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突然變得寂靜,不一會竟又站出一個人來,羽落看去,覺得後出來的這個人簡直就是來送死的,人羣中再度炸開了鍋,這回笑聲更甚,只見一個瘦弱男子跨步站出,手中握着一把摺扇,一臉的書生氣。
羽落趕緊上前一步勸道:“公子還是不要應戰的好,受傷豈不得不償失!”
那個瘦弱的男子深深的看了羽落一眼,一抹淡淡的笑展現,那眼神好像認識羽落一般:“姑娘不必擔憂,我定能贏他!”
“好狂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贏我!”一旁肥頭大耳的吳老二不幹了,自己已經這把年齡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機會能討個媳婦回家,怎能輕易放棄。
“好,既然有人出戰,又有人迎戰,那麼比武招親現在就開始!”周將軍一拍手:“走,我們去那邊小廣場上的舞臺去!”
衆人讓開一條路,周將軍帶頭向前走去,兩個要比試的人緊隨其後,緊接着所有圍觀的人也都隨着想小廣場走去,羽落站在原地看着這場面,心中憂慮着,擡頭看向茶樓,老王爺竟然笑着向她擺手,一臉的悠然,羽落握住拳頭將手舉至眼前,狠狠的咬了咬牙。
白世榮竟然舉起茶杯做了個敬茶的姿勢,好像在祝她好運一般,羽落氣得一跺腳向周將軍追去。
竟然又好心的圍觀者搬了兩把椅子放在高臺之上,還有給送來仙果和茶水的,似乎在感謝着他們爲衆人提供如此之精彩的娛樂節目,羽落氣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看着已經站在舞臺兩端雖是準備開打的兩個人。
只聽吳老二喊了一聲:“拿刀來!”立馬又夥計將他平日裡用來剔骨頭得刀遞了上去。
而一旁耳朵儒雅男子卻依舊 手持一般摺扇一臉淡然。
周將軍站起身喊了一句:“比武開始!”
耳邊已經傳來吳老二的喊叫聲,那個儒雅男子卻是看向了羽落,那眼神總讓羽落懷疑這這個男子是認識自己的,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自己可不想因爲這惡作劇害死幾條人命。
儒雅男子緩緩轉回頭,吳老二已經逼至眼前,只見他一閃身便輕鬆避過,吳老二的殺豬刀落了空,轉身又朝男子看去,男子絲毫不將吳老二放在眼中,拿着手中的摺扇及其優雅的輕輕一擋,只聽嘡的一聲,衆人都以爲摺扇必定斷成兩截。
出乎衆人預料,摺扇竟絲毫未損,與吳老二尖銳的刀鋒相迎,一個粗壯如牛的男子,一個瘦弱如柳的男子,竟然力道抗衡着,小廣場上一片安靜,足以看出,衆人都是爲那儒雅男子擔憂着。
只聽哐噹一聲,吳老二竟被掀翻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瘦弱的男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竟這般輕鬆的被人打敗,提起刀翻身爬起,聽着四周的鬨笑聲,氣惱的拿着刀像那男子砍去。
周將軍站起身輕咳嗽兩聲:“勝敗一定,莫要執着!”
男子閃身一躲,繼而迅速的旋身一提腳,將吳老二踹下了高臺。
然後對着臺下的衆人一拱手:“若是沒有人前來應戰,在下就將這姑娘領走了!”
衆人中一把聲音傳來:“我來!”
大家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提着長劍的侍衛站了出來:“在下一直在軍中,平日裡沒有機會結識女子,見姑娘恬靜可人,斗膽前來比試!”
羽落看着眼前的侍衛,聽這人的口音應該不是京城的人,難不成自己還要被帶走,遠赴他鄉,再看他的裝束應該也不是普通的侍衛,至少是個管事的。
那侍衛屈膝一跳,直徑跳上了高臺,站到了儒雅男子的對面,一拱手:“得罪了!”
儒雅男子依舊毫不慌張的姿態,一把將自己的摺扇打開,竟淡然的扇起風來。
這個動作惹惱了侍衛,長劍出鞘,瞬間便襲到儒雅男子的眼前,一劍刺去,直奔男子的摺扇,不出侍衛所料,那摺扇卻有玄機,並非右眼所見的紙張所做,劍刺上去只聽叮的一聲,摺扇完好無損,原來這個扇子都是由精鐵所制。
侍衛被彈回兩步,眼前這個看似好像書生一般的男子竟然身懷絕技,內功高強,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外行人僅是看熱鬧,覺得眼前一幕甚爲神奇,個個拍手叫好,懂得武功的人都是凝神屏息,看着兩個人的內力相搏。
周將軍站起身繞過椅子後退幾步,舞臺上兩人強大的內力已經讓他吃不消,羽落想了想,裝着咳嗽了幾聲,表示自己在這內力的強大氣場之中極爲難受的模樣。
比試的間隙,儒雅男子側頭看向羽落,見她猛烈的咳嗽,竟然是微微一笑,這讓羽落覺得非常的奇怪。
羽落直盯着那個男子,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可疑,只見男子身形一旋,招式快速得讓人眼花繚亂,已經轉到了侍衛的身後,空着得那隻手瞬間拍向侍衛背上的命門。
羽落看得清晰,那掌上竟然凝聚這內力,這一章若是拍下去,倒是不至於要了侍衛的命,終身癱瘓便是在所難免,於是趕緊起身兩步走向前,作勢被絆倒的姿態 ,直接向那個男子撲去,嘴裡喊着:“啊!”
