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姐妹間關係

改善姐妹間關係

這天,淑嘉在西魯特氏那裡對完賬,放下算盤。入秋了,要提早準備過冬用取暖用的炭。南方不比北方,北方有炕,南方則不然,取暖就要格外用心。最好的銀骨炭產自京西,多供御用,要弄到就要早下手。計算路途時間、買炭花費與人員盤纏,此外還有普通的取暖木炭要準備,把這些算完,將將花了一早上的時間。

西魯特氏看看多寶閣上擺的西洋座鐘,認了一回時間,又問阿福:“我記得今兒她們要去老太太那裡請安的?”阿福道:“回太太,姑娘們五日去老太太那裡請一次安,今兒正是日子呢。”西魯特氏道:“你去叫廚房上把早間做的四樣細點備好,等會子一道帶過去孝敬老太太。”阿福應聲去了。

西魯特氏又對淑嫺淑嘉道:“你們也去收拾一下兒,二丫頭留下來我有話說。”

淑嘉覺得奇怪,依然乖乖地止步。淑嫺有點好奇,依然老實回房收拾。西魯特氏讓回事的媳婦婆子各自執行剛纔吩咐的事情,又讓□□、青衿去收拾今天淑嘉出門要用的東西。

好了,清場完畢,下面是談話時間。

西魯特氏先問:“你一天都做些什麼呀,跟什麼人在一起,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淑嘉一頭黑線,她整天宅在家裡——這是真的宅,以前再宅好歹還會去個菜市場弄點蘋果西瓜、到超市裡揀新鮮牛奶呢——除了自己爭取到了給叔祖母請安,基本上連出大門的機會都沒有。都在西魯特氏的眼皮子底下,連坑了石文炳一把,第二天她都摸得門兒清,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麼?還是……這裡邊有什麼貓膩?

淑嘉想歸想,到底是親生母女,倒沒那麼多講究,直接說:“就那些事兒啊,起來、到額娘這兒來、吃點心、聽事兒、用早飯,上學,晌午吃點心、歇會兒晌、做針線、晚飯、跟額娘到園子裡走走……”

西魯特氏越聽越不對勁兒:“我不是問你這個,你平日都與誰說話解悶兒?”

淑嘉:……還能有誰?“我都跟額娘說話的呀,哦,還有嬤嬤們、她們時常提醒些規矩,春喜夏喜、□□青衿,有時跟大娘們說兩句……”

“還有呢?”

淑嘉一拍巴掌:“晚上跟阿瑪玩,”笑了,“我不擾阿瑪正事兒的,我還幫忙來着……”

西魯特氏的表情就不太好了:“你姐姐們?你們一塊兒上學、一塊兒做針線,就沒什麼好說的?”

是了,最近西魯特氏發現了一個不太好的苗頭,她家小閨女與大閨女的關係似乎不那麼親密。她當然知道兩個女兒從一出生就不一樣,別說什麼都是老爺的女兒,都是這家裡的主子——嫡庶有別,石文炳又不是一個寵妾滅妻或者是偏幫小老婆的,那庶女與嫡女就是不能比。即使石文炳是這樣的人,國家還有選秀這一說呢!最後還是能拉開距離。

即使這樣,卻不代表西魯特氏能夠允許親生女兒對庶姐過於冷淡。原本兩人年紀都小,說不到一起去,也是常有的。現在年齡差距越來顯得越不那麼重要,怎麼可以還是那麼不鹹不淡呢?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姐姐,關係不好像什麼樣子?說出去不好聽,做出來不好看。於自己母女名聲也有不好的影響不是?要說讓西魯特氏把淑嫺當親生的閨女來疼那就虛僞了點兒。這一點西魯特氏也是在親生女兒出生之後才發現的,她開頭沒有親生閨女,疼淑嫺也是真疼,後來才發現,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情感上的差別真是隻有自己才能理解了。

所以她覺得吧,要讓淑嘉把淑嫺看得與富達禮、慶德完全一樣,估計也不行。感情不一樣是一回事,明面上的差別對待就不行了,畢竟也是人倫呢。西魯特氏覺得有必要教育一下女兒。這是氣度問題、待人處事的方式方法問題,必須糾正。

淑嘉一愣,她們確實沒有多少對話互動。在北京還住一個院子的時候兩個人都還小,年齡差距以‘倍’計算的時候是沒什麼好說的;略長大一點吧又開始掉牙,即使忽略漏風嘴,還沒掌握說話物理技巧的小姑娘容易露出豁牙來太不美觀,總體說話量就少,交流自然更少;到了杭州,一人一個院子,上課聽老師講,下課各自複習……淑嘉還想混進她阿瑪的書房,更沒什麼溝通了。

淑嘉小聲道:“大姐姐有她的事兒做,我也有我的事兒麼……”

