾正他。
“重要的...技術人員也不能去。”趙紅軍補充了一句,“道理這個不用說了,除非是考察。”
“那如果他們偷偷去呢?”李一鳴問道。
“肯定就得被堵回來,”趙紅軍悄聲說道,“我們管得很嚴的。”
李一鳴莫名開心,小表情透着期待:“所以重要的人如果要出去,就會引起注意,然後被抓回來?特別重要的會被送到中央嗎?”
你這開心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要跟國家玩捉迷藏嗎?趙紅軍心裡一陣迷糊,茫然點頭。
“那你覺得我重要嗎?”李一鳴悄聲問道。
“肯定啊!”趙紅軍說得毫不猶豫,你這種張嘴就是大道理,從抓蒼蠅的籠子到抓壞人的龍組都知道的,管你幾歲都不能放出國。
“那他們爲什麼還不來找我.......”李一鳴嘀咕了下,看看趙紅軍,“如果我要出去,你會向上級報告吧?說有很重要的人要出境,趕緊抓回去,送到首都。”
“呃......”趙紅軍啊巴兩聲,腦子一下亂了,完全接不上話。
“一定要堅持原則啊!”李一鳴看着趙紅軍,認真說道。
這叫什麼辦法,叫家長就算了,這故意讓人抓自己走嗎?李建國哭笑不得,趕緊打斷:“現在還沒影的事說那做什麼,一鳴你剛纔想什麼呢?”
“現在出去,真的,很難很難!”趙紅軍很鄭重地說了句,差點就沒嘣出必須“內應外合”這字眼了。
很難嗎?
好像是啊!
李一鳴有點失望,指望那何喜業是不可能的,這趙紅軍看錶情也靠不住,而且他就是個小經理,處級副處級的離着中央太遠了。
還得靠自己!
又要引起中央注意又不能去搞破壞,李一鳴又回到之前的想法上了,商務合作考察。
他之前都想過自己去闖蕩了,現在有父親在,還有了一些資金,還有心中無限的勇氣和信心,他誰也不怕,去一個月就好,最好還能帶着機器回來。
“嗯,前段時間是不是有個姓陳的香江人要在這裡開廠?”李一鳴對着趙紅軍問道。
剛纔趙紅軍說到去香江不容易,要參加考察團得有那邊的邀請,李一鳴的腦子又回想到之前那個香江商人身上了,眼下好像就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
這件事得好好問一下趙紅軍。
趙紅軍稍想了下就回憶起來了:“是的,那個人叫陳查理,耳東陳,檢查的查,道理的理,這個名字還挺有意義的。”
“沒你想的那樣有意義,他那是英文音譯的名字,什麼查理威廉唐納德都是音譯,查理不見得講道理,威廉可能又陋又貪,唐納德納的可能都是錢。”李一鳴說起來毫不客氣。
“啊?是這樣啊?我還以爲跟我們什麼紅軍建國差不多。”趙紅軍有些失笑,看看李建國,“又多從一鳴同志這學到了小知識。查理威廉唐納德,有意思,跟詩一樣。”
趙紅軍對李一鳴隨口而出的話半點不敢忽略,這字字句句裡全是信息,對國外很瞭解的樣子,可惜就不知道後面還有三句是什麼,要是能湊一首七言,那以後背出來可就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