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在神神叨叨這方面,很少有人能和張大道相比。精神病人某種程度上在這方面確實是有天資的!車子一路開,許嘉石雖然沒怎麼回老家可似乎對老家也挺了解的,一路上給張大道他們介紹了不少當地的情況,大部分都沒啥用。白二比較關心的是當地都有啥吃的,這方面許嘉石知道的倒是不少,說的白二口水直流,車子開到天台的時候,白二實在忍不住了。再不下車估計他就得直接跳車了,大夥這才下車吃飯。
“嘖嘖,這地方貧道就不喜歡來!什麼破地兒~”張大道從下車開始就沒好臉色,滿臉的嫌棄。
許嘉石顯得有些尷尬,邊上的吳洪熙小聲道:“大師,出門在外的將就點就是了!這地方檔次是差了點,可也算可以了啊!回頭到了地方再讓老許給你弄頓好的。”
“你以爲貧道是嫌這地方吃的不行啊?”張大道鄙視的看了眼吳洪熙。
吳洪熙也許嘉石都是一愣,他們都是這麼以爲的。張大道好吃懶做,要錢不要命的個性已經是深入人心了,許嘉石和吳洪熙顯然都覺得,張大道是嫌棄這裡檔次不行。他們就下了告訴隨便的找了個飯店,外頭看着其實已經不錯了,可離着那種大館子確實差了一些。
張大道這時候跟着道:“貧道是不喜歡這個地方!就不該在這停車。”
許嘉石苦笑着看了眼那邊的白二,有心說這不是他想停的可也說不出口只能道:“這話說的,這地方其實也不錯了。天台山很出名的,4a級景區呢。”
“討厭的就是這個,和尚的地盤。”張大道撇了撇嘴。
許嘉石和吳洪熙這才反應過來,老張這沒事兒就整宗教矛盾的毛病他們實在覺得有些膩歪。幾個人當下不再搭理張大道了,轉頭抓緊點了飯食。一會兒飯食上來了,有白二在吃飯的速度相當的快,加上張大道話裡話外就是那個宗教矛盾的路子,許嘉石他們也怕捱揍。很快隨便吃了點東西,一幫人就又上路了。
吃過了飯繼續上路,速度就快多了。一路順着台州往下,過玉環、經樂清,從溫州環城線一繞就進了龍灣區,跟着就過了大橋上了一條大堤。許嘉石給介紹道:“這以前是要坐船的,我老家那還是縣呢!後來五島連橋就通了車了。這兩年才撤縣設區的!”
“你們也成城裡人了唄?”白二傻子在後頭補充了一句。
許嘉石翻了個白眼,他又不跟老家待着,城裡鄉下對他來說真沒啥區別。張大道搖了搖頭,看着外頭這大堤道:“這大堤一弄,附近的風水影響很大啊!這垮了海的大堤直接從海里過,把海都給分成兩邊了這風水的影響很大啊!”
“這,這都有影響?”許嘉石一驚,跟着皺起眉頭:“也不對啊?這大堤造好可好些年了,怎麼我最近纔出事兒呢?以前都沒啥事兒的啊?”
張大道面不改色,忽悠人的時候被人發現這種小失誤是很正常的。尋常的騙子,這個時候就慫了,就出現失誤被識破了。可張大道那就不是一般的騙子,人家是高手,還不是一般的高手。遇上這樣的事兒老張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當下道:“那你們這改縣成區呢?”
“那好像就是最近的事兒,好像也就一年。”許嘉石琢磨了下,給出了答案。
老張一樂點頭就道:“那就對了,這裡建好大堤是改了水脈。然後該了行政區劃你這裡的氣脈就和大陸連在一塊了。水換了風也換了,這風水自然有了不小的變化。這是大勢變化,加上局部可能也有些細節上的改變,這就成你這樣了。”
許嘉石越聽越覺得邪乎,這事兒怎麼還整得規模挺大的啊~也虧了許嘉石知道自己祖父母都是火化的,要不然他都覺得可能會跳出糉子來了。許嘉石猶豫了下,小聲道:“那,那咋辦?”
張大道一樂,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兩個辦法,一個是把區改回縣。”
“這怎麼可能!我說了也不算啊~”許嘉石一臉的荒唐,這種事兒怎麼可能。他想整個島上的百姓也不同意啊!許嘉石連連搖頭,跟着道:“第二呢?不會是要把這大堤給炸了吧?”
許嘉石順着張大道的思路推測了一下,張大道露出了一個笑容點着頭道:“孺子可教。就是這個!”
許嘉石眼淚都下來了,無語道:“大師,你這是看風水呢還是恐怖分子派來搞破壞的啊?這都什麼注意啊!先不說辦得到辦不到,能辦到誰敢啊!抓住了不得被槍斃啊。”
張大道聳了聳肩:“貧道只是隨便說說的,這是尋常人的辦法,貧道這樣的高人自然有別的法子。”
許嘉石這才鬆了口氣,真要按張大道說的那些辦,那他覺得他還是倒黴倒黴算了,就老張說的那兩個辦法,他家傾家蕩產估計也做不到。
“咱們晚上吃什麼?”白二聽不懂別的亂七八糟的,就關心晚上吃啥。
許嘉石這才連忙道:“一會兒我前面左拐去金沙灘,我家有親戚跟那弄了精品民宿。我們住那~”
一會兒的功夫,車子穿島過橋,很快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座大橋那邊的城市。車子開始往左拐,邊上就是一座規模不小的度假酒店,看着檔次就不錯。老張連忙道:“是不是住着,這地方還不錯。配貧道的身份,可惜風水一般。”
“啊?這裡風水還一般?開元酒店,人家也是找人看過的。”許嘉石一臉的荒唐。
“哼,你懂什麼~貧道是研究過的,他面朝南,遇上南風天開了窗戶不得潮死啊。要是不開窗戶,不開窗你住海邊幹嘛?吹海風也是當特色嘛。”張大道怎麼說都有理。
許嘉石倒是一愣,對張大道的說法雖然不置可否可也確定了一點,這大師真的知道當地的氣候,看來還真是有過些研究的。至少這個態度是專業的,對於張大道的能耐他多少也有了些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