西魯特氏完全不吃這一套:“你們多大的人?能有多少事?你姐姐不好麼?你們一天搭幾句話?還是你聽着下人有什麼說道?還是她對你做什麼了?”說完就一個眼刀飛向春喜夏喜,一刀KO兩人。嚇得兩個低頭縮腦,嬤嬤們也站不住了,都說:“沒人說什麼,也沒人做什麼。二姑娘確是忙,又是寫字兒又是念書還做針線呢,大姑娘也沒見來看看二姑娘……”

換個場景呢,應該是年幼的主動找年長的,長幼有序。但是這裡,兩個女孩年紀都小,應該是年長的懂事早,主動接觸妹妹纔是。嬤嬤們頗有點咬着這一點不放的意思,開始圍繞這一點做小文章,不管怎麼說,她們都得維護自己的主子。

西魯特氏道:“我原道是自己多心,還真不是。嬤嬤們都是老人了也要教她曉些事兒纔好。方纔的話說出來,能聽麼?往後再不可這樣了。”

淑嘉忙道:“不怪嬤嬤們,是我不當心,疏忽了。從今往後就都改了。”

西魯特氏打完棒子,開始給甜棗,先說嬤嬤們:“你們護着她我自是放心的,你們要是告訴她見誰都縮頭縮腦不拿自己當回事兒,我才真的要愁。可她這個樣子實在叫我發愁,叫老爺知道了姐妹不親,可怎麼好呢?”嬤嬤們唯唯,丫環更不敢說話了。

西魯特氏的重點也不是她們,轉而說淑嘉:“你這樣怎麼成呢?那是手足,不管你心裡願不願意親近她,那都是你姐姐。有個處得好的姐姐比有個不說話的姐姐不好很多麼?”

太冤枉了!什麼心裡不願意親近?我只是跟她有點代溝,淑嘉悶悶地想。或者說,淑嘉的生活重心不在淑嫺那裡。她還真是銜着金湯匙降生的,前頭都是哥哥,她還是正房生的第一個女兒,目前還是唯一的一個。年紀又小,只有別人上趕着找她的,沒有她去找別人的。淑嫺不先表示出點兒什麼,讓她去找淑嫺?二姑娘忙自己的小心思還忙不過來呢。

淑嘉對西魯特氏解釋道:“姐姐那麼文靜,我不好意思打擾。”本來麼,對方沒有主動的意思,讓個死宅去主動示好,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這家裡頭讓她主動接觸的,目前也就石文炳一個而已,額娘、哥哥都是主動來TX她的說。

“胡說!我還覺不出你來?”你丫壓根就是當人家是空氣啊。

“額娘,別生氣。”

“那你還讓我操心!”西魯特氏開始誘哄女兒,“你姐姐多有可取之處……”開始細數,意志堅定啊,學習認真啊,守規矩啊,能忍耐啊,針線也做得好……

淑嘉心裡彆彆扭扭的,差點生出逆反心理來。這就跟你爹媽說隔壁家的那個孩子如何如何比你好一樣,最恨這種被拿來當對照組的比較了。好在淑嘉到底還保存了一點成年人的理智,沒有真的逆反起來。還是有點氣鼓鼓的。

西魯特氏真有點累了,青兒忙上前給她擦汗,淑嘉聽到動靜一擡頭,又低了下去,低聲道:“知道了。”

西魯特氏道:“你不明白!以前你小,我也不說你了,一年大似一年的,現在再不說,可就要晚了。親姐姐都不能好好相處,以後跟外人呢?這還是在家裡,我還是你親額娘,你都這樣兒,往後可怎麼辦呢?現改也不像樣兒。”

淑嘉這才反應過來,聽西魯特氏繼續道:“我是你親額娘,還能外了你不成?傻丫頭。”

淑嘉臉紅了,猴上去拉着西魯特氏的手道:“我不是不知道啊,那不是,要文靜麼……四處串門兒不像話。”

西魯特氏見她似是想通了,只是抹不開面子,嗤笑一聲:“你呀。”

淑嘉捧着茶盞:“額娘喝茶。”

接過來:“聽煩了,要堵我的嘴?”

淑嘉聽着這語氣頗爲戲謔,心說,這是親額娘,太小心了未免就是小人之心了。笑着挨着西魯特氏坐着:“額娘累了,喝口茶歇歇好接着開導我麼?”然後又小聲解釋:“從前,小時候兒,大姐姐學的比我早,針線啊、寫字兒啊,都湊不到一塊兒,這才……”

西魯特氏笑罵:“你哪裡來的‘從前小時候兒’你現在就是‘小時候兒’。你說的也是,這樣兒就放心了,從今後可要好好兒的,我這不是告訴你了麼?”

