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張大道不靠譜,見他掏出這麼個玩意兒來,張盛言還是有些鬱悶。這個套路說他是性喜滑稽都哪一欺騙自己。邊上的老趙年紀大了,雖然弄不明白這三個主角是什麼玩意兒,可瞧張盛言的臉色也知道,這不是什麼靠譜的玩意兒。
張大道倒是得意的很,這個創意那是他自己的最新創新。白二傻子也是滿意的點頭道:“天師,我這個雕工不錯吧?這三個可都是上好的料子,按着您的吩咐,那個長鬍子的用的是紫檀、帶草帽的用的是白橡木,最後那個背刀的用的是槐木。”
張大道滿意的點頭道:“可惜這幾天沒弄到陰沉,要不然一戶用陰沉木來雕刻,纔是真正的天地人三合。”張大道和白二傻子配合着,發出一股讓人不明覺厲的詭異氣場。
老趙顯然是受到了影響,小心的對着邊上的張盛言道:“張總,這個大師是真有本事的吧?這個東西雖然看着和玩具似的,可怎麼講究怕是有用處的吧?”
張盛言有心說張大道不靠譜,可一想起自己弄回來的那個東西,又有些拿不準了。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看着張大道和白二傻子佈置。這一會兒功夫,這家店就被弄的怪異無比,到處貼着詭異的符籙地上擺開了一個紅線組成的奇特圖案。
紅線上牽着鈴鐺,中心呈等邊三角形的三個角上,正放着那三個民工漫主角。張盛言饒有興致的看着四處貼着的符籙,這些符籙,大部分都是張大道借用裝修公司的打印機彩印的。中間夾雜了部分張大道特色的動畫片神符。
張盛言瞧了幾張,轉頭對着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的張大道說:“我說大師,你這個不靠譜吧?站遠了還沒發現,走進就瞧出來了,你這個是打印的吧?就連紙都是一般的彩紙,這個能有用?”
張大道認真的點頭道:“用處也不會特別大,反正你這又不是真要布風水局。我要用真的,你這原本的風水不是要被破壞了。那些符籙可是定住風水流動規則的,要是用真的,你這的風水局就得被改了。貧道又沒收你錢。意思意思就行了!”
張盛言翻了個白眼,道:“我就知道你那個陣法沒屁用,還,聽着就不靠譜!”
“嘖嘖~~”張大道晃着手指搖了搖頭,道:“這個你可猜錯了。那個陣法是真有用的。這門生意是算是有你的因果才接下的,貧道自然要給些好處,這個陣法正好能引福祿壽三才靈氣,算是給你轉轉運。”
“少來!我原本就沒準備過來好不好!”張盛言對於張大道的鬼話,半個字都沒有相信的意思。
張大道依舊淡定,笑道:“你不來又沒關係,貧道知道你的八字,用符籙直接就能把這靈氣導入你的命格之中!”
“你都承認了符籙都沒用的!”張盛言頭上青筋都跳了兩下,指着面前的符籙大怒道。
“對啊!”張大道點了點頭,道:“你指着那張是沒用。可這麼多的符,裡頭有有用的啊!”
張盛言看了看,找出了幾張張大道畫的動畫符,眯着眼睛道:“這幾張嗎?看着倒是手繪的,這個什麼啊?瞧着眼熟。”
張大道邊上的白二傻子最近跟着張大道一起混,那是見識大漲,連忙開口解釋道:“那是天師親手話的,你指着的那張是鏡花水月瞞天符系列中的一張。”
“騙鬼呢吧!這不是滑頭鬼嗎?當我沒看過《滑頭鬼之孫》是不是!”張盛言好懸沒氣死,雖然他不是宅,可這年月的年輕人。那個沒看過幾部動漫啊。
白二傻子坦然道:“對啊!那邊還有藍染惣右介忽悠神符,宇智波鼬的幻術神符。這都是鏡花水月系列的。”
張盛言只覺得眼角抽的都快牽到鬢角了,張大道的這些個套路,實在讓人覺得這貨就是個看動漫走火入魔的死宅。張盛言徹底鬱悶了。看了言激動非常的白二傻子,對着張大道挑了挑眉毛,問說:“這些破玩意真的有用?你這個手下是從哪兒找來的?這個腦子怎麼看都不太好使。”
張大道搖頭道:“沒用,你看的那幾張是失敗作品。真正有用的是邊上那幾張。”
“啥?”張盛言往邊上一看,瞬間覺得自己的理智都崩斷了,指着那幾張符籙道:“這和那些打印的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多了印章沒瞧見啊?那可是正經的符印,和條形碼還有二維碼一個意思。沒有就是假冒僞劣知道不?”張大道得意的掏出了一塊拳頭大笑的印章,一上一下的拋着。這印章是個多面體,好多面上都或陰刻或陽刻這團,大部分的面卻還是平滑的。
白二傻子得意的道:“就是這個,這個可是我用檀木刻的。天師哥在網上找的樣式,照着那個什麼煤球印弄的。”
張盛言玩古董多年,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眯着眼睛看着張大道手裡的奇怪印子,點頭道:“獨孤信的煤精印,這個倒是挺特別的!你拿這個印的?”
張大道果斷搖頭,道:“這個昨天才刻好,那幾張是我隨便刻了蘿蔔印的!放心放心,效果是一樣的。絕對品質保證!”
張盛言差點沒被氣死,這拿蘿蔔可印蓋出來的打印符籙,還信誓旦旦的說品質保證。張大道這話,怎麼都透着股不靠譜和濃濃的粗製濫造味道。這個就跟濟公的泥垢丸差不多是一個意思,聽着就不像着調的東西。
佈置完畢,張大道纔起來走到了陣心盤膝坐下,白二傻子抱着個銅盤跟邊上燒火點着香燭,一會兒功夫這店鋪裡頭就香菸繚繞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附近的店鋪都開張了,發現了這邊的情況,門口一會兒就來了不少的人。
有些熟悉的還向老趙詢問:“老趙,你這什麼情況?架勢擺的挺大啊?抓鬼還是祈福?”
就這個時候,外頭的巷口來了三個人,一個老太太一個漂亮姑娘,最前頭的卻是一個捂着腦袋,臉上仍有血跡的傢伙。帶着人,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