男子回了身,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正張牙舞爪撲向自己的羽落,下意識的便伸手要去接,待即將碰觸到羽落的瞬間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收回了手。
羽落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接自己,此刻衆目睽睽,又不能施展武功,只得一閉眼認命的向地面平拍而去,腦中已經出現自己臉部着地,被摔慘了的狼狽景象。
突然腰上一緊,羽落被人攔腰接住,轉臉感激的看去,原來是思成,趕緊小聲的說道:“此人武功不容小覷,思成定要小心!”
思成點了點頭,將羽落扶起,帶着她退到了一邊的座位,那個侍衛心知若不是剛纔突發其他事件,自己早就死於那男子的掌下,便一拱手:“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儒雅男子竟張狂一笑,看着思成說道:“真正的對手終於來了!”
“閒話少敘,儘管出招,不過在下磊落,不喜背後傷人,有什麼招數面上使來!”言下之意是在斥責他的暗箭傷人。
儒雅男子不以爲然的答道:“爲達目的不折手段,在下向來不管他人想法,今日這姑娘誰都別想帶走,唯有我!”
“休要口出狂言,比過才知!”思成看着男子,已經提起長劍:“出招吧!”
羽落向後退去,心中暗喜,思成可是鷹騎二十四衛的首領,以他的武功修爲,贏得比試不在話下,定不會有人再敢前來挑戰,這件事情就此終止,再好不過,白宇烈不出現,周將軍便不會再拿此事來試探,再理想不過。
羽落坐下身,看着眼前的打鬥,就得賞心悅目,毫不擔心,好似在看一場表演一般。
羽落脣邊始終儲着一抹笑容,果不其然,那男子根本招架不住思成的攻勢,百招過後,漸漸落了下風,由對抗變成了自保,腳下的步伐也變成了節節敗退,轉眼便被思成逼到了舞臺邊。
思成拿劍一晃,那男子向後仰身都去,顯然是忘記自己已經退到了邊緣,一個不慎竟掉下了擂臺。
衆人看得驚心動魄,紛紛向臺上的思成豎起了大拇哥,當真是佩服此人的劍法。
羽落站起身一臉的輕鬆神色,終於塵埃落定,回身看着周將軍笑了起來:“老爹的計謀落空,走吧!現在得想個辦法回王爺府纔好!”
話音剛落,只見周將軍朝羽落的身後遞了個眼神,羽落連忙回身,有種焦頭爛額的煩悶,自己的面貌被長長的劉海半遮,衆人連她的模樣都看得不是清晰,怎還有人前來。
羽落看着擂臺上再度上來一個滿臉鬍鬚的、凶神惡煞的男子,心下一抖,轉而意念堅定的相信思成定會打敗他。
那大漢手持一把鐵斧,臉上的鬍鬚將半張臉遮掩,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及其的大,眼珠竟然外凸,羽落的腦中突然浮現出張飛的形象,那說話的聲音也及其的粗獷。
站在思成的面前猶如一堵人牆一般,竟高出思成半頭,彷彿巨人一般,大漢哈哈大笑幾聲,便氣勢洶涌的一步步朝思成走去,手中的鐵斧已經舉起。
羽落疑惑着這煦靈都城當真是臥虎藏龍,這些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此刻風聲雷動,天邊已經飄來團團烏雲,將陽光遮掩,營造出緊張的氣氛,瑟瑟的風將衆人的衣衫颳起,眼看着雨點便要紛紛落下,只有少數幾個人離去,將自己攤位上的東西收好,取了油傘回來繼續觀戰。
集市之上已經一片蕭條,唯有這邊的廣場被圍得水泄不通,大有風雨無阻的氣勢。
只聽那大漢“哇呀呀”怒喝幾聲便朝思成奔去,那氣勢好像要把思成劈成兩半才甘心一般,思成舉起長劍抵擋,衆人看在眼中紛紛懷疑薄薄的長劍會被大斧一下劈斷,皆是屏住了呼吸凝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