淑嘉老實點頭。

“你這丫頭,要學的還多着呢。出身比別人好是一回事,‘尊貴’二字可不是擺譜擺出來的。”

淑嘉:額娘,我真沒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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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與一個蘿莉打好關係,這是一個課題,幸好,不太難,更幸運的是,還不太晚。

淑嫺心裡挺糾結的,年歲越來越大,心裡的苦楚也就更重了一些。要知道她開始也是小公主啊,含着的不是金湯匙那也是個銀的。生在伯爵府裡,雖是庶出,但是嫡母無女還有兩個兒子,又不是那種不能容人的,所以對她那也是真疼的。

結果突然有一天,一道通知下來了,告訴你,你不是實驗組,是對照組,那誰受得了啊?當然接到通知的時候,她還讀不懂這裡面的意思,但是小小的姑娘卻能感受到周圍生物對她態度的細微變化——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後來知道了嫡庶的不同,知道親生母親是誰,那個誰——別人坐着她站着,別人吃着她看着,這個‘別人’裡,還包括她自己。你說難過不難過?也之所以,淑嫺姑娘比較好強,比較沉悶,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明確目標,但是潛意識裡就是要把所有功課做好,一切規矩學好,不肯再讓人小瞧了去。

她條件不錯,腦筋也不壞,學的也很快,身邊的嬤嬤們也都誇,讓她有了些底氣。然後不幸來了,小她三歲的妹妹,樣樣也不比她差,要說比不過別人也沒什麼哪能樣樣比人好呢?可問題是——她被個小她三歲的人給比了下去,情何以堪?只好更加努力,也更加苦悶。

可以說,她是拿眼角標着妹妹做事的,再大一點還要注意不能搶了妹妹的風頭等等。身邊的嬤嬤、大丫環倒沒什麼,兩個小丫環還沒調-教成樣板,私下裡不免嘴碎,張姨娘也覺得她比淑嘉不受重視了一點,淑嘉作爲妹妹無視姐姐的存在“一步也沒踩進過姑娘的院子,也太失禮了”。

可是等淑嘉巴巴跑過去,對她說:“大姐姐好了沒?該去老太太那裡了。”

她們又覺得驚異,然後懷疑這二姑娘來是不是——夜貓子進門無好事,禮下於人必有所圖?

淑嫺這時就發話了:“你們也知道我是姨娘養的,有什麼值得她圖的?再不許說這樣的話了。”心裡,卻未免也有些狐疑了。

所以說,姐妹倆之間的關係不親密,也不能全怪一個人。

但是小孩子的觀點總是容易掰的,淑嘉深諳此道——謊言重複一百遍也會變成真理,廣告打得多了,進超市就會把手往那上面伸,怕什麼呢。西魯特氏暗地裡也幫忙,淑嫺的嬤嬤自然是她挑的,張姨娘的話怎麼可能不漏一絲風到她的耳朵裡?

當家主母要修理人簡直太方便了,張姨娘太閒了是吧?給你找點兒事兒做,就一直在我跟前立規矩吧你,也不打也不罰,看着好像太太挺器重她的,其實……要說其他兩個姨娘心裡沒個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小動作或許沒有白眼也是少不了的。天天忙到天擦黑才放她走,老爺就不要想了,早進了旁的姨娘孃的房裡了。大姑娘也早睡下了,你也洗洗睡了吧。

倆小丫頭,嬤嬤們是幹什麼吃的?!淨讓她們嚼舌頭,挑撥主子們的骨肉親情?收拾着!

這些都是西魯特氏後來告訴淑嘉的,淑嘉同學總結道:拿下目標人物之前,乾淨利索地排除障礙,有利用最快速度地達成目標。以及,情報工作非常重要!

年齡越小的孩子越好哄,這是真理,一張白紙最好上色了。淑嘉是這樣認爲的。淑嫺雖然不是白紙,到底也是單純着長大的。這裡的單純不是說她純良如小白,只是相對而言——從小也是一堆人圍着,她姨娘沒有競爭力,西魯特氏作爲嫡母其表現完全合格,她就沒有接觸到過宅鬥一類陰影的東西。作爲姐妹,兩人的物質生活一碗水端平,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實在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當然,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至少知道嫡庶之別,心裡雖有鬱悶,倒也沒有生出什麼報復社會、我要把你們都踩到腳底的雄心壯志來。一句話,日子還過得下去——只是除了最近張姨娘慢慢變多的嘮叨。

張姨娘原是個守本份的人,老老實實呆在後宅,並不敢如何興風作浪。這是廢話,石文炳的親媽早死了,後媽也死了很久了,家裡沒個老太太鎮着提醒一下兒媳婦要賢惠。後院最大的BOSS就是西魯特氏,稍有一點眼色的人都知道要老實。她生的又是女兒,所以張姨娘很老實。

然而本份這種事是要看條件的。眼看着女兒越來越大了,張姨娘的心思也慢慢活絡了起來。女兒大了,要出嫁了,這女兒是自己生的卻與自己沒多少交流。張姨娘也是母女天性,也是覺得淑嫺將來必會嫁得不差,她最後還要指望淑嫺,因此越來越表現出對淑嫺的關注來。

淑嫺呢,一方面對嫡母也是敬重,另一方面對生母當然也有感情。張姨娘的到來,淑嫺還是歡迎的。不管張姨娘能不能幫她什麼,只要是看着,知道這是親生母親,而且對自己也很關心,心情也就會好很多。

張姨娘因母女關係越來越好,不由地就嘮叨了起來。先前吧,這女兒有嬤嬤們看着,還在太太院裡養着,家法規矩之下一母一女一僕一主,張姨娘對親生骨肉也有些敬畏之情的。現在接觸得多了,‘這是我女兒’的感覺越發濃烈。總覺得自己不是壞心,更兼石文炳先是對王姨娘感興趣,後來來了新人又看上了新人,新人被西魯特氏母女聯手做掉之後石文炳也沒再看上張姨娘——未免會焦躁,說話的時候就不那麼字字小心。身份、教養上的差距也就顯現了出來了,淑嫺心裡也就有點彆扭了。

對於庶出的孩子來說,生母是一個尷尬的存在。不在了會想她,在眼前了,如果舉止有失禮的地方,又不由會覺得有一點點的丟臉。‘兒不嫌母醜’這句話有時候並不是完全適用的,尤其在嫡母豁達大度、處事還算公允,而其他兄弟姐妹也沒有白癡猥瑣的時候。

淑嫺出生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張姨娘是她生母,人稱呼上看,她叫西魯特氏“額娘”,張姨娘也只是個“姨娘”而已,光憑這一點,就夠讓所有人誤會的了。如果再加上一點封建社會正統思想的薰染,對張姨娘的感情複雜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張姨娘近來不來煩她了,她從心底是舒坦的。淑嫺是讀着封建倫理道德長到現在的,對生母當然不會無禮,卻也覺得生母的言行未免不妥,如果再把張姨娘放到跟前,淑嫺覺得自己會忍不住地不喜歡生母,這樣很不好。西魯特氏把張姨娘調走了,淑嫺先是擔心,後來發現除了佔用了點時間,張姨娘並沒有受到虐待,也就放了心。

跟着淑嫺的嬤嬤當然不會閒着,小聲‘糾正’張姨娘的誤區:“姑娘,張姨娘是姑娘生母,自是沒外心的,只是見識還是有不足的地方兒。”然後明確指出,你們姐妹沒有利益衝突的地方,你是女孩兒,前程如何不但要看父親還要看嫡母。聽了張姨娘的話,跟BOSS的親生閨女掐起來,想被炒魷魚麼?

“姨娘說的那是什麼話呢?二姑娘難道沒來看姑娘?先前你們同在太太屋裡養活的時候,她還小着呢,怎麼親近?如今這樣不是挺好?”

嬤嬤們被西魯特氏選中,自然不會是吃裡爬外的,然而把個小嬰兒養成蘿莉,眼看快要變成少女,自然也有了感情。夾在中間,才能把兩方都看得更清楚一點,嬤嬤們也致力於不讓養大的孩子與自己的主子起衝突。

在嬤嬤們眼裡,張姨娘哪怕是生母,那也是奴才,論起體面來,真是比嬤嬤們都不如的。說話間也不太客氣了,只是礙着淑嫺的面子措詞纔不那麼難聽,還是直接指出了張姨娘的心思:“怕是要姑娘不要忘了她,要提攜孝敬的意思。姑娘心裡知道就好,卻不必表露,如今已是這個樣子了,到姑娘房裡來說三道四的,姑娘再心軟,姨娘不定要惹什麼禍呢。”

淑嫺的心思硬生生地被扭了過來,嬤嬤們建議,可以對張姨娘好,但是不能由着她,因爲她的見識確實有問題,還有她的身份啊一類的。可憐淑嫺不是穿來的,而是被所謂正統思想普及了的,哪怕達不到洗腦的高度,內心也覺得嬤嬤們說得對。

“到底是看着長大了,你們也向着她,”西魯特氏懶懶地說,看着嬤嬤們縮頭不語的樣子不由莞爾,“我把張姨娘從那她裡拽了過來,也是爲了保全她。由着張姨娘亂說,她要聽到心裡了,我可真是難辦了。”

嬤嬤們忙說:“太太再聖明不過了。”

“那就看好姑娘。”

“是。”

從此,石府更和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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